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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霍君嫻頷首,又說:“抓?!?/br> 古思鈺握著車門,閉了閉眼睛,“霍君嫻……” “嗯?!被艟龐购苡心托牡幕貞?,可實際她已經等得沒什么耐心了。這個人總是想跑,一直要跑。 溫柔、強硬,甚至溫柔的強硬她都用上了。 古思鈺不知道該怎么同她說,挺無力的,說了她大概也不會聽,她扭頭去跟阿漾解釋,讓她別擔心,她已經跟老板那邊提過離職了。 阿漾往后瞟了瞟,壓著聲音問:“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兒了,要不要報警……” 關于她和霍君嫻這種復雜關系,跟人也講不通,她說:“沒事不用擔心,走了,我這邊不要緊?!?/br> 阿漾一走一回頭,到前面公交站,她給古思鈺發了一條短信暗示她,說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扣個1。 古思鈺沒回,她也沒上霍君嫻的車,自己一頭扎進雨里,一開始霍君嫻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面,但是路上車多,跟不了多久,她就撐著傘下車。 后面,霍君嫻一直跟著她。 這一幕非常壯觀,路上人看到都會回頭,古思鈺淋著雨走在前面,霍君嫻撐著傘在后面走得不急不緩,她們離得很近,能聽到雨水落在傘上的聲音。 仔細看,會看到在離霍君嫻一米的距離,跟著十多個黑衣保鏢,他們一個個舉著傘,離得最近的那個,懷里還幫忙抱了一捧粉色的薔薇花。 滴滴答,滴滴答。 雨落得很著急,并不好聽。 也許,路人還會感嘆:哦,這倆人一定在鬧脾氣。 鬧脾氣的分明是今天的雨。 錯過了公交車,走了四十多分鐘到小區門口,霍君嫻帶的人太多,保安不讓進,霍君嫻往里看看,她很好奇古思鈺住的地方,扭頭說:“你們找個離得近的酒店住?!?/br> “好的,小姐?!?/br> 一群人站在門口,看著她們上樓才散開。 古思鈺不自在,她只在影視劇里見過這樣的畫面,霍君嫻倒是習以為常,她讀書時代身邊跟滿了保鏢。 按了電梯上樓,進屋,古思鈺衣服不換直接坐在沙發上癱著,霍君嫻自己拿鞋子換,目光環視了一圈。這地方并沒有她的別墅大,也沒有古思鈺的小破屋有安全感,一點也不像個家。 走了一圈,她過來輕聲跟古思鈺說:“去洗個澡別感冒了?!?/br> 方才的一切都似沒發生過。 晚餐古思鈺點的外賣,簡單的酸菜魚,兩個人坐下來吃,古思鈺第一次吃這家,她點得中辣,但是倆個人都被辣紅了嘴唇。 出租屋空空蕩蕩,沒什么要收拾的,古思鈺拿衣服去洗澡,順手多抽出一件扔在床上。 “明天跟我一起回去?!被艟龐拱岩路闷饋?。 古思鈺進了浴室,在里面磨蹭了半個小時,洗完澡直接躺在床上用被子裹著自己,頭發也沒吹?;艟龐乖谂赃厗枺骸澳懵牭搅藳]有?!?/br> 古思鈺把眼睛閉上,她原以為霍君嫻會一直問,但是并沒有,問了兩句,霍君嫻就去洗澡了。 回來,霍君嫻睡在她的身側,起先她的手只是虛虛地搭在古思鈺的腰上,沒多久她就一點點把古思鈺往自己懷里拉,古思鈺沒動,她自己往前靠。 她“嗯”了一聲,雞皮疙瘩、恐懼席卷了古思鈺的全身。 霍君嫻感覺到了她在害怕,手指搭在她腰上,輕輕地拍動著她的腰,“別怕,別怕?!?/br> 古思鈺感覺呼吸都緊了,兩個人的空間,所有音量都被調大了,她聽到了心跳聲,很亂,分不清楚是誰的。 霍君嫻把手放在她的胸口,然后靠過去親吻她的肩膀,“別害怕?!?/br> “霍君嫻……”古思鈺很抗拒,縮到了一邊,全身的防御刺都豎了起來,聲音提高,阻止她的靠近,“你到底想怎么樣?” “不想怎么樣,就是怕你跑了……”霍君嫻想法一向很簡單,她要古思鈺,古思鈺就是她的。 夏天早已經過去,霍君嫻的身體貼著古思鈺的后背,如此近的距離,讓她們再次體會到了夏天的炎熱,霍君嫻的唇壓下來,想吻住她,古思鈺抗拒的回避,霍君嫻一直往前靠。 古思鈺奮力的把她推開,霍君嫻趴在她身側,手鍥而不舍地挨著她的小腹,拽著她的睡褲邊緣。 她在古思鈺耳邊說,“我害怕,抱緊一點,只有你在我懷里,我才有真實感?!?/br> 然后含住她的耳朵,很黏,緊緊地貼著她。 古思鈺咬緊了嘴唇,霍君嫻害怕,她就不害怕嗎? 霍君嫻去親她,古思鈺偏過臉,不給親。 “討厭?”霍君嫻起身,腿壓在她小腹上,控制住她的動作,一手在她的臉側,最后捏住她的下巴,她緊緊地鎖住古思鈺,古思鈺被壓得沒法動彈。 霍君嫻往下壓,讓古思鈺和她對視,和她嘴唇碰嘴唇,她說:“我也討厭你,很討厭?!?/br> 兩個互相討厭的人貼在一起,控制著彼此的動作,四目相對間,都帶著對彼此的怨懟。 古思鈺眼睛恨恨地瞪著,沒再掙扎,可等霍君嫻親下來的時候,她抬手狠狠地抽了霍君嫻一巴掌,抽得胸口劇烈的起伏,手指發疼。 這一巴掌用了很大的力氣,霍君嫻半張臉紅了,但她只是舔了下唇角,問:“舒服了嗎?” 古思鈺大喘著氣,心臟劇烈跳動,白天陰雨綿綿,她能看出來霍君嫻眼睛沒光,現在深夜,滅了燈,什么都沒看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