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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是霍君嫻做的做的, 但是隔夜菜口味很糟糕, 也可能是心情不佳,看著一點食欲都沒有。 霍君嫻:【好?!?/br> 古思鈺心里悶悶的難受,她把桌子上的菜收起來, 再后面不知道該干什么, 她在院子里瞎轉悠。 轉了半個小時跑到屋里看信息, 霍君嫻沒有再發過來,古思鈺閑不住, 坐在沙發上打字,寫好了又刪除,刪除繼續寫,可怎么都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話題。 古思鈺:【今天天氣不錯?!?/br> 對面沒有回。 古思鈺盯著屏幕,夾著沙發枕從頭走到尾,心煩意燥,她不知道該干什么了,心情低到谷底。 她主觀覺得自己不應該太難受,霍君嫻只是回去祭拜她爸爸,指不定還會回來的。 漸漸的也想到不對的地方。 她反思自己當初的離開,霍君嫻那會是不是也在經歷這種難忍的感覺,就像是慢性毒藥入侵身體,很痛苦,卻找不到根源,開口挽留都覺得無能為力。 理智一直跟她說,以前是特殊情況,是因為霍君嫻約束她,甚至囚禁她,讓她害怕了痛苦了,她才不得不離開。 她必須自私一點,把感情壓下去。 可是想來想去,古思鈺就一個想法,她真的不太舍得讓霍君嫻離開。 兩個人一直用手機交流,聊天都是干巴巴的,都知道現在聊不下去,偏偏非要勾著線往下聊天。 古思鈺過得渾渾噩噩的,到了下午三點她感覺到饑餓,從別墅里出來,路過了老板娘的店。 老板娘在跟隔壁的大胡子說話,她先生坐在門口弄木工,老板娘搭了一句話,“怎么失魂落魄的,一臉不開心的樣子,你那個女朋友呢,先前你們不是挺黏糊的嗎?” 古思鈺沒應聲,問:“還有吃的嗎?” 老板娘說:“今天沒有了,休息一天?!?/br> 古思鈺手插在兜里,哦了一聲往前面走。 老板娘有意跟她搭話,聊她的感情狀況,古思鈺不太想說話,現在心情糟糕透頂了。 她去前面超市轉了一圈,買了點東西沒著急走,坐在路邊的小椅子上。 古思鈺低頭給霍君嫻發信息:【那你確定好了回去的時間嗎,買了機票沒有?】 霍君嫻:【聽陳叔的安排,他也在國外?!?/br> 古思鈺盯著上面的字:【我請假跟你一塊回去?】 霍君嫻:【你不是還要上學嗎?】 古思鈺張了張嘴,呼了一口氣。 【也對?!?/br> 她伸伸胳膊,看著從她身邊走過的路人,天氣冷了,路上的人戴起帽子,穿起了厚重的大衣。 冷風吹過來,古思鈺感覺到冷了,她吹了口氣,看著白霧攏聚又散開,肚子餓了嘴里卻沒有吃東西的欲望,還是沒有什么胃口。 古思鈺坐了一會去等電車,在站牌下等了十多分鐘,想著再不來她就去坐的士,看到前面有的士停下來,她疾步過去,這時聽到電車叮叮的聲音,她回頭瞅了瞅,琢磨電車上沒什么人坐著舒服些,的士太矮了很壓抑會暈車,她剛想過去趕電車,電車頭不回的開走了,再回頭的士也收了空車的牌子。 兩趟車都跑了,古思鈺有點煩躁的撈了撈頭。 這個破老天在搞什么? 是想暗示什么嗎? 神經??! 古思鈺心里罵了兩句,抱著買的幾個大面包往回走,等她想吃的時候發現面包掰不動,她買東西的時候把法棍看成了長形面包,現在凍得邦邦硬。 她在里面找了很久,拿了一塊吐司吃。 太甜了,越吃越沒意思。 真難過啊。 隔著屏幕沒辦法知道對方心中所想,窺探不出對方懷著什么心情在聊,更不知道對方在做什么。 天黑了,氣溫又降了好幾個度,古思鈺回家拿了一瓶牛奶放在鍋里煮了煮,再泡著法棍慢慢嚼。 院子里經過收拾后,哪怕秋天也能瞧見綠色。而院外邁巴赫所停著的小道,光禿禿的落了一地的葉,就剩下零星幾片葉子堅強的掛在樹稍上。 坐在車子里人安安靜靜地看著別墅方向。 時間久了,車子里很悶,呼吸難免有點不順暢,她從里面出來靠著車門,天氣冷,她單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拿手機,坐前面的司機說:“小姐,要不我送你回去,明天早點過來?” “沒事,這里看的清楚一點?!?/br> 涼意一直吹,很快腳就凍僵了,手指更是,戳了幾次屏幕,屏幕都沒什么反應。 直到別墅里的燈光滅了,霍君嫻才拉開車門坐進去,司機等她開口,趕緊把車子往酒店開。 古思鈺一直在同霍君嫻聊天,每次發過去都要等好久,她不知道霍君嫻在做什么,只覺得霍君嫻回的很慢。 霍君嫻對手指吹暖風,她敲字:【早點睡,明天去接你?!?/br> 明天? 明天也太晚了。 古思鈺:【失眠?!?/br> 潛意思:再聊一會。 她沒等到霍君嫻的信息,沒忍住把自己的潛意思發了過去。 霍君嫻打了個噴嚏,司機送她上樓說:“是不是感冒了,我待會去買一點感冒藥送過來?!?/br> 霍君嫻微抿著唇,她淺淺地笑了一聲,說:“以前我爸說,打一個噴嚏就是有人在想我?!?/br> “是這個道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