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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依忍不住伸手,想幫她把頭發理一理挽在耳后。 纖細瑩白的手腕卻被郁溪一把握?。骸案陕??不用這么溫情脈脈的?!?/br> 她附到江依耳邊:“這次你又在體驗什么角色?覺得事情過了好多年了,想重回娛樂圈了是吧?”攥江依手腕的手,越發用了狠勁:“你體驗角色期間無論怎么撩,葉行舟都不管你的是吧?” 江依很多年沒聽過葉行舟這個名字了,不由愣了一下。 “葉行舟?”江依笑笑:“我早和葉行舟沒關系了?!?/br> “怎么?你出事了,她到底還是不要你了?”郁溪死死攥住她手腕,擠在她雙膝之間狠狠把她抵在桌上,一手伸進自己風衣口袋里:“那這次體驗角色,是你自己的主意?” 江依笑笑沒說話。 郁溪把手從口袋里拿出來,手里捏著一卷錢,江依看不清是幾百,估計連郁溪自己也不知道。今天江依穿一條長袖水綠色的裙子,薄薄的料子包到領口,不像郁溪十七歲在臺球廳偶遇她的那一次,胸口是沒法塞錢的。 郁溪直接把江依的裙子撩起一半,入秋了,江依穿一條黑色薄薄的絲襪,襪筒一圈在白皙的大腿上勒出一圈淺淺的痕。 郁溪只看了一眼就挪開眼神。 江依腿一抖,郁溪塞錢的指尖縮了一下,好像被江依柔嫩而灼熱的皮膚燙到,然而她又伸了過來,手指把襪筒邊緣拉開,把那一卷錢塞進去。 “體驗角色是誰都行的話,是我行不行?” 手指輕輕放開,襪筒邊緣的松緊彈在豐腴大腿上,輕微“啪”的一聲。 郁溪的心跟著那“啪”一聲顫了下,江依的輕笑聲傳來:“不行?!?/br> 她從裙子口袋里摸出根煙點了,打火機順手扔在吧臺上,腳尖把郁溪輕輕推開。 “為什么不行?” “你不是跟舒星在一起?還有?!苯佬πΓ骸拔也桓『鹤鲞@種事?!?/br> “我沒跟舒星在一起,我沒跟任何人在一起,不過這都跟你沒關系,我們不是談戀愛,只是跟你體驗角色?!庇粝话押莺輷ё〗赖睦w腰,把煙從她指間抽出來扔地上踩熄,再次湊近:“我他媽二十六快二十七歲了,你不犯法?!?/br> 被囿于名為江依這片沼澤的近十年人生,化作綿綿的恨,和一腔灼熱的憤怒,在郁溪的體內巖漿般涌動。 窗外的雨開始淅瀝瀝下起來了,卻根本澆不熄。 郁溪對著江依的脖子狠狠吻下去,她舌尖是江依耳后香水的澀味,江依裙子領一格一格的觸感,還有江依卷曲的發,縈繞在她舌尖,像十七歲那年縈繞在她心尖的藤蔓,困住她的整個人生。 郁溪狠狠吻著,呼吸潮濕而灼熱,熨著江依的耳后,那兒很快變得濕漉漉一片。 手指摸到江依背上的拉鏈。 江依被郁溪箍著腰,動彈不得,一手扶著郁溪的肩,一手撐在吧臺上,清清淺淺的呼吸,變成喘息。 郁溪也一樣,兩人的呼吸,混合著窗外淅瀝瀝的雨聲。 郁溪吻得越重,江依反而覺得身體里越空,像塊巨大的填不滿的沼澤,迫切需要注入些什么。 她攤開掌心,微微捧起郁溪的側臉,唇湊過來,是即將吻上的角度,卻被郁溪狠狠躲開:“你以為談戀愛???” 她狠狠在江依下唇上咬了一口,像六年前所做的那樣。 江依笑了聲,舌尖刮過口腔黏膜因傷口而微微鼓出的一塊,很微妙的嘆一聲,閉上雙眼,卷曲的發尾蹭在肩頭。 有那么兩縷不聽話的,則蹭在郁溪胸口,昭顯著兩人距離有多近。 郁溪心跳如雷,江依整個人都被發絲牽引著貼了過來。 她幾乎著了這女人的道,卻突然猛扶一把江依的肩,生生扯出距離。 江依恍惚間回頭。 外面雨下得這么大,竟然還有人匆匆向這邊來了。 郁溪把江依從吧臺上拽下來,帶著戾氣,擦一把自己嘴上黏的漆紅口紅。 一堆人熙熙攘攘的涌進來:“老板娘,我們還怕你打烊了,下次可不可以把電話留給我們?” 江依盡量穩住呼吸,郁溪站在她旁邊,卻能看見她豐腴胸脯的微微起伏。 江依笑著說:“我不用電話?!?/br> 那一堆人涌進來站定了,才看到江依身邊的郁溪,一愣:“郁工,我們還以為你早就回宿舍去了?!?/br> 郁溪沖他們點點頭:“想說來鎮上吃個飯?!?/br> “我們也是,打游戲打到現在,丁大廚睡了說什么也不給我們煮面,餓死了?!庇粝耐露际且蝗褐蹦c子技術宅,嚷嚷著問:“老板娘,能不能來幾碗清湯面?” 郁溪在江依旁邊站著低著頭,嘴抿著,舌頭輕輕舔過。 口紅剛才應該沒擦干凈,剩下一點黏在唇上,淡淡的劣質的甜。 有人注意到:“郁工你怎么跑吧臺里面去了?老板娘偏心,不能因為郁工是美女就讓她進吧臺啊?!?/br> 江依笑一下偏偏頭:“我就偏心,怎么不行嗎?” 郁溪飛快瞟江依一眼。 她很想叫江依別說這種話,別這么撩,還當她是以前十七歲那小孩兒么?她早已不是了,她不吃江依這一套。 但當著這么多同事,她沒法說,默默掀開吧臺擋板走出來,跟她的同事們站在一起。 江依在點人頭,數他們要幾碗面:“一、二、三……”點到郁溪頭上就笑了:“小孩兒,你要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