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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知道,要是這會兒江依跟她一樣忸怩,說不定她會更害羞,可江依就這么含笑看著她,老油條似的,她也覺得沒法承受。 她伸手輕握住江依小巧的下巴,轉到一邊去:“讓你別看?!?/br> 江依發出一聲輕笑,清泠泠的,連月光都跟著蕩了兩蕩。 郁溪飛快的給江依纏好了腳上的傷口,又飛快站起來藏進樹蔭下,問江依:“你想現在下山,還是休息會兒再走?” 江依說:“休息會兒?!?/br> 其實等郁溪把血吸出來以后,她腳踝已經不怎么疼了,只是驚魂未定的,到現在才想起來后怕,有點腿軟。 郁溪說:“我先去漱個口?!?/br> 這小山上有條小溪,很窄很淺,不過水特別清亮,絲毫沒受過污染。 郁溪縮著肩匆匆向溪邊走去。 江依在她身后,靠著樹干躺著。 其實剛才她嘴上跟郁溪逗趣兒,是知道她一忸怩兩人的氣氛更尷尬。其實她才不好意思看,少女光潔的皮膚是一種健康的冷白,反射著瑩瑩月光,在發光。 原來少女的身體這么美。 這會兒郁溪蹲在溪邊,掬一捧水漱著口。皎白的月光灑下來,把山間照得透亮,連少女背上一節節脊骨的形狀都能看分明。 她就穿著那么一件小吊帶,胳膊、背和腰全露在外面。 江依輕輕移開了眼神。 ****** 郁溪蹲在溪邊漱口,剛才江依突然被蛇咬,嚇得她出了一身冷汗,這會兒把T恤脫了,渾身仍是汗噠噠的不清爽。 她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掬了捧水就往積了很多汗的胸前澆去。 郁溪:…… 她怕不是內y進水了,而是腦子進水了。 平時她在舅媽家洗澡,都是等舅舅舅媽曹軒都睡了以后,就挺隨便的??蛇@會兒她身后還坐著個江依,她是把這小溪當澡堂子了還是怎么著? 郁溪估計還是那一杯啤酒在作祟,她看似清醒了,其實沒有。 現在,她白棉的胸口濕了一片,簡直更尷尬了。 她在溪邊磨蹭了一會兒,但顯然指望這山間月光曬干她內y是不可能的。 還是只能站起來,逃一般飛快跑過那月光普照的一段路,藏回樹蔭下。 她總覺得半躺在樹下的江依發出了一聲輕笑。 合著不好意思的只有她? 可她今天都過十八歲生日了,她是個成年人了。 她向江依露出一半瑩白肩膀的背影看過去,想著怎么才能證明自己一點不慫,就看到江依平放在地上的腳腕上,纏的她那件白T恤被染粉了一小片。 難道血還沒止??? 她快步走過去,像剛才一樣單膝跪在地上,握起江依腳踝放在她膝上,撥開傷口輕輕看了看,還好,T恤上應該是之前的一點血跡,血是止住了的。 但緊張的情緒一過,她又覺得不對勁了。 她這會兒穿的那么少,大部分皮膚都露在外面,她的肋骨輕蹭著江依的小腿。 還有她的背心,被溪水浸濕了一片,這會兒被江依微彎的膝蓋輕抵著,奇異的觸感。 郁溪呼吸加快,跟剛才全因緊張的快又不是同一種快。 她做賊心虛,飛快抬眼瞟了江依一眼。 江依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也有點愣,她背靠樹干半躺著,裙子就被蹭起來一點,吊帶就松垮垮的從肩上垂下去,露出圓潤的肩膀。 某處的飽滿,又是和郁溪不一樣的風景。 剛才吃了飯喝了啤酒,江依嘴上漆紅的口紅基本全掉了,大晚上的她也沒補,天然的粉唇露出來,清麗又嫵媚。 郁溪看得有呆,不知怎么就問了句:“我能親你一下么?” 江依回過神來笑了笑:“你不敢的,小孩兒?!?/br> 她像是篤定了郁溪不敢,身體姿態就比較放松。 郁溪心想:我都成年了我有什么不敢? 不知是不是體內殘存的酒精作祟,她那時的頭又暈乎乎一片,對著江依就吻了過去。她只穿著一件小背心,感受到江依灼熱的溫度,燙著她,燒著她,讓她感覺體內有什么東西,在倏然覺醒。 她順著那股本能把江依擁在懷里,有什么起伏抵著她,她伸手握去。 江依一頓,輕輕扯開她的手,在她耳邊的低語像咬著她的耳朵根?!爸荒苁且粋€吻?!苯勒f。 郁溪年輕而莽撞,不得要領。江依輕柔吸出她的唇,而那甜美的雙唇軟得不像真的。 一種本能促使郁溪迫不及待伸出舌頭,可她什么都不會,舌頭也是一陣胡攪蠻纏。江依伸出舌頭,輕輕纏繞了她,包裹了她,接納了她。 一個深深的吻后,江依附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這下真的生日快樂了,小孩兒?!?/br> ****** 那天晚上,郁溪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下的山。 明明被蛇咬的是江依,她卻比江依更腿軟似的。 她攙著江依,江依一邊腳完全使不上力,就整個人倚在郁溪身上。郁溪一手扶著江依的胳膊,一手扶著江依的腰。江依的腰真軟吶!一走起來,像春天里隨風擺蕩的柳枝。 她穿的少,上身就一件白色小吊帶,皮膚卻在清冷月光下灼灼發著燙,江依穿的也少,姿勢別扭的被郁溪扶著走路。 江依的皮膚也是guntang的。 郁溪雖然比上山時穿的少,卻比上山時更覺得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