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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芡想到什么,跑去客廳一看,果然,寬敞得能睡人的沙發也被“污染”了。 作惡者非但不逃,反而理直氣壯地抱著臉盆站在房門外,沖著她眨眨眼:“小芡,大冷天的,還是要在自己房間睡比較安心?!?/br> “……”女人咬牙,“爸,我和她真沒關系!” 男人從善如流地點點頭:“沒關系的話,那不是更簡單了?都是女孩子,一起睡不是很正常?還是說,你不肯和思琬一起睡,其實是心里有鬼?” 白芡:“……” 哪是我不肯和那家伙睡,是那家伙不肯和我睡好不好! 白安軍作勢要過來替她敲門:“你爸我臉皮厚,你如果不好意思提,我幫你說?!?/br> 白芡連忙制止:“不用不用,我自己來?!?/br> 要是男人繼續在傅思琬面前說些更不對勁的,那她的臉,絕對能丟到太平洋去。 篤篤兩陣響。 很快,傅思琬來開了門。 “干嘛?” 身后,白安軍熾熱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她,沒辦法,白芡只好開口。 “次臥因為一點意外沒法用,要不,你收留我一晚?” 房間的主人對暫時擁有使用權的客人說出這種請求的話,實在好笑。 兩人卻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女人帶著懇求的語氣說完,被少女毫不客氣地拒絕:“沙發呢?” “也睡不了?!?/br> 傅思琬看她的眼神就跟看騙子一樣,白芡聰明地不多解釋:“不信的話,你自己去看?!?/br> 很快,傅思琬就檢查完回來了。 小姑娘面露不屑:“阿姨,我雖然學習不好,但也不是傻子,這么明顯的人為破壞,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為了想和我一起睡,心機也太深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白安軍:姑娘們,你們說我助攻得對嗎?! 第40章 中計被害的?;?10) 白芡不可能把始作俑者的身份抖出來, 只能背下這個鍋。 “那么請問傅思琬小朋友,心機這么深的我,能不能請求你給我一個留在這房間的機會呢?” 傅思琬下意識拒絕:“不要, 我不喜歡和別人一起睡?!?/br> 女人失笑:“傅思琬小朋友,你是不是忘了,這里好像是我家,順帶一提,這個房間的主人, 是我?!?/br> 少女周身的氣壓驟降, 杏眼微瞇,表情中帶著點不自知的被嬌慣后的委屈:“所以呢, 我如果不讓你睡, 你就要把我趕出去了?” 白芡:? 她發誓,自己真的只是開個玩笑! 明明該委屈的是她, 怎么這家伙反倒先埋怨上了! “當然不會了,我剛才跟你說過了, 以后就把這里當成我們的第二個家,你平時在家里是怎么樣的,在這里也可以那樣?!绷晳T哄小兔子的白芡, 又一次拜倒在對方的小表情下。 柔聲安撫完, 小兔子要紅不紅的眼, 才沒再掉出令人頭疼的金豆豆。 已經被寵過頭的小姑娘,毫無心理負擔地把房間主人趕出屋。 她關燈躺下, 或許是因為環境很陌生, 在床上翻來覆去好一會兒,困意遲遲都不肯來。 屋子很靜。 傅思琬不受控制地開始想,白芡是怎么睡的? 床和沙發都沒法再睡人, 難不成,是在客廳的地毯上睡的? 天這么冷,該不會感冒吧? 傅思琬不愿再去想那個女人,她警告自己,千萬不能瘋,那些不該有的情緒,通通該被扼殺在搖籃里。 可惜感情沒有開關,它不是人為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女人的溫柔與寵愛,早在日常的相處與接觸中,化成了一切無形的東西。 很可怕。 她感覺這屋里的空氣,都帶上了女人的氣息。 壓不下的情緒,最終膨脹到令人無法控制的地步。 白芡慶幸男人只廢了最大的那張沙發,另一張側著擺放的,小是小了些,但縮緊身子的話,還是能躺下的。 女人躺是躺下了,難受也是真的難受,她從沒用這種姿勢睡過,閉上眼,因為渾身的不適,怎么也睡不著。 次臥的房間門被人打開。 完全清醒的白芡,瞬間睜開眼。 客廳是暗的,傅思琬背對著房間,一張臉幾乎完全隱在陰影中,讓人看不清她此時究竟是什么表情。 “我只跟你睡一晚?!?/br> 白芡腦子卡殼數秒,終于反應過來對方說了什么。 女人很有眼力見地什么也沒問,萬一說了不該說的,小兔子反悔了怎么辦! 白芡一碰到床,困意就來叫她一起打牌了。 沒出幾分鐘,女人就睡了過去。 傅思琬躺在床的另一側,在黑暗中睜著眼。 很久之前,她也和女人一起睡過。 可那時候她已經沒了意識,算不得是自己主動。 兩人此時的距離并不近,或許是因為這樣,她有些意外地發現,自己并沒有想象中的厭惡和抗拒。 她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想法,或許,是什么想法都沒有的。 就只是,突然很困而已。 …… 次日早。 白安軍碰上正好從房間出來的白芡,笑著跟她打招呼:“小芡,昨晚和你的女朋友,哦,你的女性朋友,一起睡得怎么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