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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了! 早知道我自己來打球了! 顧琬清這個討厭的家伙! 白芡聞言更震驚了,這怎么和原劇情的人物關系設定,完全相反了呢? 原劇情里,女主和顧琬清之間的關系,是屬于相愛相殺的那種損友。 討厭是經常討厭的,但關心也是關心對方的。 簡單來說,兩人的關系就如同一雙襪子。 放在一起嫌臭,但少了任何一只又不行。 想到這里,她又暗自松了口氣,這兩人在外人面前,可從不承認彼此是朋友的。 顧琬清的關系問題解決,白芡就把注意力放回了少女身上,瞧見她臉色不太好看,直覺這只愛炸毛的小垂耳,估計又在生悶氣了。 她不知道對方因何而生的氣,稍稍一回想,也沒找出來江予笙突然不高興的原因,正想著要不要開口找個話題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小兔子就主動問了。 “都是你在問我,我還沒問你呢,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說完,暗自在心里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 做得好! 成功轉移話題! 才不要繼續聊顧琬清! 白芡好笑而無奈:“學姐,我剛從樓里出來,你猜我是為什么出現在這里?” 上一秒剛夸完自己的江予笙,這一秒就因自己不經過腦子的問題鬧了個大紅臉。 她登時不敢再看對方,猛地轉過身,便看見了正朝著她們靠近的顧琬清。 小兔子臉上的熱度登時冷卻下來,沖著人瞪大眼,水盈盈的眸子里,裝著滿滿的驅逐意思。 走開走開! 不要過來! 顧琬清畢竟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也沒有看著她的眼睛就識別其中情緒的能力,見江予笙直勾勾地看著自己,便揚聲開了口:“江予笙,這是你哪個朋友???我怎么從來沒見過?!?/br> 一聽她的話,白芡就確定了剛才的想法——兩人的關系還是和原劇情里的一樣。 正想開口打聲招呼,快要氣炸的小垂耳咬牙開口:“顧琬清,你不是要回去了嗎!” “???” 少女因她的話愣了一下,一時忘了去關注被拍到地上的球,它從地上彈起,沒了手掌的壓制,立刻高興地飛出了一小段距離。 籃球撞在電線桿上的聲音喚醒了顧琬清,她彎腰去撿球,手碰到球的那一刻,猛地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兩人。 對視上江予笙那雙看起來兇巴巴、卻因為太過水靈而不具備震懾能力的眼睛,頓時福至心靈,順手將籃球往懷里一撈,起身的功夫,接下來該說什么話,就已經想好了。 少女先是裝作不經意地看了眼還未曾注意過的白芡,看見對方的模樣,眼里閃過一絲了然。 長這么漂亮,難怪能把江予笙這家伙迷成現在這副幼稚的蠢樣。 吐槽歸吐槽,在關鍵時刻,顧琬清還是向著江予笙的。 她接下了少女剛才的謊,甚至還好心地幫她加了一個:“對啊,我是打算回去了,但是剛才你媽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她今晚不回家做飯了,你剛才不是說很餓嗎,那就直接在外面吃點東西再回去吧,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br> 顧琬清說完,也不等人回應,瀟灑干脆地直接帶著球離開。 江予笙卻絲毫不想感激她。 自己才剛在白芡面前提了句兩人關系不好,轉眼顧琬清就說她媽打了電話,無論是誰,應該都知道誰在騙人吧。 小兔子磨了磨那兩顆和正常兔子不一樣的人類門牙,在心里已經把顧琬清罵了個遍。 結果,身邊的人突然問道:“學姐肚子餓了?正好我們家快吃晚飯了,學姐不嫌棄的話,等會兒就和我一起回去吃一頓好了?” 江予笙默默收回剛才那堆罵人的話。 顧琬清,你就是我今天最好的朋友! 垂耳兔的發/情/期和易感期一樣,都會多出點正常情況下沒有的東西。 后者是長出耳朵,前者的話,則是冒出一團毛茸茸的圓尾巴。 現在,她明明沒有進入發/情/期,也沒有感覺到身上有尾巴的存在,可聽完白芡的話,突然有了一種,自己那根無形透明的尾巴,正因激動而顫抖起來的錯覺。 但她不是人,身為一只垂耳兔,怎么能不懂矜持呢! 于是,江予笙裝模作樣地擺出一副冷酷臉:“不用了,我自己去邊上吃碗面就行?!?/br> 快點邀請我第二次! 快點快點! 第二次我就答應了?。?! 白芡已經看見了對方聽到自己的邀請時,眼中驟然迸發出的明光。 然后被她拼命壓制住,說出了剛才那樣一番拒絕的話。 這種別扭的模樣,實在可愛得讓人很想欺負一把。 她的惡趣味又冒了出來,順著對方的話道:“好吧,學姐不想的話,我也不好強求,那就算了?!?/br> 江予笙:??? “自討苦吃”的小兔子立刻委屈得整個眼眶都紅了。 剛才是怎么罵顧琬清的,現在全拿回來加倍罵在了自己身上。 偏偏她又拉不下面子說要撤回自己的話,一時又氣又急,紅通通的眼眶,水霧凝結,幾乎就要化成眼淚落下來。 白芡瞧見她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登時不敢再逗她:“好啦,我騙學姐的,就算學姐不想去吃,我也會強硬把學姐帶回去的,學姐別哭了,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