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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完后,她也端著放滿菜的盆子回到了屋里。 吳望看了看女生指的方向,回過身,發現八個人齊齊站成一排,一堵人墻正看著她發愣。 吳望微微蹙眉,戰術后退:“?” “我的天——”王曉裊先開口,閃著迷妹眼,“望望你好厲害?。?!” “你竟然還會手語?”烏樺說,“怎么學的呀?” 怎么學的……從小就學的。 五歲那年半失聲了之后,吳望幼小的內心受到了打擊,每天一說話就哭,還不停嘗試著繼續說,mama心疼她,立馬做出兩個選擇。 第一是讓她學跳舞,告訴她,就算不用聲音,身體也可以傳達豐沛的情感; 第二就是帶她去學了手語,為了讓她看看,世界上有那么多天生就說不出來話的人,更何況她,勉強還可以說幾句。 吳望小時候沒有上過什么培訓班,只是不斷的跳舞,看各種舞蹈視頻。然后就是去聾啞學校和那些孩子們玩,還會給她們表演。那里的所有人都不會歧視她,抱著純粹溫暖的善意。 吳望摸了摸耳垂,看起來像在回憶什么,笑容溫和,“了解過一些皮毛?!?/br> * 前去尋找村頭老爺爺的路上,吳望把從NPC女生那兒得來的故事講了一遍,眾人一路感嘆,吳望因此還被迫進行了幾個手語教學。 熊元對上又一個過往路人的視線,無奈地嘆了口氣:“不是只有我一個人不舒服吧?” “不止你一個人?!绷制嬲f,“這次節目組不摳了,氛圍營造的還不錯,大白天的都那么瘆人?!?/br> 相較晚上,白天的村子比較熱鬧,人來人往,但總覺得彌漫著陰森的氣息,來往的路人都偷偷地看著她們。 幾個少年少女倒是熱鬧,還在擠著問吳望關于手語的問題,王涵忍站在吳望旁邊,兩人形成了比較大的身高差。 “吳望...我可以這么叫你吧?”少年笑得有點憨,吳望無奈:“不然你還能怎么叫我?” “很少遇到同齡人,突然不知道怎么開口?!蓖鹾陶f,“你幾號的呀?” “八月八?!眳峭f,“吳望”和她是同月同日生的。 “啊,那你快生日了???我比你小一點,十月的?!蓖鹾绦χ?,看起來特別俊朗靦腆,“到時候可以加個微信嗎?想體驗一下追星成功的感覺?!?/br> 吳望禮貌的微笑,“可以,等手機拿回來了加你?!?/br> “謝謝——”王涵忍說了一半,從后面突然鉆上來一個人,打斷了他。 剛才一直沒什么話的Forward隊長攬著吳望,滿臉困惑:“所以手語里的我喜歡你怎么比來著?” 王涵忍頓了頓,回頭沉默了,沒有注意到吳望看到汪愿棲和剛才看他完全不是一個表情——吳望嫌棄地斜了她一眼,意思是自己剛才跟王曉裊她們示范的時候,你都掉線到哪里去了? “不好意思,我在認真的分析劇情?!蓖粼笚砬閯e提有多嚴肅。 吳望只好又再做了一遍,她將右手放在胸前,然后展開手指,輕撫左手豎起的大拇指,再指了指汪愿棲。 吳望:“這樣?!?/br> 汪愿棲于是依樣畫葫蘆地做了一遍,表示自己學會了,學完也不走,掛著愉快的笑容,就這樣和吳望并排,一直走到了村頭。 村頭有老爺爺,正圍成一桌打牌,除去打牌的幾位,還有圍觀的——好多老爺爺。 指的是那個???眾人有些傻眼,就在迷茫的時候,一個老頭兒出來看著她們,用方言說:“你們幾個,來干嘛的???” “呃...我們想來問問瘋媳——大爺,您知道瘋媳嗎?”熊元辨別了一下口音,大嗓門道。 “是個撒呀,”老大爺摳了摳耳朵,“好像有個人知道...但俺記不清楚是誰咯,那兒有間房,里面可愣有你萌要找滴?!?/br> 順著大爺指的方向,牌桌往里,有一幢小平房,被樹蔭包圍,青藤苔蘚,白漆脫落,看起來廢棄已久,幾扇木窗關的死死的。 一看就,是間,鬼屋。 眾人驚了,鬼故事就算了,怎么還有個鬼屋呢?禁止套娃! 一直沉默的節目組在此時出了聲,利用村喇叭開始播放,把情緒緊繃的九人嚇得一跳:“恭喜你們找到關鍵線索,廢棄的平房,現需要兩個人一組進入房內,找到‘女鬼’的線索?!?/br> 不管有沒有找到,反正鬼屋是每個人都一定得進的,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通過一個游戲,第一組被選中者是王涵忍和汪愿棲。 奇妙的搭配,他倆一進去沒多久,就聽見瘋狂的嚎叫聲,男女交加,主要是王涵忍的聲音。 剩余的六人在外面樂開了花。 吳望跟著抿唇微笑,然后就聽到汪愿棲短促的“啊”了一聲,恰到好處,好像不是很害怕的樣子。 她尋思著這人...是真的能忍。 在別人面前、或者在鏡頭面前,她好像總是為自己鼓足了膽子。明明如果表現出害怕,和她原來的人設相比較,會是一個有意思的反差萌。 但汪愿棲偏不,硬著頭皮也要忍住恐懼。 在她面前卻又慫得像只鵪鶉——這么有意思的樣子,被她一個人獨占了,總有些想曝光她的沖動,又覺得很可愛。 汪愿棲和王涵忍一頭大汗的出來了,兩手空空,汪愿棲手上還抓了個頭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