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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君嫻說了抱歉,問有沒有砸傷她。 就碰了下并不礙事, 痛覺很快就消失了, 古思鈺沖著泰迪狗勾勾手指。 “道歉?!?/br> 泰迪爬過來雙手作揖沖她拜了拜。 這些都是簡單的指令, 它一歲就會了,現在成了老家伙做起來還能有模有樣的, 古思鈺難得夸了它一句,“不錯啊,你成精了?!?/br> 夸一句泰迪開始犯蠢了,一直沖她拜, 拜個沒完沒了。 “好了?!惫潘尖暼嗳嗨哪X袋, “很了不起, 我接受你的道歉了?!?/br> 沖古思鈺扔球的是霍君嫻, 道歉的卻是這個小東西,它并沒覺得有什么問題, 還喊霍君嫻一塊來吃飯。 文件發過來,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靳遠森,她記得曾經靳遠森總是神神秘秘, 一副有話要說又不想跟她說, 最后得意到要死的樣子。 但是號碼是她那個朋友發來的。 這個朋友也不能算朋友,她是段西芊的meimei,段西芊父母很早就離異了, 段西芊跟了爸爸, 她meimei就送到mama那里去了。 段西芊去世很久以后, 她meimei回國來看段西芊以前住的地方,兩人就認識了, 后面愛好和圈子相同,一塊玩過幾次,兩個人算是成了朋友。 沒想到對方居然把霍君嫻所有信息都查到了。 現在沒時間看,古思鈺把手機塞回去陪著泰迪玩了一會兒球。 泰迪不能做激烈運動,多半是和它玩推球球,它開心狀態就會好很多,大人也都跟著開心。 到第二天陳濤才回來,差人把一箱箱東西往里面送,跟著一塊來的還有他老婆跟兒子。 陳濤老婆長挺漂亮的,很有氣質的一個人,長頭發,扎了一個馬尾,站直身體比陳濤有模有樣多了,跟霍君嫻說話時總是笑著。 倒是他們倆的孩子是家里顏值最低的,也可能是他長太圓了看不出美貌,他背著個書包圓滾滾的,從院子里往屋里跑,遠看像個大圓滾球。 胖墩背著書包飛撲過來抱住霍君嫻,問道:“霍jiejie,小玉呢,我給小玉帶禮物了?!?/br> “在樓上睡覺?!被艟龐拐f。 胖墩就把書包打開,里頭裝了各種雜七雜八的玩具,他有板有眼的說是給泰迪買的,讓霍君嫻過去挑。 “好?!被艟龐拐J真挑選,挑了一個球和一個小魚模型。胖墩很聒噪,他一直同霍君嫻說話,還拿期末試卷給霍君嫻看。 “嗯……”霍君嫻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紅筆,她一題一題看,夸贊小朋友有進步,再跟他分析哪里不行。 古思鈺趁機去找陳濤要自己的懷表,陳濤說:“國內還沒現貨,我給你下預定了,我老婆說你著急要的話,她讓人從國外給你帶,款式待會我發你手機上,你挑一款喜歡的?!?/br> “嗯,不急?!惫潘尖曇泊蛩闾粢惶?。 東西全送進來后,院子里停了一輛小卡車,上面拖了輛很炫酷的摩托車。 工人把車放在院子里,古思鈺就知道是給她的,她迫不及待想上去試車。 她跨坐上去擰動車把,再下來把車體檢查了一遍,最后喊陳濤要鑰匙,她先開了一圈。 陳濤兒子聽到聲音,在門口喊:“好酷哦!” “嗯?!被艟龐垢粔K看。 古思鈺試完車感,剛準備下來,泰迪下來了,它在院門口趴著,看古思鈺停下就蹭過來。 泰迪扒著摩托往上爬。 霍君嫻過來幫忙,她把泰迪放在后面的卡座里,還沒等她上去,古思鈺把摩托開走了, 新款摩托,古思鈺騎起來很有感覺,她繞著院子跑了一圈,又朝著大門開過去,屋子里一幫子保鏢,她們扭頭看霍君嫻。 “不帶我去?!被艟龐拱牒现?,嘆著氣說。 胖墩安慰她,“jiejie別急,很快到你了?!?/br> 霍君嫻要淡下來的笑繼續展開,她從屋檐下走出來,靠著大樹看越來越遠的車影。 古思鈺順著公路往外開,這一片并不是荒山野嶺,附近房子都跟霍君嫻這套差不多,修建的豪華有派頭,再往前面開就是高樓大廈和盤踞復雜的立交橋。 古思鈺把車停在邊界線處,附近有一條比江小一點的河,她走過去靠著護欄,看遠處來來往往的車流,再看向后面靜謐的別墅區。 近黃昏的美景,入目的色彩讓瞳孔柔和了,古思鈺往回看,沒有人追過來,這條道上安安靜靜的。 古思鈺知道自己在哪兒,她能用手機搜到定位,她找到下好的文件,要點開的時候,泰迪在車座上一直叫。古思鈺的手指反反復復摩擦手機邊緣,把鋼化膜扣了一點點的小殘缺。 “急什么?!惫潘尖暟咽謾C放回去重新上車,把泰迪送回去。 泰迪整個狗都舒服了,下車就在草地上打滾。 “你還要出去玩嗎?”霍君嫻主動問它。 “汪!” 古思鈺以為在問自己,身體本能的過激,讓她下意識直接拒絕,“不去?!?/br> 霍君嫻不太理解地看向她,很鉆牛角尖的問了一句,“因為不想跟我一起出去嗎?” “不是,我就是懶得出去?!惫潘尖暦磻^來。 因為這兩天的事兒,她覺得不能對一個任何事物有感情,人一旦有了牽絆,割舍時會各種痛不欲生。 古思鈺很封閉自己,不欣賞不期待,這附近很美,怕待久愛上了,她真成了一只囚鳥,會忘記自己為什么來這里,沒有任何方向感,成籠子里的金絲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