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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是跪著要飯的,靠老婆上位?!?/br> “他不就是這樣的人嗎?”古思鈺笑了一聲,“他挺沒自知之明的,會裝?!?/br> 兩個人在吐槽靳遠森的時候挺統一。 杯子碰了碰兩個人一塊喝,古思鈺說:“靳遠森這個人吝嗇的要死,想從他嘴里扣錢很不容易,更別說扣走幾個億,我得好好想想?!?/br> “嗯?!被艟龐寡鄣缀?,仿佛百分之百的信任她。 古思鈺吞咽的動作慢了幾拍,有種被崇拜的膨脹感,她把這個歸結成酒后大腦不夠清醒,她收回自己的視線,不再去看霍君嫻,說:“有話說話,別老盯著我?!?/br> “就是……” “你提了那么多條件,我也想提一個?!被艟龐拐f。 古思鈺放下酒瓶子,她在思考可能性,警惕地看著霍君嫻,“太過分的,你最好別說?!?/br> “我也不知道過不過分,你辨別一下?!被艟龐剐χ?,目光灼.熱。 古思鈺想,霍君嫻是想要規定她們一天睡幾次吧? 霍君嫻比她想的要饑.渴很多。 答應的話,好像她變成了霍君嫻的禁*,什么都要聽霍君嫻的,不答應的話,她自個也沒什么定力。 思考間,霍君嫻說:“不管什么時候,你不要貿然做危險的事,不要讓自己受傷,我希望你在做事之前能同我商量,我們一起想辦法,杜絕機場的事兒再次發生?!?/br> 古思鈺微微愣。 霍君嫻輕聲問:“可以嗎?” “你……”古思鈺想了想措辭,“你,這,過分了?!?/br> 過分關心,越過了界限。 霍君嫻說:“你有時候也得為自己考慮考慮,多想想自己,愛惜生命,不要覺得疼痛是常事,也別覺得忍一忍就過去了……” “行了,別說了?!惫潘尖暡涣晳T這種過度的關心。 炸雞吃了一半,屋子里一股油炸味兒,電視嗚嗚的放著劇情,搞了很久才反應過來是個抗日神劇。 她們在家里待了一天,空調吹的頭暈,再晚點不那么熱的時候,古思鈺關了電視,她把家里垃圾收拾收拾,拿出去丟掉。 古思鈺找了條熱褲給霍君嫻穿上,上面就很難辦,尺寸實在對不上號。她翻了整個衣柜,找到了一件舊的給霍君嫻將就。 霍君嫻勉強穿上,勝在身上的白短袖寬松能遮擋,不然一眼看過去,胸口怪怪的,古思鈺抱著雙臂,看她扭頭很用力扯暗扣。 “你以前讀書有人笑你嗎?”古思鈺問,“盯著你胸看,笑話你?!?/br> 讀書時代流言蜚語最多,估計每個大胸女孩都被議論、被嘲笑過,甚至被編排各種黃話。大家好像都默認了一樣,覺得這樣的女孩兒不正經,偏見成了語言暴力。 古思鈺擰著垃圾袋把門甩上,她聽著霍君嫻嗯了一聲,霍君嫻說:“也有人笑話我,還挺多的。但是我爸知道后會找人去學校收拾他們,久而久之沒有人敢說我壞話了,后面因為一些事,我很少去學校?!?/br> 古思鈺哦了一聲,找到了一些共同點,“我那時候也不大愛去學校,誰惹我不開心我就弄誰。我是打架罵人不干事兒,你不是成績蠻好嗎?你怎么不去學校?” “嗯,就是成績好,所以不用去學校?!?/br> “……” 霍君嫻說:“老師教的我都會,去了也不好玩,就是偏頭看看外面的風景,每天發呆,然后再和同學鬧矛盾,我不太會跟她們相處,在學校的感覺很奇怪。我爸比較擔心我,我在哪兒讀書,他就會在哪個學校投錢,當上學校的校董,學校多半聽我爸的話,我去不去都無所謂了?!?/br> “你爸,對你是不是保護過度?” 霍君嫻只是笑,不怎么說話。 古思鈺也是好奇問了兩句,到樓下丟了垃圾沒再多問,她倆真是兩個極端,一個在寵愛下生活,一個在憎恨下生活。 前二十年,她們是不可能有交集的,哪怕有一天在大街上相遇的距離為0,也只是擦肩而過,誰也不會多看誰一眼。 這個世界到底是有邏輯的,所以把每個人的人生編排的按部就班,讓富人就是富人,窮人就是窮人,普通人就是普通人。還是不存在邏輯這一說,每個人的人生都是隨機,好的壞的,各種組合揉在一起成了亂七八糟的戲劇性? 倆人順著林道散步,黃昏熱意剛過,并不是很涼快,旁邊工地、摩托、轎車把塵土掀得飛揚,古思鈺歪了歪脖子,昨天被霍君嫻做到落枕了,她扭頭去瞧霍君嫻,目光下移落在她的膝蓋上。 霍君嫻腿長,穿她的衣服偏向青春,人.妻味壓了點,看著年輕俏皮,加上本身的波濤洶涌,人顯得就很浪。 霍君嫻在床上很有活力,一點也不死氣沉沉,古思鈺想到自己最初對她的評價,說她這種的人一看就很悶,不會做噯,現在想想完全是偏見?;艟龐惯€是在看她,目光一分都沒移動,古思鈺很擔心她一頭扎到哪兒爬不起來。 霍君嫻看完了,她走到古思鈺身邊,和她肩并肩,然后發表意見一般地說:“我覺得這樣很好?!?/br> “嗯?” 霍君嫻指指她再指指自己,“就你跟我?!?/br> 古思鈺微頓,手插.進兜里,嘴唇張了張,說:“什么就你跟我,你看看,還有,還有風……”現在沒什么風,她伸手呼呼地煽動,“四周還有樹,樹上還有鳥,鳥上還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