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圈后靠開店全網爆火 第4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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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紅色的跑車在盤山公路上飛馳而過,乘著夕陽的余暉駛進一棟歐式別墅的院內。 傭人聽到引擎聲,探出頭, 待看見跑車繞開花園噴泉, 徑直開到院子中央時, 立刻低下頭假裝著忙活手頭的工作。 看這架勢,老板家大概又得打一架了。 秦誠下車,甩上車門, 冷著一張臉,大步流星地走到客廳。 秦父剛從公司回來,一看秦誠拽里拽氣的模樣,頓時氣到胸悶,厲聲呵斥道:“讓你到公司學習你推三阻四, 是不是又和那些不成器的敗家子跑去賽車了?!” 秦母輕輕拍著秦父的后背, 柔聲寬慰,“小誠還小?!?/br> “他還???!他都大學畢業了!別人家的孩子上大學前就已經到公司幫忙了!”秦父指著秦誠,“你再看看他, 成天成天地和別人鬼混,把秦家的臉面都丟光了!” 秦誠扯唇, 不客氣地譏諷道:“我把秦家的臉面丟光了?我再鬼混也沒用權勢脅迫小姑娘就范!倒是你, 年紀一大把還天天在那左擁右抱,你真這么厲害怎么也沒帶回來個弟弟meimei?!” 秦父氣得面色漲紅, 兩手顫抖地指著秦誠, “你, 你——” 客廳里的傭人默默縮到墻角, 生怕被注意到再被開除了。 要不怎么說是親生父子呢, 秦誠是真知道怎么樣才能把秦父扎到心肝脾肺都疼。 圈子里養情人的老板不少, 秦父也是情人一堆,偏偏一個能生下兒子的情人都沒有,為此經常被人議論。 秦母垂下眼,幫秦父拍后背的動作漸漸拍下來。 “秦誠!你個兔崽子!”秦父幾乎從沙發上跳起來,掌心裹著風狠狠拍向秦誠,“這是你和老子說話的態度嗎!還脅迫小姑娘就范,我隨便一句話就一群人貼上來,還用脅迫他們?!” 秦誠從小到大被秦父打得次數多了,在看見秦父起身的瞬間,身體肌rou就先一步繃緊,等秦父真的扇下來巴掌時,他輕而易舉地躲開,嘴上還在嘲,“你沒脅迫人小姑娘,你憑什么讓經紀公司雪藏她?!” 剎那間,客廳里的氣氛凝固起來,落針可聞。 秦父驚在原地,連舉起的第二個巴掌都不記得揮下去。 秦母看看秦父,再看看秦誠,澀聲問:“小誠,誰,誰和你說的?”、 秦誠擰眉,“您也知道?您也知道爸雪藏別人,逼人就范?” 啊這。 秦母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秦父讓經紀公司雪藏應恬,的確抱著斷掉應恬的經濟來源,晾一晾應恬的想法。 他想讓應恬學會服軟也別整天琢磨著在家里的待遇能越過若若。 某種程度上,也算逼應恬就范? 再次想起應恬,秦母臉色變得難看,自從上次被應恬掛斷電話,她再打電話就被拉黑了,讓人查應恬的下落也查不到。 為此,老宅的老爺子沒少給她臉色看,連帶著若若都被老爺子嫌棄了。 秦母為若若感到不值。 若若比應恬優秀得多,可在傳統古板的老爺子眼里,若若再優秀都比不上身上流著秦家血脈的應恬來得重要。 秦母的遲疑落在秦誠眼里,那就是變相默認。 秦誠驚愕,“媽,你真的知道?” 