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升溫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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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7月12日。 【我是有什么吸渣體質不?】 2021年7月14日。 【封心鎖愛了!】 2021年11月26日。 【累累累累累累累累】 2022年2月1日。 【討厭過年】 最近一條就在上個月,方瀲說:這日子越過越無聊。 估計再多看兩天,溫誓就能全文背誦了。他退出頁面,一刷新居然看見方瀲新發布了一條朋友圈。 圖片上是他送的那盒綠豆糕,她說:“停停,糖分超標了?!?/br> 溫誓愣住,看懂后又笑了。 應該是發給他看的,意思是讓他以后別送了。 身邊的溫昱揚睡得正香,溫誓摁熄手機屏幕,雙手交叉墊在腦后。 他倒是沒受挫,由頭沒了再找就行,牽不牽強、意圖明不明顯他這會兒也顧不上,就知道得去見她,得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溫誓甚至沒心思去仔細琢磨自己現在抱的是個什么心態,想太明白反而不好,想太多人會失去勁頭,不如就暫且隨心所欲著。 - 趙行約方瀲在周二一起吃晚飯,出門前她站在全身鏡前,猶豫一番還是把頭發散開披在肩上。 男人的車停在巷子口,他站在副駕駛車門旁邊,一手握著一杯奶茶。 看到方瀲走過來,他揚起笑容抬了下胳膊。 “方瀲?!壁w行喊她的名字,是打招呼也是確認。 方瀲把頭發挽到耳后,淺淺笑了下作為回應。 他沒有立即把手里的奶茶遞出去,而是問:“有冰的有熱的,你喝哪個?” 方瀲說:“熱的吧?!?/br> “行?!?/br> “謝謝?!?/br> “上車吧?!壁w行替她拉開車門。 他繞到另一側上車,方瀲扯過安全帶扣牢,偷偷嘆了一聲氣。 趙行帶她去了一家烤rou店,節假日客流量多,看到門口坐了一排人在等位,方瀲本想提議換一家吃吧,就看見趙行徑直走向前臺,和服務生說了句什么。 他倆被直接帶了進去,看來趙行已經提前取過號了。 可很奇怪,這個男人越體貼周到,越挑不出錯,他的印象分越在方瀲心里直線跌落。 趙行把菜單拿給方瀲看,讓她想吃什么就點,他不挑食。 方瀲轉著削得只有指節短的木頭鉛筆,問:“你經常來這里吃嗎?” 趙行說:“這里離我單位挺近的,有的時候會和同事過來吃?!?/br> 方瀲點點頭:“哦?!?/br> 估摸著兩個人也吃不了太多,她隨便勾了幾樣菜。 趙行接過菜單掃了眼,提議道:“金槍魚飯團很好吃的,加一個嘗嘗吧?” 方瀲應好。 店員來給烤鍋加炭,問他倆:“需要幫烤嗎?” 趙行說:“不用,我們自己來?!?/br> 方瀲舉起桌上的茶杯,低下頭在心里想,吃完肯定一身油煙味,今天回家又要洗頭了。 五花rou片在架子上滋滋作響,冒出晶瑩的油珠。 “你有什么特別喜歡吃的店嗎?我們可以下次去吃?!壁w行把烤至微焦的rou夾到方瀲碗里。 “謝謝。方瀲用筷子夾起那片rou,裹上蘸料送進嘴里,回答說,“好像沒什么,我不怎么出來吃飯?!?/br> “平時都自己在家做?” “也不是,就湊活著過?!睙o償看文伽威信2847383936 日更影視劇小說廣播劇哦! 趙行繼續往她碗里夾rou,笑著說:“那我做飯還挺好吃的?!?/br> 方瀲也扯開嘴角:“是嗎?” “有機會讓你嘗嘗?!?/br> 方瀲保持住微笑,低頭吃rou。 