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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大家應該沒有忘記老師剛開始上課時,告訴過大家的課堂期間要遵守的課堂秩序吧?” 眾人:??? 幾乎是女人說完的同時,所有人的腦中都響起了熟悉又冰冷的機械音。 【課堂秩序第二條:上課期間,不允許同學之間互相傳遞紙條,一經發現,罰站一次?!?/br> 原本還沉浸于美好幻想中的男人,臉色瞬間一僵,顯然也是聽到了自己腦中的那陣機械音。 “路人B,你破壞了課堂秩序,打擾了其他同學,現在,出去罰站吧?!?/br> 一只冰冷的大手熟練地扣上他粗短的脖頸,當著一眾學生的面,就這么將他拖出了門。 男人發不出聲音,漲紅著臉掙扎著,經過白芡身邊,伸手就要抓住少女,好攀住這個唯一有可能解救他的人。 少女正單純地想打開他遞給自己的小紙團,被他的動作嚇到,身子下意識往后一縮。 同時,一陣軟軟的驚呼從那張漂亮的小嘴中吐出,像是小貓似的一陣奶叫,聽在眾人耳朵里,卻有如一陣驚雷砸在了地上。 而男人伸出去的手,像是在半空中被什么無形的東西給折斷了,咔嚓一陣無聲響,還沒近到少女的身子,就先這么軟蔫蔫地垂落了。 從他那痛不欲生的扭曲表情來看,這只手,已經是廢了。 大家沒有發現男人的異樣,投于少女身上的眼神,帶著點惋惜的味道。 ——這么漂亮,可惜了。 被懲罰之影帶出了門的中年男人,看見了外頭被罰站的三人的現狀。 最先出來的少年,兩條腿從膝蓋的位置被橫空斬斷,他已經暈了過去,淺弱的呼吸,證明他還活著。 兩個在后面出來的人,分別斷了一只腿,疼痛支撐著他們沒有暈過去,而從他們那痛苦的表情來看,顯然更寧愿此刻能失去意識。 男人不再那么驚慌,甚至是放了心。 不過是斷條腿而已,只要命還—— 剛這么一想,那柄鋒利的無形之刃,就這么悄無聲息而又迅速地往他脖間抹了過去。 對不該起心思的人起了貪念的男人,連一句最基礎的慘叫聲都沒能發出來,就這么活生生地沒了氣。 無人在意屋外的一切,因為他們的目光,此時正被從講臺上一步步走下來的老師所吸引。 白芡從清醒到現在,一直都沒接收到機械音的指示,就連剛才所有人的腦波同頻聽見的“新增秩序”,也像是和她之間有什么屏障隔著,使她全然沒有接收到。 看完了男人“犯錯”和“被懲罰”的全過程……,她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現狀。 她好像,被帶到一個可怕的游戲里了。 而這個游戲的規則發布者,正是眼前這個朝著她款款而來的清冷女人。 她心存畏懼,見著對方不斷靠近,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自己的身子,直到女人停在自己面前,才顫著聲小心翼翼地詢問一聲:“老、老師,我拿他的紙條了,是、是不是也得罰站???” 少女怕極了,像只小兔子,眼框倏地一下就紅了。 女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底的暗色,因姿勢的限制,而被遮掩得干干凈凈。 她望著這只白凈漂亮的小兔子,緩緩地開了口。 聲線清冷如泉,又帶著點繾/綣低哄的味道。 “這位同學,你剛才在課堂上違反了兩項課堂秩序,為了不讓你再打擾其他同學上課,現在跟老師去辦公室,老師會親自處罰你?!?/br> 第122章 成功逃離該游戲(2) NPC老師話音一落。 屋里本就不敢開口,只能用表情或眼神來表達自己內心想法的學生們,心中對少女的憐惜之情變得更加濃烈。 這里大部分學生都是初進游戲的人,新玩家在現實生活中哪會經歷這種事,此時看著女人的眼睛里,除了驚恐,只余害怕。 剛才那幾個被懲罰之影拉出門的人,他們的叫聲有多凄厲,眾人都聽在耳朵里。 就像是長指甲滑過黑板時會給人帶來的全身都能長雞皮疙瘩的頭皮發麻感,就算沒有親眼所見,通過那慘叫聲和那飄進教室內的nongnong血腥味,也能讓人判斷出那會是一種怎樣的“酷刑”。 懲罰之影是恐怖,但這個單是動一動嘴就能召喚出它的NPC女人,顯然比那個木偶般的無形影子更加可怕。 現在,女人要把白芡單獨帶去“處罰”了。 眾人一想到少女可能被折磨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皮rou、甚至連骨頭都可能被扭曲地折起的破碎模樣,就越發為她感到憐憫。 白芡不知道其他人已經在想象著什么樣的血腥畫面,她就像個在課堂上開小差然后被老師當場抓包的小學生一樣,一下子緊張地起身,置于兩側的手,也在不自覺間緊緊捏住了自己的短袖下擺。 小兔子的眼眶越發變得紅通通了,她軟聲地開口試圖為自己解釋:“可、可是,老師,我、我沒有看他的東西,這樣,也、也要罰我嘛?” “要?!?/br> 女人毫不留情的話,讓她的身子抖得更厲害。 她委屈巴巴地攥著衣擺,像個剛從閨房中踏出去的嬌養小媳婦一樣,怏怏地垂下頭,支吾著應了一聲“那好吧”。 路過講臺時,女人停住步伐,扭過身,面色冷然地警告著教室里的其他人:“接下來是自習時間,同學們應該知道自習的秩序吧,不準交頭接耳,不準擅自離開,一經發現,同樣罰站一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