在家里生活了二十來年,秦誠知道秦母一直默許秦父在外養情人這件事,但怎么也想不到秦母連秦父用手段脅迫別人的事情都能看在眼里也不加以阻止。 秦父怒火攻心,拿著茶幾上的煙灰缸毫不留情地甩向秦誠,吼道:“知道不知道,和你有什么關系?!” 這下,秦誠沒能來得及躲開,他被煙灰缸重重地砸中肩膀,嚇了秦母一跳。 “小誠,疼不疼?”秦母慌慌忙忙上前,想幫兒子揉肩膀又不知道怎么下手,急迫擔憂下,也有些口不擇言,“是不是應恬跑你面前說些有的沒的???你別被她騙了,她還沒被認回家里前就想著和若若爭寵,想著利用家里的地位在娛樂圈越過若若去,她現在和你說這些話就是不想讓我們一家子過安生日子??!” 秦誠慢慢抬眼,甚至顧不上肩膀上傳來的一陣陣的尖銳疼痛,“什么意思?什么叫還沒被認回家里?” “她就是你那個從小被偷走的jiejie!”秦父胸膛起伏,顯然還在怒火中,“我告訴你,等她回家后,你給我離她遠點,別被她影響得比現在還不爭氣!” 秦誠眼里的譏諷褪去,只剩愕然,“應恬,是我jiejie?” 他眼前一會兒是陰沉著臉的秦父,一會兒是和他拼酒的應恬,一會兒又是應恬問他們能不能收拾秦家時眸底流淌出的淺淡笑意。 越回憶,他越發現應恬的長相上好像是和他有一點點相似,比如他眼睛就黑得不是很純粹,泛著點兒棕褐色,但應恬的眼瞳是更淺的琥珀色。 還有眼睛,他們兩個都是很明顯的雙眼皮,眼型也很相似,據說這是隔輩遺傳了早逝的奶奶。 秦誠從小就知道他有個被偷走的jiejie,在他出生前被偷走了。 小時候,秦誠還想過什么時候家里才能找回jiejie,再后來,秦若若被帶到家里,秦誠突然厭煩起有jiejie這回事。 如果jiejie都像秦若若一樣,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甚至恨不得讓他這個弟弟也被人販子拐跑的話,他寧愿從來也有過jiejie。 可是—— 應恬好像不一樣。 她笑起來很甜,說話也很輕軟,還會講故事,能讓章成濱巴不得有個像應恬一樣的親jiejie。 秦誠握緊拳頭。 這是他姐,章成濱那個小子不配! 秦父冷聲叮囑了秦誠半天,見秦誠一副不上心的樣子,再次來氣,火冒三丈道:“兔崽子!我和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 “我先走了?!鼻卣\扔下一句,轉頭就跑出客廳,奔向停在院子里的那輛跑車。 還沒等秦父和秦母反應過來,才熄火沒多久的火紅色跑車再一次啟動,飛快地沖出別墅,只留給他們一個囂張的車屁股。 秦母喃喃,“老公,小誠這是去哪了?” 秦父胸膛里還燒著火呢,聽到這話,沒好氣道:“不用管他!” 說罷,秦父點燃了一支煙,臉上的肌rou還在憤怒地顫抖著,“要是有其他兒子,看我還管不管他!” 秦母握在身前的雙手,握緊了些,仿佛根本沒聽到秦父的這句話。 反正也生不出來了,你不管這個兒子還能管別人的兒子嗎? —— 當秦誠買到機票,坐上飛往南城的飛機時,應恬剛和朋友們從歡樂谷出來,除了應恬和室友一身輕松,其他幾個朋友臉色都很蒼白,腿腳也有些發軟。 室友還得分心扶一下男朋友。 “你倆真是怪物?!庇信笥寻c坐在長椅上,“十二次跳樓機啊,整整十二次!你們倆怎么能面不改色!” 應恬遞了杯奶茶給朋友,歪了歪頭,“我第一次玩的時候也很害怕?!?