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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因為能勸服白芡的只有這家伙,余景清才不會浪費寶貴的陪夏衡桃看電視的時間,來廚房里做這種事。 事實證明,就算對方是個廚藝白癡,只要有烹飪能人手把手地教,那她做出來的東西,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余景清試了一口,點點頭:“味道還不錯,那就先放著吧,等你想好解決辦法了,我再出去叫白芡進來吃飯?!?/br> “這個冷了口感就變了,先讓她進來把東西吃了?!?/br> 女人腦子再遲鈍,這會兒也琢磨出一點不對勁。 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沈韻初,你就是專門騙我進來教你做飯的對吧?搬家的事,你根本沒放在心上是吧!” 沈韻初有些無奈,試圖撫平一下這條馴狼的情緒:“離出島還有十來天,在那之前想好辦法不是就可以嗎?你何必著急?” 余景清一聽就炸了:“合著就我一個人在這里急是吧?你什么都無所謂是吧!行!你牛逼!到時候我也不摻和了,就讓白芡住桃桃家去,你不是無所謂嗎,那就讓她在桃桃家住到死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為什么平時提到“死”字總讓人覺得很討厭,現在影后這么說,我只覺得很好笑?!?/br> 【《冤種姐妹分裂記》】 【我長這么大,第一次看見,原來倆朋友還會因為這種事情吵架哈哈哈哈哈哈】 【影后一碰上桃桃的事,就不理智了,像只隨時會炸毛的犬,愛情喏!】 余景清怒氣沖沖地撇下沈韻初直接出去了,正式和她開始冷戰。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 屋里很靜,女人坐在床頭,微低著頭,仔細翻閱著腿上放著的劇本。 浴室里有水聲在響,是白芡在洗澡。 等沈韻初翻過下一頁,衛生間的門開了。 穿著睡衣的白芡走出來,問她:“沈韻初,你現在要洗澡了嗎?” “嗯?!鄙蝽嵆鯚o意識地應了一句,后知后覺是白芡在叫自己,當即便把劇本放下了。 如往日那樣,左腿已經踩上了地,就要支撐著自己站起來時,瞧見了小姑娘質疑的眼神。 沈韻初這才記起來自己此時“有病在身”,眼見著偽裝可能要暴/露,頓時半點猶豫也沒有,直接朝地上栽了下去。 咚的一聲響,足以讓人能想象得到會有多痛。 她冷靜地沖著已經朝自己走來的小姑娘道:“忘了自己腿上有病了,芡芡,我起不來,你扶我一下吧?!?/br> 白貓貓嫌棄得很:“連這種事都能忘,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腿,再這么摔幾次,我看你這條腿也別想要了?!?/br> 說著這么說,還是把人扶了起來。 小姑娘平日被嬌縱慣了,需要出力氣的活倒是從沒干過,好在女人很清楚這一點,暗自使了點力,才沒發生兩個人都摔倒的慘狀。 饒是如此,她已經累得開始喘氣。 ——簡直是只生來就注定需要被人嬌養著長大的貓。 白芡坐在床沿緩過勁,起身去拿手機:“你等一下,我給夏桃子打個電話,讓她把余景清叫過來?!?/br> “嗯?把她叫過來干嘛?” 白貓貓一臉認真:“讓她在里面守著你啊,要是你又不小心摔了,那她也能及時把你扶起來?!?/br> 說完,不滿地皺皺鼻子:“我可不會再扶你了,好累,就讓余景清來幫忙吧?!?/br> “不用叫她,我自己可以洗?!?/br> “先不說你今天走個平地都需要池畫扶的事,就剛才,只不過是從床上站起來,就能把自己給摔倒,你還敢說自己可以?”白貓貓剛這么吐槽完,想到什么,不敢置信地看向她,“你和余景清吵架了對吧?你們都多大的人了,怎么還像小孩子一樣?” 說是冷戰,其實只是余景清單方面的。 快三十歲的家伙,真正幼稚起來,比幼兒園搶玩具的小孩還要幼稚一些。 白天時不論沈韻初和她說什么,唯一的回應,就是一聲冷哼。 沒了余景清幫忙表演,好在還有個池畫。 小姑娘不但自己幫她,在房間里的時候估計和賀小狗也說了什么,所以最容易出差錯的一環,倒是也平安地度過了。 現在提到余景清,沈韻初自然不會把那家伙生氣的真實理由告訴她:“沒有,我只是不習慣有人陪我一起洗澡?!?/br> 她這么一說,白芡也莫名覺得女人被別人守著洗澡的畫面好像有些詭異,想了想,只好道:“你今天應該沒流汗吧,算了,你先不用洗了,休息一晚,明天腿應該會好一些,等明天中午的時候你再自己擦一遍吧?!?/br> 沈韻初沒拒絕,她大概可以猜到,如果自己非要挑這個時候去洗澡,白芡絕對要讓另一個人來照看著她。 過了一會兒,燈被熄滅。 小貓蓋好被子沒多久,就跟往常一樣很快就睡了過去。 沈韻初沒把人抱住,而是小心翼翼地走下床,摸黑拿了衣服后,進去洗了澡。 ——明天早上要是被問起來,就說是自己半夜沒睡著,拜托池畫進來幫忙了。 房門被敲響的時候,沈韻初恰好換完睡衣出來。 聽見那陣輕得幾乎可以忽略的敲門聲,并沒有多在意。 直到對方又敲了第二聲,才知道剛才的聲音并不是錯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