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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指腹開始往少女的口中探進去,眸色沉暗如陰云密布,低啞的聲音也尋不到清冷的味道:“乖,讓老師檢查一下,這條不聽話的舌頭,是不是也愿意聽話了?!?/br> 沈韻初慢條斯理的動作像是正在高級餐廳中用餐,面前的人,則是她碗中的那盤美味佳肴。 少女的眼眶越來越紅,透亮的眼眸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使得她此刻的樣子看起來,帶上幾分凌/虐的破碎美。 透明的水痕沿著唇角緩緩流下,被女人用大拇指拭去。 等她暫時滿足了,小兔子的眼尾,已經氤氳了勾人的紅。 女人抬起那兩根剛從少女口中伸出來的手指,在光線之中,似乎還能看到上頭的點點水光。 她抽出一張新的濕紙巾,先是將少女嘴角殘留的幾近透明的水痕擦干凈,才繼續將這張濕紙巾附上自己那兩截指節,仔細地、一點一點地,將上頭屬于少女的東西,剔除到這薄薄的濕紙巾上。 接著,將它安安穩穩地放入自己口袋中,像是藏住了什么珍寶。 “白芡同學,恭喜你,副線任務完成了,現在和老師一起回去繼續上課吧?!?/br> 失神的白芡沒被她的話喚回神,而是被腦海中再次響起的溫柔女聲給叫醒。 【恭喜玩家完成副線任務1,副線任務的獎勵,將由我告知玩家一條有關如何正確通關游戲的線索,請玩家認真聆聽?!?/br> 【通關線索1:罰站的人越多,離世界之門開啟的速度就會越快哦?!?/br> 【副線任務1的獎勵已傳達,接下來,還請玩家跟隨沈老師回到課堂,繼續上完剩下半節課,溫馨提醒,后續副線任務將根據玩家的表現繼續開啟,想要多搜集線索,還請玩家繼續好好表現哦?!?/br> 白芡聽她說完,終于回神,口中還殘留著被女人那般玩/弄過的感覺,本就沒有散去紅意的臉頰,又有了發燙的錯覺。 “白芡同學,我們回去上課吧?!?/br> 女人又開口提醒了她一聲。 她的態度坦然,剛才的動作有多么不受控,此刻的神態與語氣,則完全是另一種極端的冷靜與自持。 如此大的反差,怕是用道貌岸然來形容也是侮辱了“道貌岸然”這一詞。 在普通的游戲里,NPC就是游戲世界的最強者。 他們的血條神秘得沒有數字,玩家無法對非任務狀態的NPPC們需要完成什么任務,玩家們為了升級、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總要同他的調遣而不得不去幫助他。 眼前的這個NPC老師,自然就是這個游戲副本的最強者之一。 白芡想回家,但她不知道該怎么做,只能根據副線的指示,一點點地搜集有關世界之門的消息。 剛才的那種“不尋常的懲罰手段”,她只能暗自委屈地把它咽下去。 沈韻初把小兔子幾乎要擺在臉上的心路歷程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她既沒有溫聲安撫,也沒有保證自己不會再這么做。 ——那些家伙,可都不是什么善茬,少她一個不少,多她一個不多,那她還沒有蠢到,主動退出去的地步。 …… 白芡一根頭發都沒掉,就這么安全無恙地被處罰她的老師帶了回來。 眾玩家先是驚訝,接著是不由自主地猜測。 難不成,這個看似只是個花瓶的漂亮少女,實際上是個深藏不露的大佬嗎? 白芡并不知道大家心里是怎么想的,她不想再像剛才那樣被老師“處罰”了,嘴巴現在都還麻麻的,一點也不舒服。 她已經知道了上這堂課需要保持的秩序:不準講話,也不準傳紙條——看也不行。 一回到座位,就安安分分地不敢再說一句話,她也不用再擔心前面的男人會給自己傳紙條,因為前面的男人罰站完已經回—— 白芡愣住,欸,她前面不應該是空著的嗎?怎么突然坐了個女同學? 原本攤開了無字書打算給大家開始上第一課的女人停下了動作,不含情緒的視線看向臺下某兩人。 那對男女被她的眼神看得后頸一寒,又想著他們沒有講話,也沒有傳紙條,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熟料僥幸心理才剛出現,就聽見女人用同樣熟悉的冷漠聲線道:“同學們,大家應該沒有忘記老師剛開始上課時,告訴過大家的課堂期間要遵守的課堂秩序吧?” 經過剛才那么一遭,大家已經清楚了一件事—— 當NPC講這句話時,就意味著又有人要被拉去罰站了。 他們摸不清女人修改秩序的規定,又無法反抗,順著對方注視的方向,很快找到了其中一個可憐的玩家。 眾人的視線落于同一人身上時,腦中同時響起一陣機械音。 【課堂秩序第三條:上課期間,不允許同學之間私自交換位置,一經發現,罰站一次?!?/br> 兩個交換了位置的同學,被懲罰之影一手一個地拖出了門。 白芡被這一幕轉移了注意力,看見兩人那副漲紅了臉、面容扭曲的可憐模樣,不由得伸手往自己那瘦弱的脖子上摸了一下。 如果剛才自己是以這種方式被拉出去的—— 仿佛已經感受到那樣的痛苦,膽小的小兔子又把脖子縮了縮,遠處的女人收回視線時朝著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瞧見她這副樣子,唇角添了一分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