/br> 坐在很高很高的高空,想著什么時候會突然往下降,結果左等右等就是不降,心也越懸越高—— 突然!刷地一下驟降! 朋友抿了幾口奶茶,“這玩意兒次數多了就能不怕了?” “這個可以?!睉褚驳皖^喝奶茶,小聲咕噥,“但有的不行?!?/br> 常岳一想到從此以后和應恬再也沒機會了,自然也加入了一起參觀大學校園和玩歡樂谷的活動,他彎著腰錘了錘大腿,聽到應恬的咕噥聲,忍不住問:“應恬,你怕什么?” 應恬還沒說話,背后突然傳來一聲很兇很兇的“汪!” “汪!汪!” 應恬倏地睜圓眼睛,猛地竄到長椅后面,回過頭,一雙琥珀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剛才待的地方,連手里的奶茶都因為太用力捏著杯子而灑出來些許。 “哈哈哈哈哈?!笔矣盐嬷亲有Φ瞄_懷,見應恬望過來,她故意叉腰,“汪!汪!汪!” 應恬被嚇到的小心臟重新落回來,軟聲抱怨,“你好幼稚喔?!?/br> 室友做了個鬼臉,“誰上大學時幫你擋住了不栓繩的狗子?” 常岳恍然,“應恬怕狗???” “不?!睉窈車乐數刈龀黾m正,“我怕很兇很兇很兇的狗?!?/br> 一連三個很兇,說明她會怕很正常! 室友幫忙補充,“是應恬小時候被很兇的大狗咬過,所以會怕?!?/br> 這件事在她們宿舍也不是秘密,四年下來,她們三個室友找別的東西不在行,但找兇狗特別在行。 她們總能一眼看見路上的兇狗,然后再把應恬擠到里面不讓應恬看見。 應恬低頭,把杯子里的奶茶全都喝了個干凈,這才覺得受驚的小心臟得到了撫慰。 夕陽的一絲余暉完全消散于天際間,馬路上是車水馬龍和短促的喇叭聲。 幾個人沿著馬路壓了一會兒馬路。 “晚上有什么活動嗎?” “到酒吧喝幾杯?我朋友介紹了一家特別棒的酒吧!” 應恬搖頭,“我就不去了,來之前我和花友約好到她家里看養在她那里的花?!?/br> 其實,她和王姨本來約著明天上午見面的,但王姨突然有件急事得出國一趟,兩個人便把時間提前到今晚。 “那你回酒店時記得在群里發個消息?!笔矣讯诘?,“這天氣瞧著要下雨,別待太晚?!?/br> 應恬眉眼彎彎,“好?!?/br> 他們這個位置,叫車也方便,只是朋友們都不叫,非讓應恬先叫車先上車,說得記下車牌號和司機,等應恬走了,他們再叫車離開。 應恬坐在車后座里,隔著車窗,和朋友揮揮手。 京市的別墅區大都僻靜,往來的車輛也少,等應恬抵達別墅時,街邊的路燈將次亮起來。 門衛一早就被王姨打過招呼,看見應恬,很親切地將人迎到屋子里。 “恬恬,你來啦!吃晚飯了嗎?”王姨從二樓快步走下來,雖然京市的氣候涼爽了許多,但她手里還拿著那把繡著小貓的圓扇。 應恬把順路從酒店取回來的南城特產交給傭人,臉上揚起笑,輕快道:“和朋友們吃過啦?!?/br> 家里養的橘貓小黃趴在茶幾上,尾巴時不時掃過一旁的玉樹盆景,它聽到聲音,抬起頭看了看,輕輕地喵了一聲當做打招呼,又懶搭搭地趴了回去。 “哎呦,難得?!蓖跻逃H昵地拉著應恬往花園走,“小黃平時都不愛搭理人,居然還能回頭和你打聲招呼?!?/br> 應恬看了眼小黃,眼底蘊出笑。 “王姨,你頭發新染了色?” “染了?!蓖跻堂l尾的卷,“叫什么茶棕色?和從前的顏色差不多,這個能稍微深點?!?/br> 花園很大,光是觀賞類綠植就有十幾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