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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段話說完,陷入了暫時的僵持,兩人手里的小吃被吹涼了,霍君嫻喊她的名字,咬字很認真。 “古思鈺?!?/br> 古思鈺沒應聲,她已經不叫這個名字了,她改了。 霍君嫻沒聽到回聲,放輕了語氣,她認認真真地說:“是你招惹我的,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啊?!?/br> “那是我在撒謊?!惫潘尖曊f。 “可是,我當真了?!被艟龐棺哌^來,她手指落在古思鈺的下顎上,往上撩,她往前靠,唇貼在古思鈺耳邊說:“你可以撒謊,我也可以當真,這才是兩個個體,互不干預,卻相互聯系?!?/br> 聽不懂,古思鈺只有高中學歷,太高深太哲學的東西,她整不明白,也不愿意去觸碰。 唇上氣息的微弱,擦著她的耳朵,發燙發癢,“古思鈺,從此以后,你是我的了?!?/br> 壓迫性的話說完,霍君嫻笑,溫情蜜意,蜜糖融化一般,“我會對你很好的?!?/br> 古思鈺看地上舔烤魚的泰迪,泰迪吃得很開心,被繩子束縛它也不氣。她要像狗那樣嗎?古思鈺想著,很無奈的壓唇角,幾口煎餅咬得后槽牙生疼。 蜜糖是甜,但是古思鈺不愛吃甜食,強硬塞過來的糖只會齁嗓子。 霍君嫻是個文化人,道理比她多,她吵不過,再者謊言是她撒的,她本意是希望別人當真,如今霍君嫻當真了,她要怪只怪自己唄。 只是,他媽的。 多久以前的謊言啊,當時霍君嫻沒信,事情結束了,她反倒把謊言挖出來,說自己相信了。 “最后一個問題?!惫潘尖暽钗跉?,瞥向她,說:“你覺得我們之間,就是,有可能平等嗎?” “平等?”霍君嫻不解。 古思鈺說得太籠統,她盡量說詳細說清楚明白,“就是,我交朋友我的社交我做任何事,是不是跟你一樣的?是不是平等對待的?!?/br> 霍君嫻說:“我不怎么交朋友?!?/br> “……噢,我知道了,你也不會改了?!?/br> “這樣很好啊?!被艟龐箍粗?,眼睛里只有她,古思鈺躲開了,不想跌入深淵。 她知道霍君嫻說的一輩子是什么了。 古思鈺把煎餅吃完,把霍君嫻手中的繩子拿過來,她把泰迪拉過來放在膝蓋上。手指落在它的下巴上搔它的毛,泰迪一開心把嘴巴蹭在她的黃色衛衣上。 “靠?!惫潘尖曁鹗?,故意嚇唬它要打它的臉,泰迪閉著眼睛,很享受的樣子伸頭。 “你個狗M?!惫潘尖曅呷杷?。 霍君嫻在旁邊把煎餅吃完,古思鈺抱著泰迪上了霍君嫻的車,霍君嫻說:“晚上去哪里?” 今天泰迪跟著,她們去哪里都很方便,古思鈺反問她:“你想去哪兒?” 泰迪搶戲,它汪了一聲。 “你汪什么汪,說話別人也聽不懂?!惫潘尖暡唤o它發言權。 “去我家里吧?!被艟龐拐f:“昨天房間都收拾好了?!?/br> “嗯?!惫潘尖暃]反駁,看了一眼時間,“那先去我家一趟,把里里外外收拾一遍,東西也都搬過去吧?!?/br> 她聲音很輕,有種不愿意妥協的妥協,霍君嫻答應了,“可以直接喊人過來給你搬?!?/br> “別了,我家里藏錢了?!惫潘尖暯疸y珠寶存在家里,她算了算,說:“不過,你得叫一些人來抬東西,衣服鞋子什么得裝箱?!?/br> 她算得仔細,財產、衣物,還有自己的摩托車,霍君嫻都答應好了,其實她完全不用這么麻煩,霍君嫻有錢,這點財產全可以換新。 古思鈺想折騰,霍君嫻就陪著她折騰,霍君嫻跟陳濤說,讓他去找人托東西,開個大車過來就可以了。 “帶幾個箱子?!惫潘尖曁嵝?。 到屋子里開始收拾,她一個人住東西不多,衣服、鞋子全疊好,泰迪也哼哧哼哧的幫忙,差點把她的褲子咬破。 幾個箱子一起往霍君嫻家里送,古思鈺先過去一趟,她把泰迪夾在腋下強勢擼走,泰迪可勁掙扎,怕它摔了,古思鈺反手給它抱懷里。 到別墅,古思鈺把泰迪鎖客廳里,不準泰迪再跟著她,大幾千塊的衣服,它跟咬著玩兒似的。 古思鈺再回來,霍君嫻站在門口等她,她進去把抱箱子,霍君嫻說自己幫忙送下去,后面這點東西拾掇拾掇,送最后一趟就行了。 “等一下?!惫潘尖曇话褜⑾渥颖Щ貋?,低聲說:“其他東西讓她們先抱過去,這個我自己拿著?!?/br> 霍君嫻瞥了一眼,里面基本是她送的首飾,對她來說首飾就是首飾,丟了她都不會去找。 古思鈺很寶貴地說:“金銀珠寶?!彼牧伺暮凶?,她從里面拿了條手鏈戴著,“有的是我自己買的,銀手鐲,我給自己攢的家當?!?/br> 霍君嫻從小到大過得都是衣食無憂的生活,穿戴名貴,高中軍訓,她爸不舍得吃苦,專門找了兩個營養師跟著她,直接給她一張隨便刷的卡,在物質方面,她向來不想價格,只要她想擁有,什么都可以是她的,世界萬物。 她記得最早她交了一個朋友,她每天跟著朋友去食堂吃飯,不夸張的說,那是她第一次去食堂,她看中什么拿什么,也給朋友拿了很多東西,看朋友喜歡,干脆把攤位買了下來。 很莫名其妙的,朋友突然不跟她一塊吃飯了,還說讓她離遠一點。她百思不得其解,她都陪別人吃不美味的飯菜了,怎么別人還這么對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