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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君嫻又捉住她的手貼在胸口上說:“冷?!?/br> 有人說著冷卻脫得比誰都快。 好像體溫能高過一切,比什么都暖和。 古思鈺起初不回應她,等霍君嫻親到她的下巴,她才扣著霍君嫻的下巴,強硬地吻了回去。 明顯今天上藥的時候把兩個人都刺激到了,只是那時天沒黑,兩個人都選擇了忍。 霍君嫻提著古思鈺的腿看她昨天的傷勢,確定她的腿消腫了,沒有受傷才進行下一步,一個不說話,一個從沉默寡言變得話多,都在絞著勁兒,打架似的,要對方妥協。 之后的一句一句全部塞到古思鈺耳朵里,生怕她聽不到似的,把話全部灌進去,好聽的不好聽的,難聽的非常難聽的,各種暴露本性的話通通說出來,堵都堵不住。 古思鈺、古思鈺、古思鈺…… 魂魄都要被她叫斷了,古思鈺的冷血次次被她暖熱,暖到沸騰,她真的萬分慶幸,幸好她早早的、偷摸的去把名字改了。 不然,她真的會因為霍君嫻這幾聲失去自我,就不舍得改自己這個破爛名字了,太可怕了,霍君嫻怎么這個人…… 古思鈺翻身控制霍君嫻,用眼睛狠狠地瞪著她,提醒霍君嫻不要在作了,她壓制住她了。 霍君嫻額頭被汗淋濕了,薄唇動了動,呼氣時吹動了古思鈺的發,屈服了一般,有點小可憐的樣子,說:“古思鈺……” “你真賤?!惫潘尖暫莺莸氐芍?,并不憐香惜玉,她知道霍君嫻這張嘴這張臉,有多能偽裝。 反反復復,能說的也就這兩句。 戰役結束,兩個人窩在沙發里。 ··· 古思鈺正閉著眼睛睡覺,霍君嫻手搭在她的腰上,輕聲說:“有點擠?!?/br> 古思鈺想,能不擠嗎,除非腳對頭的睡,不然沙發怎么塞得下。 她翻過身,背對著霍君嫻,“這樣不擠了?!?/br> 霍君嫻可能是真的覺得不擁擠了沒再說話,她動了動身體,古思鈺感覺她的手再往自己腰下塞,就是要跟她抱著睡。 最后強勢的摟住她的小腹,非要和她挨在一起。 霍君嫻的嘴唇湊到她的脖頸處,親了一口。 古思鈺不明白,為什么霍君嫻一個千金小姐,一個大家閨秀會這么不知羞恥,這么肆無忌憚。 ··· 生活上霍君嫻是很賢淑很文雅的人。天放亮,剛剛吐出魚白,古思鈺爬起來剛把衣服穿好就聽到了很悠揚的琴聲,她仔細聽了聽,聲音從樓上的琴房傳出來。 琴房很大,還沒來得及裝修一般,整個房間只看到一架白色鋼琴,白色的地板顯得房間很冰涼,偌大的房子里,霍君嫻坐在鋼琴前,右手指尖夾著煙,相處這么久,第一次看到她碰煙,霍君嫻并沒有抽,她右手把煙點燃,看著煙燒起來,吹了吹把煙放在鋼琴架上。 然后,她開始彈。 曲子從平緩到高.潮,從輕輕到極.速。 她坐在鋼琴前,很投入地彈著。 頭發挽起來,只在臉側留了一縷發,隨著她的動作在輕盈的飄動。 身上的黑色禮裙把她襯得很溫婉,以至于曲子稍微悲鳴一點,古思鈺都覺得她在表露傷心。 霍君嫻一直閉著眼睛,看不清她到底什么情緒。 古思鈺靠著門聽,她沒進去,很安靜的聽著,沒進去打擾霍君嫻,她聽著霍君嫻嘆了幾次氣。她沒學過鋼琴,聽不出是什么名曲,只能很粗糙的想:真好聽,她真的是什么都會。 就是有這樣的人,光看她的外表,她美麗的迷人,可等表皮脫落,又讓人不敢靠近。 琴彈完,霍君嫻要出門,她把古思鈺一并帶走。 古思鈺并不知道霍君嫻要去哪里,看霍君嫻的保鏢打包了兩個行李箱,她第一反應是霍君嫻要囚.禁她,把她帶到什么不認識的地方去,上車前她掙扎了一番,可在保鏢控制下都是徒勞。 車子從市區往外開,停下的時候,古思鈺死也不肯下車,最后霍君嫻拗不過她,她自己先下去,從保鏢手里接過了一捧花。 陳濤在車里陪著古思鈺,他沒跟上去,自個推開車門,靠著車點了一根煙,抽得很惆悵,狠狠地嘆了一口氣,“霍先生是個很好的人?!?/br> 古思鈺眉心皺起,抬頭往上看,才慢慢反應過來,霍君嫻帶她來陵園了。 她問陳濤:“今天什么日子?” 陳濤瞟了她一眼,說:“霍先生的忌日啊,這里是陵園,你看不出來?” 還真沒看出來,陵園修建的太豪氣了,再者古思鈺無親無故的,她也不用去陵園看誰,今天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我今天早上聽到她在彈鋼琴?!惫潘尖曊f。 陳濤說:“那是先生特地請人給她定制的,本來是當做她的生日禮物,可是先生還沒送到她手里就意外去世了,等到琴做好要送到她手里時,正好是先生葬禮?!?/br> 古思鈺沒說話。 陳濤嘆氣,“這一生啊,總有些遺憾讓人柔腸千轉,不管經歷多久都沒法釋懷的。先生也是一個苦命人?!?/br> 古思鈺說:“這個世界上誰不苦,我覺得還好吧?!?/br> 陳濤明顯是故意這么說,他想著把霍君嫻說得慘一些,好讓古思鈺放軟姿態,奈何古思鈺回答的時候,目光收了回去,顯得沒心沒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