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為何在顫抖?[穿書] 第1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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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渾身毛發炸起, 喵叫聲愈發痛苦。 少年神情焦急,他手忙腳亂地安撫著身邊靈獸,然而卻無能為力。 大白終于再也支撐不住, 死死抓著他肩頭的爪子驟然松開, 整只貓朝著某方向嗖然飛去! 那正是狂獸道人藏身的方向。 狂獸道人做好了接住大白的準備, 一旦奪回梼杌后裔,他就立刻動身逃跑。 罪子如今是三清閣的弟子,總不可能一路追著他回到中洲的萬獸宗吧? 白色的身影急速飛來,狂獸道人伸出雙臂。 然而在他即將把大白接住的前一秒,靈獸的身形陡然頓在空中。 大白距離狂獸道人只剩下了約莫三十厘米,毛茸茸的腦袋幾乎貼著他的臉。 在狂獸道人因驚訝瞪大雙眼的那一刻,大白輕盈地扭過身,將屁股對準他的臉,狠狠地一甩尾巴—— 扇了他一個耳光。 怎么可能,它怎么會不聽自己使喚! 震驚之中,傅念遲已然來到眼前。 少年重新抱住白貓,雙眸緊盯著面前的白胡子狂野老頭,嗓音冰冷:“你就是那個一直在監視我的人?” “什么監視?老夫只不過來找我的靈獸罷了?!笨瘾F道人當然不可能傻到承認。 “你的靈獸?”傅念遲皺起眉頭,“它是我在路口撿到的?!?/br> 狂獸道人:“就算你再撿到,它也是我的靈獸,如今真正的主人找來,也該物歸原主了吧?” 傅念遲:“你要怎么證明它是你的?” 狂獸道人:“我和它之間連有神契,老夫并不想與你產生爭執,識相的話還是快點將靈□□還于我?!?/br> “我不信?!备的钸t淡淡道,“你說你與它之間有神契,那為何它方才要那樣待你?” 傅念遲指的是大白的尾巴耳光。 “還用不著你管?!笨瘾F道人慍怒,他再度念動口訣,心知必須速戰速決,時間久了,罪子說不定會搬來救兵。 傅念遲:“既然你我二人都認為是它真正的主人,不如就讓老天爺做個論斷吧?!?/br> 狂獸道人迷起雙眼,直覺告訴他這其中有詐。 但梼杌后裔安然蜷縮在罪子懷中,他的口訣似乎失效,又沒辦法趁傅念遲不注意,直接搶來靈獸跑路。 狂獸道人:“你想怎么做?” 傅念遲:“都說名字是最短的咒,我們以道心向天道發誓,只要你能喊出它的名字,我就相信你是它真正的主人?!?/br> 名字嗎?狂獸道人皺起眉頭。 當時強行將梼杌后裔捕獲時,狂獸道人擔心,稍有不慎就會遭受兇獸血脈反噬,不敢與其建立太深的關系,便未給它起名。 到后來隨著神識契約的加固,他使喚梼杌后裔也不需要名字了。 萬獸宗的教典中明確寫道,對待這種擁有著上古兇獸血脈的靈獸,最好不要傾注太多真情實感,當成工具或畜生對待便可。 畢竟誰也說不準它何時會發狂掙脫束縛,屆時如果與其產生感情,只會發生更加殘酷的流血事件。 所以它原本是沒有名字的,直到傅念遲將其撿到。 狂獸道人許多次通過神識契約,聽到傅念遲喊它大白。 只是罪子會提出如此簡單的要求嗎?他難道不知道自己可以通過神識契約和大白共享五感嗎? 不,他是知道的,離開京城之時,昭王爺還故意說錯方向,引開自己。 這其中絕對藏著陷阱。 只是罪子到底在哪里下的套呢?自己和梼杌后裔之間的契約真實存在,并且狂獸道人非常確定,它并未同罪子結契。 “怎么,這都在猶豫?看來你果真是騙我的?!备的钸t眼神驟然冷了下去,“哪有這樣搶別人靈獸的?” “呵,老夫可是它真正的主人,當然知曉它的名字?!笨瘾F道人將所有線索梳理一遍,確定沒能找出任何可以耍詐的地方。 只是喊一個名字而已,說是用道心向天起誓,但罪子可沒規定懲罰。 于是狂獸道人直接向天道發誓,金色光芒亮起,代表天道同意作為這場約定的見證者。 只是他定下的懲罰非常之輕,失敗了的那個人,會暫時定在原地一個呼吸無法行動。 屆時他就可以趁此時機,將大白火速帶走。 就算失敗了,他也不會有任何損失。 狂獸道人唇角勾起一抹陰笑,他緊盯著傅念遲,一詞一句地清晰說道:“是吧,大白?” 名字被念出,按理說誓約應該即刻生效,但梼杌后裔仍舊躺在在傅念遲的臂彎里,甚至朝他投來了鄙夷的目光。 怎么可能?難道說名字不是這個?! 狂獸道人絞盡腦汁地思索著自神識契約中探聽的種種,是啊,確實是啊,他從未聽過傅念遲喊起過別的名字! 可為什么毫無反應? 難道……難道是罪子其實在剛一開始就料到了未來會有這一天,故意給梼杌后裔起了假名字,以此蒙騙他? 