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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思鈺閉著眼睛, 不想看自己輸的多慘烈。 盡管如此,眼淚是一滴滴、又一滴滴的往下掉,屈辱的要命。 不由得回想起,自己在機場打架的畫面,機場上很多人看著他們打架,并沒有要幫忙的意思,孤立無援,她抓住霍君嫻的肩膀,覺得很難受。 她好像是真的在哭,霍君嫻愣住。古思鈺趁機一口咬在霍君嫻的肩膀,用了很大的勁,霍君嫻被推.倒坐躺在沙發里,身體深深的陷了進去,手指撐著扶手,發絲全部凌亂了,她眼睛有點紅,不再是那么高貴安靜的模樣。于是古思鈺撲過去掐她的rou,頓時霍君嫻痛覺到達到頂點,古思鈺也牽動到了傷口,兩個人抵著額頭喘氣。 今天熱悶悶的,古思鈺感覺這車子在她倆的動作下瘋狂漏油。 這會兩人在平息,壓制著彼此的火氣,嘴對嘴著挨著,好像親一親這茬就過去了,可車座壓下去,古思鈺占領了上方位置,她立馬不行了,她開始囂張了,要把剛剛的委屈找補回來。 她是一邊飆眼淚一邊打回去,眼淚都掉在霍君嫻臉上,看著實在丟臉。 古思鈺抬手在霍君嫻胸口打了一個巴掌,看到霍君嫻抬手擦臉接住的眼淚,她巴掌又呼過去,霍君嫻不擦了,她又說:“媽的,你背著對著我,煩人?!?/br> 九點出來,在車里整整兩個小時,古思鈺雙手撐著沙發扶手喘氣。 古思鈺氣撒完,翻身到旁邊的椅子上躺著休息,她摸了摸身上的淤青,不讓自己那么難受了。 車子狹窄,兩個人挨在一起胳膊腿根本放不開,就因為這份擁擠,她們靠得很近,像是被塞進罐子的兩條毛巾,擁擠膨脹,不停的試探負距離。 前面空間不夠,她們換到后座上,古思鈺橫躺在座椅上。 霍君嫻絕對是故意的,她清楚的知道古思鈺傷口在哪兒,卻問:“很疼嗎?你覺得疼和癢哪個更難受?” 古思鈺咬牙:“不疼?!?/br> 說完,她自己都不信,“你要是想知道,你去跟三個男人打架試試,一直問一直問,你煩不煩啊?!?/br> 霍君嫻說:“不會,我只跟你打架?!?/br> 古思鈺在霍君嫻面前一再而再的壓制野性,這也是她討厭文化人的原因,他們好像肚子裝了墨水就了不起,覺得自己拽兮兮的,每次古思鈺跟他們說話都萬般難受,要次次壓制本性。 古思鈺喜歡掌控,不喜歡迎合。 霍君嫻輕輕地在她耳邊說,說:“疼你就和我說?!彼种笍棌椆潘尖暤亩湔f:“我不欺負你了?!?/br> “欺負?我……” 話沒說完,霍君嫻吻她的嘴唇,互相毆打的戰役在這里得到了平靜,古思鈺靠著霍君嫻的肩膀,主動觸碰霍君嫻的薄唇,如同在這里得到了良藥,身上的傷痛輕了許多。 霍君嫻吻很柔和,避開她嘴角因為打架裂開的傷口。親了很多下,古思鈺才乖乖讓霍君嫻碰,把那些傷口展現給霍君嫻看,她趴在沙發上,霍君嫻能看清的她后背上的淤青,過去親一親,是真的心疼。 …… 從九點到了十一點,車窗外的夜黑透了,車燈光微弱,能見度很低,檢查不出古思鈺身上到底有幾個地方受了傷。古思鈺撿衣服穿,她自己都沒想到自己負傷后體力依舊這么強悍,她拿著紙巾擦了擦身上的汗和水,霍君嫻手背到后面扣腰后的扣子。好像經過這么一場,怎么都扣不上的。 古思鈺放下紙巾給她幫忙,手使不上勁,就靠過去用牙齒咬,一個手指按著,牙齒把卡扣咬過來扣緊了。 古思鈺沒穿外套,她很嫌棄地上的花襯衫,穿在身上跑了一天,剛剛還被霍君嫻踩了兩腳,她覺得已經臭了不想穿了,只把黑色背心套上。 先前不舍得脫.衣服,是因為遮身上的傷痕,現在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干凈了,她也沒什么臉想要的了,自個躺在座椅挺著,緩緩自己身上難受的痛勁。 正淺淺入眠時,聽到了一些吵聲,好像是段家的宴會散了,但是一群人還不舍得走,在門口拉拉扯扯的,隔這么遠還能聽到聲音,這群人真會奉承人。 古思鈺掀了掀眼皮,問霍君嫻:“你還走不走了?!?/br> 霍君嫻在擦椅子,給車子里換氣,“這樣讓陳叔叔上來開車,就挺……不好意思的,再等會?!?/br> 她口中的陳叔叔,就是平時給霍君嫻開車看古思鈺很不順眼的司機,人叫陳濤。 這不是多此一舉嗎,人家在馬路邊上抽了幾支煙了,還猜不到她們在做什么嗎? 古思鈺呼了口氣,她在褲兜里摸了摸,掏了一把車鑰匙扔給霍君嫻,“這個給你,你待會讓他開我摩托回去,你自己開車,對了,你會開車嗎?” 她表示懷疑,霍君嫻這大小姐的模樣,著實不靠譜,總不能讓她支楞起來開車吧,古思鈺現在可能撐不起來。 “會?!被艟龐裹c頭,把車毯上的鑰匙撿起來。 古思鈺實在沒勁兒,困得厲害,瞌上眸子開始休息,今天的事兒把她的精力榨得一干二凈。 好在霍君嫻會開車,她打電話把陳濤叫了過來,路邊蚊子多,陳濤被咬了幾個包,走過來一直抓手臂。 他要上來開車時被霍君嫻阻止了,陳濤不大放心,接過摩托車鑰匙說:“那小姐你開慢點,我在前面開路你跟著我走,你這平時也沒怎么出過門,哎?!币桓崩蠇屪觕ao碎心的模樣,然后他就去瞪古思鈺,覺得她是個壞孩子帶壞了霍君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