飯吃的差不多時,趙行拿出手機,說想看看有什么電影。 方瀲抽紙巾擦了擦嘴:“這個點應該買不到什么好位置了吧?!?/br> 對方是個聰明人,聽出她話里的婉拒,放下手機:“也是,下次吧?!?/br> “要不找個地方散散步?”方瀲提議。 趙行嘴角的弧度又回歸,答應道:“好啊?!?/br> 五一假期哪里都是人,他們從烤rou店出來,步行到附近的江濱街道。 氣溫降了下來,晚風涼爽,掀動發梢。 方瀲隱隱聞到頭發上的烤rou店味道,后悔出門時沒扎起來。 對岸城市閃爍著燈光,遙遙望去金碧輝煌。 前面是一家三口,小女孩被爸爸mama牽著,絮絮叨叨地分享著她這個年紀的奇思妙想。 方瀲認真地旁聽,連趙行和她說話都沒留意到的。 “方瀲?!?/br> “啊,嗯?”方瀲愣愣回過神。 趙行說:“問你冷不冷?!?/br> 方瀲搖頭:“不冷?!?/br> 趙行是單眼皮,笑起來時眼睛是彎的,讓人覺得親切無害,方瀲本以為做警察的面相會比較兇。 他說:“不冷就好,我也沒帶外套?!?/br> 方瀲笑了笑,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 氣氛說尷尬也不尷尬,一來一回總是有的話聊。 都這把年紀了,早就在社交中摸索出一套體面法則,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場面冷下去。 至于有沒有粉紅泡泡冒出來,那就只有他倆自己清楚了。 沿江走了一圈,趙行先開口問方瀲累不累。 方瀲回答說:“有點?!?/br> “那我送你回去吧?!?/br> “好?!?/br> 聽到方瀲在打哈欠,趙行問:“平時睡得早嗎?” “嗯?!狈綖嚳戳搜凼謾C,已經快九點了。 趙行把車停在路口,方瀲借口里頭不好找路,沒讓他開進去。 “到家發個消息,我走了?!?/br> “拜拜?!狈綖嚀]揮手,又叮囑他,“路上小心?!?/br> 這個點巷子里僻靜無人,方瀲走在路燈下,把肩包提在手里,仰著腦袋疲憊地嘆氣。 遠遠看見松月茶室還亮著燈,她沒繼續往家的方向走,左轉拐了個彎。 屏風擋住了視線,方瀲往里走了兩步,沒在大堂里看見人,出聲喊:“月月?” 吳松月聽到聲音,從里頭探出腦袋,看見方瀲后意外道:“瀲瀲?你怎么來了?” “你干嘛呢?”方瀲看見桌上的瓶瓶罐罐和一籃子青色果實,伸手戳了戳。 “釀批新的青梅酒,去年的快喝完了?!眳撬稍麓蜷_她的手,“你手干凈嘛你?” “誒?”剛剛在門口光線昏暗,她沒注意到,現在才發現今天的方瀲和尋常還不太一樣,“打扮得這么漂亮,約會去了?” 方瀲在椅子上坐下,回答說:“相親,晨晨姐介紹的?!?/br> 吳松月給她倒了杯水:“怎么跑去相親了?” 方瀲說:“這不是到年紀了嗎?” “得了吧,你比我還小半年呢,我都不著急?!?/br> “可我著急了?!?/br> 吳松月放下手里的冰糖,看著方瀲,神色認真起來:“怎么回事???犯病啦?” 方瀲拿起一顆青梅砸她:“滾?!?/br> 吳松月伸手接住青梅:“我說真的,‘賢妻良母’這四個字我怎么都不會想到你?!?/br> 方瀲反駁:“誰說結婚就是要去做賢妻良母?” “那你怎么了?” “我……”方瀲深呼吸一口氣,看著面前昏黃的吊燈,說,“我不想再在大年夜的時候一個人吃一整份全家桶了?!?/br> 吳松月愣住,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什么、什么意思???怎么一個人了?你不是說去元叔家過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