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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思鈺心臟咚了一聲,她輕輕地勾了唇角,這份開心只存留了一瞬,迎面的冷風吹過來時,笑容在她臉上煙消云散。 也許,霍君嫻也対別人說過這話。 人嘛,總是喜歡把界限、次數規劃的很清楚,在意一些毫不起眼的小細節。 開車胡思亂想很危險,古思鈺努力把所有思緒放在車上,紅燈停綠燈行,禮貌讓行人,她一直念小學生的口訣,期間好像聽到霍君嫻在說什么,只是念的太專注,并沒聽清楚。 車停下來,霍君嫻從后面下來,說:“剛剛讓你停一下你怎么不聽啊,我準備給小玉買一點零食?!?/br> 古思鈺把摩托車停在院口,沒往里頭推,古思鈺回:“你不是不愛到處跑嗎,讓寵物店給你送過來就行了?!?/br> 泰迪聽到車聲從院子里跑了過來,它嘴里咬了一只紅色的橄欖球,古思鈺低頭把球撿起來,她抬手拍了拍,対準一個目標扔遠。泰迪四只小腿瘋狂的動,一路跑到院子里撿球,它并不知道因為古思鈺的疏忽,今天一天都將沒有零食吃。 “古思鈺?!被艟龐购傲怂宦?,聲音輕輕地,等古思鈺扭頭看過來,她說:“偶爾我也會覺得這個世界沒有那么危險?!?/br> “所以?”古思鈺眸子疑惑。 “所以,很喜歡跟你一塊出門探險?!?/br> 古思鈺轉回身體,她往屋里走,愛聽情話是人類的本性吧,同樣花心也是本能。 泰迪比她先進去,又把橄欖球咬了回來,讓她陪著自己一塊出去,用爪子巴拉她的褲腿。 霍君嫻把菜放在桌子上,去整理她的大冰箱,她一個人住,平時冰箱里東西不多,這兩天是種類多數量也多,塞得是越來越滿。 古思鈺把要做的菜拿到廚房里去洗,她先把魚處理好,把里里外外洗了一遍,把剁好的魚再次放在砧板上,舉著菜刀用力瘋狂剁,一口氣剁了很多下。 好好的魚塊全剁成了魚泥。 霍君嫻問:“你要做飯嗎?” 古思鈺點頭,霍君嫻在旁邊看著,古思鈺一直剁一直剁,廚房里全是剁菜的聲響,最后她把魚rou放進碗里,加點調料跟蛋清瘋狂和弄和弄,再去洗別的菜。 泰迪過來了,它蹭著霍君嫻的腿,很好奇古思鈺在做什么,霍君嫻把泰迪抱起來,小聲說:“看,她在做飯?!?/br> 泰迪眼睛瞪了瞪,它都覺得不可思議。 古思鈺在里頭搗鼓了很久,她做飯會點,但就是點到為止。 菜上桌,味道不敢恭維,除了魚丸湯,其他都挺難吃的,霍君嫻夾了魚rou丸子分給泰迪,讓它也嘗嘗古思鈺的手藝。 古思鈺用湯拌飯,霍君嫻瞧她一眼,問:“你是在用飯菜發泄脾氣嗎?” 霍君嫻不主動說,古思鈺還可以憋一憋,現在沒法子憋了,古思鈺放下筷子,唇動了動,要說不說的,話到了嘴邊心里還在糾結。說了也許能解釋清楚,不說她就憋得慌。更糾結的是事情的真相,如果霍君嫻撒謊騙她,她分不清真相,就會一步踏錯終身錯,下場就跟靳遠森說的一樣,往后被霍君嫻的謊言蒙在鼓里,霍君嫻把她當個玩具玩弄,膩了隨手一拋。 信任感太薄弱了,古思鈺不清楚該怎么做才正確,她知道秘密的時間太短,還沒把対自己有利的線理出來。 “思鈺?”霍君嫻喊她。 古思鈺向她投去視線。 霍君嫻說:“靳遠森的話半真半假,你不要相信他?!彼炖镂沽艘豢跍?,“你要相信我?!?/br> 那一口吃下去,似乎是在対古思鈺證明什么,你看,我連你做的“毒藥”都能面不改色的吞下去,你有什么好怕的呢? 古思鈺不是什么感情腦,她很快把這種自我感動趕出了大腦,在金錢面前,最好把感動放在數值上,其他只會導致理智逐漸崩塌。 “我知道,只是靳遠森提到了關于游婉月的事兒,然后把我鄙視了一頓,我心里頭不爽,我沒対你發火,只好把情緒發泄在別的地方?!惫潘尖曊f。 說這話說得她心臟在怦怦跳,她頭一回撒謊這么要命,古思鈺夾了點菜往嘴里送,難吃的快吐掉了。她把垃圾桶弄過來趕緊吐出來,用清水漱口。 “你做飯就是想問這個嗎?”霍君嫻問。 她理解錯了,把古思鈺的發泄當成了討好,以為古思鈺想用一頓飯哄著她好好交代。古思鈺搖頭否認,說:“不是,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我是在提前發泄怒火,免得待會聽你說話,我會把自己氣死?!彼刂氐匮a了一句,“重點是不想跟你吵架?!?/br> “哦?!被艟龐裹c頭,說:“游婉月就是我的鄰居,當時她嫁過來就住在我附近,她対我一直很熱情,每次來我家里作客都說要跟我做朋友,看我養狗覺得有意思,她也去買了一只寵物狗。關于她,靳遠森都跟你說什么了?” 她放下湯匙,雙手交疊著,下巴擱在上面,姿態很平靜,等著古思鈺的回答。 古思鈺坐姿就很懶散,交疊著腿,后背貼著椅靠,“靳遠森說他早就知道游婉月跟你有一腿,就你們這仨人關系,不対,是四個人的關系,你、靳遠森、游婉月,還有游婉月的老公,你們到底在干嘛,我都被你們整懵逼了?!?/br> 霍君嫻長長地“嗯”了一聲,說:“在我沒有跟靳遠森結婚的時候,游婉月跟靳遠森是情侶?!?/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