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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韻初和她非常沒有默契:“白芡是誰?” 她并不是還在和人置氣才故作不識,而是真的忘了這個人。 在娛樂圈待了這么多年,難免會碰到有演員在現場“作妖”的情況。 但大家都懂得看碟下菜,面對沈韻初這樣的,自然不敢作。 唯獨那個白芡,不但要“挑戰權威”,還“死不悔改”。 拿演戲開玩笑的后果,就是被忍無可忍的沈韻初當著所有人的面訓斥了一頓。 那天之后,白芡自然不敢再作——至少在她面前是不敢的。 小作精老實了,拍攝進度按原計劃的繼續,沈韻初很快又沉浸于角色的磨練之中,逐漸便淡忘了那件事。 兩人只合作了一部《請君瓷》,后來再也沒有接觸和交流,久而久之,沈韻初自然就把白芡給徹底忘了。 女人的生活里只有演戲,在意的也只有和演戲有關的事物。 ——這是她的底線,只要對方所做的事與演戲無關,她完全不會在意。 顯然,像白芡這樣本就不熟、對待演藝事業純當兒戲的人,根本不需要浪費她記憶中的位置。 聽到沈韻初的回答,林琦先是微微一愣,很快記起這家伙的性子,嘆道:“就是之前在《請君瓷》片場,那個有點麻煩的小姑娘?!?/br> 女人用詞溫柔,用麻煩取代了作。 沈韻初沉默良久,總算略顯艱難地記起一些。 但兩年時間真的太久,像她這樣只記角色不記真人的,就算林琦提醒了,腦海中也只能浮現出一個模糊的人影,對方具體是什么模樣,依然沒有印象。 當天下午,林琦就帶來一個消息。 “白芡要去參加一檔綜藝,我替你也報名了?!?/br> 沈韻初知道她是想做什么:“什么綜藝?和演戲有關嗎?” “沒有?!?/br> “那我何必去?”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當初為什么會生氣。 既然綜藝和演戲無關,那么不管那個白芡如何再“作”,她自然不會動怒,那么,也就沒有浪費時間去參加這檔綜藝的必要。 女人解釋:“節目組是給了劇本的,你把它也當成是演戲,這樣小姑娘到時候又找麻煩的話,應該可以惹到你吧?” 說著,把那張單薄得過分的劇本遞給她:“這是節目組給的劇本,你先看看?!?/br> 內容很簡單,沈韻初掃了一眼就看完了。 她并不感興趣:“我是喜歡表演,但并不意味著,我喜歡在綜藝上進行表演?!?/br> “我知道你不喜歡,所以我已經和節目組說好了,你只要在島上待夠一個月就行,其他的,隨便你?!?/br> 女人的情緒依舊沒有什么變化:“我不需要表演,何必浪費時間去參加?” 林琦早就替她想好了:“我沒讓你去演,是讓你把這檔綜藝當成是一次表演,白芡是主演,劇本不是從第二個星期開始就需要大家轉變對同組嘉賓的態度嗎?我覺得那個小姑娘估計不會按照劇本來,那不就相當于也是沒有認真對待演戲嗎?這樣對你來說,也算是在底線上蹦跶吧?” “我沒法把白鹽當成糖?!?/br> 言外之意,綜藝就是綜藝,就算有劇本,對她來說,和真正的演戲也不是一種東西。 ——所以,就算那人再麻煩,她也不會因此而動怒的。 林琦把眼一瞪,溫順態度瞬間轉變:“我不管,反正我已經聯系好了,就當不是為了你,也當是為了可憐的我!我都大半年沒休息了!這個月我再不去旅游,我都要發霉了!合同也簽了,不去咱就得賠錢,所以你必須去,懂了嗎?” 沈韻初無奈:“行,我知道了?!?/br> 于是,被自家經紀人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沈老師,就這么踏上了島。 …… 時間線拉回現在。 門已經開了。 沈韻初站在門里,看著眼前這個比她矮了一些的小姑娘。 腦海中模糊的人影,在這一刻變得清晰起來。 不是之前的模樣被回憶起,而是現在看見的,被填充了進去。 面前的人,有著一張天神過分偏愛的臉。 不點而翠的細眉之下,嵌著一雙剪水秋眸,膚如凝脂,白得勝雪,使得那張本就粉嫩的唇,更是誘人得不行。 大概是因為敲門沒有被即使回應,小姑娘漂亮的眼里流露著一絲不滿,卻因為模樣太過精致,這點不溫暖的情緒,非但不惹人生厭,反而如畫卷上落筆者無意綴下的一點輕墨,起到了錦上添花的妙用。 ——讓她看起來,越發鮮明動人。 小助理復述過網友們對她的評價。 ——白芡是漂亮,但是太作了,不然我肯定喜歡。 沈韻初那會兒并未在意,現在看著眼前的人,腦海中卻無端地冒出一聲—— 這樣的人,就算是作一些,也是該縱容著的。 這陣聲音轉瞬即逝,快得就好像從沒出現過。 沈韻初收了情緒,眼前的人,不管是美還是丑,對她來說都只不過是個陌生人。 想著接下來要和對方朝夕相處一個月,便主動和她的未來室友問好。 “白芡?” 她叫她的名字。 聲調清冷,禮貌中透著不可親近的疏離。 對方卻一下子懵住。 白芡: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