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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會這么問,純粹是被余景清的“你倆太沒用”給刺激到了, 一時氣急,就不自覺拋了這個爆/炸性的問題。 捫心自問,如果她是夏蘅桃,這會兒不管余景清怎么回答,畢竟是和前女友有關,就算已經是過去式,但心情還是會變差。 池畫自然是不想傷害夏衡桃的,念及此,連忙轉動腦子,想要換個話題,而不是讓“余景清和前女友玩飛行棋”這種事,一大早地就破壞夏蘅桃的好心情。 結果,本該自己主動把死亡話題掩飾過去的余景清,反倒淡定地把這個話題繼續了下去。 “當然是和我前女友一起玩的?!?/br> 沈韻初和池畫紛紛一愣。 后者在心里罵了她一句,這家伙是蠢嗎?什么時候該說真話,什么時候該說假話,沒有一點眼力見嗎? 前者的話,則是和池畫有著一樣的顧慮——夏衡桃會怎么想? 沈韻初和余景清一開始,其實關系并沒有現在這么好。 兩人雖然一起拍過電影,但合作過的人都很多,自然不會因為合作過這兩三次就拉進關系。 后來關系親近,是因為余景清換房子,搬到了沈韻初所在的小區,而更巧的是,兩人就住對門。 一次余景清喝醉了酒,把沈韻初的房子當成了自己的,按了好久的門鈴,終于把在房間里看劇本的沈韻初給叫了出來。 女人見她醉得厲害,沒辦法,只好把人帶進來,將人安置在了沙發上。 期間余景清說醉話,提自己交往過的假女友,提自己終于打聽到夏衡桃的房子就在這個小區,所以突然才會搬過來,又提少女不肯見她,她們好久好久沒聯系了,自己真的真的好想她。 女人說著說著就哭起來,平日里總是端著一副傲慢高貴的姿態,現在嗚咽的樣子,就像一只被主人拋棄的可憐小狗。 最后終于睡了過去。 沈韻初被迫聽完了她的部分八卦,沒刻意放在心上,后來時間一久,具體的細節,也就忘得差不多了。 等余景清醒來,又恢復那副端著的樣子。 冷靜地和沈韻初道了謝,然后就回屋了。 本來按照這樣的發展,兩人也不會再有什么過多交集。 可老天爺就是喜歡給一些人安排一些偶遇,后來的某天,夏衡桃的貓跑了,找了半天沒找到。 急得就想要報/警時,從小區外進來的沈韻初,懷里就抱著她家那只貓。 沈韻初并不認識她,只以為是普通的住戶,聽她道謝,淡然地表示沒關系。 直到少女離開時沒忍住,提了一嘴她很喜歡沈韻初的影視作品,還說以后沈韻初的電影上映了,自己一定會在直播間替她宣傳的,末了又覺得僅是這樣還不夠有道謝的誠意,畢竟那只貓對她來說太重要了,所以想了想,試探著想請她去家里吃個便飯。 沈韻初已經差不多把余景清的醉話忘得一干二凈了,但模糊還記得幾個關鍵詞,聞言下意識問了下她的名字,聞言微愣,轉口答應了。 若是別人,沈韻初自然聽句謝謝就行了。 可她偏偏是夏衡桃。 余景清自從第一次醉酒后,似乎買醉上了癮,隔三差五地就要來她家敲門,也不再說醉話,就是要往她家沙發上躺。 清醒后又特能裝,一副什么也沒發生的樣子,道完謝就離開。 沈韻初實在不堪其擾,順便問了一句能不能帶個朋友,得到肯定回答后,當即就回去敲開了余景清家的門。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上門找人,女人有些驚訝,知道她是不喜歡麻煩別人的性格,以為她是出了什么急事。 沈韻初直接說明來意——三天后要去夏衡桃家吃飯,可以帶一個朋友,要不要一起去。 這句話,直接成為真正打開兩人關系的關鍵密碼。 后面的事情不用贅述,余景清破了第一次的門,再憑著厚臉皮第二次、第三次地闖進去,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沈韻初也很滿意。 因為喝醉酒的女人,終于不會再來按她家的門鈴了。 話說回現在。 沈韻初雖然知道余景清和夏衡桃在大學時就談過戀愛,但彼此是否是初戀、談了多久、兩人分了之后有沒有再找……這些更具體的內容,她一概不知。 現在聽余景清提到和前女友一起玩飛行棋,自然沒法將前女友和夏蘅桃聯系上。 因為那張飛行棋的內容,真的有些勁爆。 而夏蘅桃看起來又如此羞澀。 ——這里的羞澀,指的是在一些特定場合下,不愿意和自己的對象嘗試了解新知識的羞澀。 這當然只是沈韻初的猜測,畢竟她也不知道夏衡桃和余景清獨處時會是什么樣。 但這個前女友不是夏衡桃的概率,沈韻初覺得很大。 那么根據她的猜想,如果不是夏蘅桃和余景清玩的飛行棋,那么女人口中的前女朋友,自然就是其他人了。 如果說白貓貓是團寵,那么夏桃子就是幾個人里,大家唯一不會傷害的人。 所以,沈韻初現在聽余景清這么“不知死活”地提到自己的前女朋友,自然也和池畫一樣,是擔心的。 但很可惜,夏蘅桃明顯已經聽到了余景清的回答。也聽到了余景清的回答。 她不知道幾人前面在聊什么,聞聲見池畫和沈韻初拼命朝余景清使眼色,好奇地問了一句:“你們是在聊什么???怎么突然提到前女友和游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