狂獸道人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這是何等恐怖的心機! 究竟要老謀深算到什么程度,才能在蟄伏三個多月后,再引得他親自現身,一舉收網? 不,這種可能性實在太小了,倒不如說是罪子其實用了某種特殊秘法,故意動了手腳! 他必須搞清楚是什么情況,怎么能有秘法可以限制住他萬獸宗的神識契約? 狂獸道人深吸口氣,強定住心神,他呵了一聲,陰沉地道: “別光問我了,你不是說自己是新主人嗎,那么,你又是否知道它的名字?” “我當然知道,畢竟這名字可是我親自為他取的?!?/br> 傅念遲冷笑:“你說是吧,大白?弗拉基米爾?史蒂芬奇?馮?雪文?兔?!?/br> 金光閃爍在傅念遲頭頂,天道認定了他在這場賭約中的勝利。 怎會如此?! 這是什么鬼名字??! 狂獸道人顧不得震驚,便看到一道天雷徑直間從密布的濃云中劈下,朝他落下! 等等,他向天道發誓的懲罰,不是定住失敗者一個呼吸嗎? 狂獸道人本能地拔腿要躲,然而這時他才陡然發現,自己竟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定在原地,根本動彈不得! 如果這是方才的誓約在起作用,那落下來的天雷又是什么? 狂獸道人已經沒有思考的機會了。 天雷轟然落在了他的頭上。 面對如此殘忍的景象,傅念遲忍不住松開握著傳音令牌的手,捂住眼睛。 狂獸道人的護身法寶徑直碎裂,他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能發出,便化作焦炭。 隨著狂獸道人的身隕,大白身上的神識契約自動解除。 根本就沒有什么特別的秘法,只不過是大白勉強依靠恢復過來的血脈力量,暫時對抗了狂獸道人的命令罷了,這種對抗也只能持續極短的時間。 但已經夠了。 一道人影從焦黑上緩緩站起,正是先前送傅念遲出三清閣大門的同門師姐,白薇。 “哎呀,下手重了,他怎么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護身法寶還這么脆???” 白薇皺起眉頭,她本來是想把狂獸道人打傷或趕跑的,結果對方現在直接入土了。 回頭要怎么跟師父交代???她真的只是捏了個雷決而已??! 傅念遲這時才膽戰心驚地將手放下。 看到白薇腳下的大片焦黑,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雖然在各種小說電影電視劇里見到過太多便當,但眼睜睜看著一個前一秒還活蹦亂跳氣焰囂張的老頭消失在他面前,傅念遲的心靈還是遭受了極大的震撼。 倒是白薇很快從遺憾中恢復,弄死就弄死吧,頂多也只能他太菜了,這下小師弟徹底不用擔心這老頭以后再來找麻煩了。 “小師弟?!卑邹睖厝岬睾傲艘宦?,“是嚇到了嗎?” “我以為咱們身為名門正派……”傅念遲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情。 “名門正派也要以保護自身安全為先,這次也怨我下手重了,但他明顯想對你不利,面對這樣的人,無需有太多同情,以后咱們斬滅魔道,更是不能心慈手軟?!?/br> 傅念遲點點頭:“我明白,多謝師姐出手幫忙?!?/br> 白薇:“既然事已解決,咱們就回去吧?!?/br> 傅念遲和白薇兩人回去三清閣,白薇去向掌教稟報,傅念遲本來也想和她一起,但白薇讓他回去好好休息,準備明天上課。 于是傅念遲就抱著大白,回去了宿舍。 現在,大白身上的禁錮徹底解除了。 仔細想想,狂獸道人既然能如此對待大白,那肯定也虐待過不少別的靈獸,更別提他將大白安插在自己身邊,肯定是想對自己不利。 也沒什么好內疚的。 傅念遲推門進屋,葉蒼瀾還在躺著賴床,小狼崽趴在他的胸口玩耍。 見傅念遲抱著大白回來,葉蒼瀾問:“解決了嗎?” “解決了?!备的钸t將大白放在桌子上,“那人直接被師姐轟成渣了?!?/br> “好家伙,你這師姐也夠牛的?!比~蒼瀾咋舌,困擾了他們許多日子的大問題就這樣輕而易舉地被解決,不愧是三清閣啊。 “對了,剛才簡唯楓過來,說明天上課的地點在望沫峰山腳的鳶堂?!?/br> 傅念遲:“好,我早上六點就得先去師父那里練體,估計中午才能回來一趟,你自己在屋里能行嗎?” 葉蒼瀾笑道:“有什么不行的,我又不是三歲小孩?!?/br> 兩人聊著,烏漆嘛掙脫綁布活動著,傅念遲突然發現屋子里好像少了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