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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完一切,她起身要走了,之后有什么事在跟律師聯系,古思鈺問:“草莓還要嗎?” “還挺甜的?!奔o律師又拿了幾顆,古思鈺說:“你知道這叫什么嗎?” “嗯?”律師疑惑。 “這就是貪心?!惫潘尖曅χ咽O碌牟葺嶂谑掷?。 如果確定了不想吃,最好一個別碰,要是碰了,嘗到了甜味,再想戒掉就很難,只要人心里念著甜,就會變得很貪。 咖啡廳離寵物醫院近,十多分鐘就能到。古思鈺沒事干,就直接去了寵物醫院。 上次古思鈺打架太狠,醫院里的人多半都認識她,她去診室沒看到賀笑,坐了好一會,有個小護士跑來說賀笑去做手術了,有只小貓從樓上往下跳摔傷了,又被車撞了,生命垂危。 等了半個多小時,賀笑嘆著氣回來,大衣上沾了血跡,她一邊換衣服一邊嘆氣,說是小貓現在送進icu觀察了,情況不太樂觀,不一定能活下來。 古思鈺把草莓給她,“喏,吃點?!?/br> 賀笑沒什么胃口,坐在椅子上翻病歷本,說:“這是我排到的最后一個手術了,做完了就得換地方了。哎,小動物太脆弱了?!?/br> 古思鈺捏了一顆草莓扔給她,賀笑接的很準,她把草莓放在嘴里咀嚼,“你要是這么難過,寵物主人怎么相信你,責任心可以有,沒必要搞的那么重?!?/br> 生命流失本就是猝不及防的事,醫生只是拯救者,并不是掌控者,沒能力去控制所有生命,更沒能力讓誰活下來就讓誰活下來。 賀笑呼了口氣,低落了一陣,抿抿唇,用力嗯了聲,把草莓吃了。 古思鈺問:“走的日期定好了嗎?” 這個貓貓性命保住了,賀笑在這里要多待一個星期,要是保不住,應該是后天就得走。 古思鈺睨著她,說:“自個在那邊照顧自己,別整得像個傻白甜慫包子,該罵就罵回去,別讓自己受委屈?!?/br> “曉得,你也照顧好自己。反正別太沖動,咱們多多聯系?!辟R笑沖著她笑。 聊著貓貓主人來了,很年輕的男孩子,紅著眼睛問賀笑貓的情況。古思鈺挺沒想到的,現在男孩子也養貓,還能露出這種難過表情,她看會兒覺得很悲情,沒再往下聽了。 古思鈺往走廊走,正好電梯門要合上,她伸手用文件去攔,快合上的門緩緩打開,她腿往里伸,巧的是霍君嫻站在里面。 霍君嫻穿的很正式,西裝褲配襯衫,看到她抬眸,清秀地眉頭微微動,嘴角淺淺露出笑意,她沒說話,兩個人就跟不認識一樣。 古思鈺眉心皺了皺,握著手機的手指收緊,目光從她身上略過就不再看她。 這就太巧了,霍君嫻旁邊的人在摁電梯,問古思鈺:“你還要進來嗎?” 古思鈺走進去,倆人站在一塊,電梯空間有限,挨得不近,卻感覺到了一陣熱浪。電梯里一直有人同霍君嫻說話,很刻意的在討好她,霍君嫻回應就很寡淡,期間古思鈺手機響起,打斷了里面的舔狗發言。古思鈺沒接電話,她想著應該是賀笑打過來的,古思鈺沒看,直接摁斷了。 黑色的跑車停在門口,陳濤坐在駕駛位,看到古思鈺的時候皺眉?;艟龐瓜茸M去,她沒開車門,意思是問她上不上車。 古思鈺問:“你今天來醫院做什么?!?/br> “捐錢?!被艟龐惯f給她一個文件,她先前成立了一個救助流浪動物的基金會,今天過來捐錢的。 古思鈺聽賀笑提到過,她簡單地翻了翻,坐進車里身提后仰,摸了摸旁邊的按鈕,座椅帶按摩的,她舒服地呼了口氣。 “去你家里吧?!?/br> 霍君嫻問:“文件簽好了嗎?” “沒有,還要再考慮考慮?!惫潘尖曢]著眸子,起太早了,天又熱,她想著干脆在這里睡一會兒。 “不急,你慢慢來?!被艟龐箍雌饋硗τ崎e的,“我不著急?!?/br> 某方面霍君嫻跟靳遠森差不多,他們之間的區別,無非是男人與女人,無非是古思鈺討厭與不討厭。 夏季似乎持續的時間,比別的季節要長許多,聒噪音、暑氣揮之不去,在烈日里待久了,總是會頭暈目眩。 車子里霍君嫻的手指碰了碰她的手指,可能是天氣原因,她手心攥了一把熱汗,古思鈺沒有把她推開,霍君嫻的指腹順著她的手背,碰到了她的指縫。 很快唇貼在了一起,熱乎乎,濕粘粘的,霍君嫻問她:“你剛剛吃了草莓?!?/br> 古思鈺問:“想吃?” 霍君嫻微微頷首。 古思鈺咬咬她的脖頸,給她種了一排草莓,“還要嗎?” “嗯,要,甜甜的?!?/br> 那只小貓沒活過來,醫院沒拖延,給賀笑安排好了,讓賀笑后天去外省。原計劃是賀笑坐高鐵過去,可地兒兩地居然沒有通高鐵。賀笑想著買火車票,精打細算想省點錢,古思鈺看不過去直接幫她買了機票,賀笑過去的要待多久不確定,就得多收拾點東西帶過去,古思鈺開始說是幫她送過去,但是她那天失約了。 賀笑要走的那天晚上還給她發了很多信息,定好了幾點見面,但是古思鈺這邊沒聲兒。早上出發的時候,賀笑在家里等她,一直沒看到她的身影,又給她打了個語音電話,響了幾秒她立馬掛斷,最后她改成發信息,說是自己打車過去,叫古思鈺不要擔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