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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迪先跑過來,它拉了一個交警,古思鈺迷迷糊糊看見它往這邊跑, 這個傻狗還挺優秀的。 之后救護車和警車一塊來了, 靳遠森很快被控制住了, 聲音很嘈雜, 各種聲音傳進耳朵。 霍君嫻手捂住古思鈺的后背,止住出血口, 她唇動了動,想說話,卻又卡住了。 護士把古思鈺抬上擔架, 送到救護車里, 古思鈺趴在床上,還有些意識,霍君嫻跟著一塊上去, 唇再次動了動, “古思鈺……” 古思鈺嗯了一聲, 握著霍君嫻的手,“不可以?!?/br> “好, 不好可以,我聽你的?!被艟龐寡劬窳?,她緊緊地握住古思鈺的手,“都聽你的?!?/br> 古思鈺嘴唇動了動,又說了什么,霍君嫻靠過去聽,古思鈺說:“我是熊貓……” “什么熊貓?”霍君嫻沒聽懂,“你想去看熊貓嗎?” 給她止血醫生提著聲音問:“Rh陰性血?你是熊貓血嗎?” 古思鈺沒說話,后背很疼,感覺自個的血都在往外流,想罵一句他媽的。 她心里也慌,不會吧,我不會要死掉吧。 古思鈺動了動手指,霍君嫻用力握住了她的手,“沒事,肯定會沒事的,古思鈺……”她想著去捂古思鈺的后背,又不敢瞎碰,慌亂的不知道怎么辦了。 “古思鈺對不起,古思鈺,我不去海邊了,對不起……” 同行的護士忙安撫她,讓她別緊張,穩住,霍君嫻用力點頭,再去看古思鈺握著她的手,“沒事的,古思鈺,你別怕?!?/br> 失血過度,古思鈺進了昏迷期。 著急的時候,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古思鈺迷迷糊糊感覺霍君嫻好像眼睛濕了,可能怕她真的死掉,一直在她親吻她的手,最后糊了自己一嘴的血。 旁邊有人很焦急的打電話,說有一位Rh陰性血患者急需要輸血,那邊怎么說的聽不清楚,醫生又說去問問其他醫院,再問問醫院的家屬…… 等到醫院,失血的各種癥狀一塊上來,機體都不知道先對哪個作出反應。 古思鈺被推到急救室,Rh陰性血平時就很稀缺,醫院打算動員獻血站在市里廣播,那邊血送來慢,正著急的時候,醫院有個家屬說自己是Rh陰性血,趕緊跑來輸血救了急。 這一遭,算是去鬼門關走了一趟。 轉到病房時,古思鈺睡了一覺,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夢里很奇怪,她變成了一顆小草,天上下著雨,一滴一滴,砸在柔嫩的葉子上,她想找個地方躲一躲,根部被泥土吸住了,她扯著腿,進退兩難。天上的雨沒有憐惜她,雷雨交加,雨水劈頭蓋臉的砸下來,砸裂了她那兩片嫩芽。 好疼,好疼,整個背好像被劈開了。 古思鈺從夢里驚醒,額頭出了一層冷汗。 “古思鈺?!迸赃呌腥撕八?,很清晰。 古思鈺睫毛抖了抖,從夢境回到了現實,很疲憊,大腦發漲,她呼了口氣,死里逃生,萬分清醒。 入眼是霍君嫻的臉,霍君嫻眼睛布滿血絲,握著她的手,著急的神情要哭了一般。古思鈺心中暖,享受著這種關心。 “我叫醫生?!被艟龐拱磁赃叺暮艚锈?。 古思鈺本來想緩緩的,她老想吐,身上四肢仿佛被人折斷重組了,真是處處都動彈不得。 醫生給她檢查,這里看了看那里,最后喊護士給她打針,提醒她,兩個小時內先別喝水。 不說還好,說了,古思鈺就覺得渴。 醫生好不容易走了,古思鈺趴回去,她重重地呼著氣,閉著眼睛緩了十來分鐘,“好了,沒事?!?/br> “你是熊貓血?!被艟龐拐f。 “嗯?!惫潘尖朁c頭。 “你是熊貓血你還給我擋刀?”霍君嫻眼睛紅了,聲音很哽咽,“你還那樣拼命?!?/br> 古思鈺趴在床上,臉稍稍側過去,看她著急的那樣兒嘆氣,“你細皮嫩rou的,那一刀下去頂得住嗎?我皮糙rou厚,死不了的,命硬?!?/br> 霍君嫻手放在床上,攥緊了被子,沒跟古思鈺說,如果不是血送得及時,可能真的就……想著,古思鈺伸手落在她手背上拍了拍。 “行了啊,我心里有譜?!惫潘尖曊f:“我嘴干的厲害,我不想一直安慰你啊,你自己快好起來?!?/br> 霍君嫻點頭,她忙起來,“我去給你倒水,你想喝什么?” 古思鈺想了想,“甜牛奶?!?/br> 霍君嫻拿手機給陳濤打電話,讓陳濤買一箱甜牛奶過來,她出去倒了一杯水,醫生叮囑過,術后兩個小時不能喝水。 霍君嫻拿棉簽沾了沾水涂在她嘴唇上,古思鈺臉色很白,她皺眉,“好腥?!?/br> “我去洗洗手?!被艟龐故俏嬷齻诹粝碌臍馕?,霍君嫻用洗手液狠狠地搓,她對著鏡子看,眼睛紅了,她捧著水洗干凈臉。 古思鈺坐在床上不能躺下來不能伸腰,坐久了難免身體不舒服,霍君嫻給她涂完嘴唇,起來給她捏了捏肩膀。 古思鈺問:“我后背有多大的口子?” 她想扭頭看,感覺到疼被霍君嫻阻止了。 霍君嫻沖著她比手掌,意思就這么長,她抿了抿唇,沒說話。古思鈺舔了下唇角,笑著說:“這玩意不會影響我穿百來萬的露背裙吧?” “可以做醫療美容?!被艟龐拐f。 “那玩意聽著像整容一樣?!惫潘尖曊f,“我之后去紋身?!?/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