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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坐上車,聽見謝朝迫不及待地跟她邀功:“白總,房子我昨天連夜幫您收拾好了,不管是什么東西,買的都是雙人的,保證您和您家小白兔一進門,就會喜歡!” “麻煩你了,送我回公司吧?!?/br> 謝朝:“好嘞,那白總您把她……公司?不是要去接我未來的老板對象嗎?” 白芡一口煎餅果子沒咬住,薄脆塊蹦出塑料袋,掉在了大腿上。 她黑著臉抽出紙收拾:“別誤會,只是我認識的一個小孩,不是你想的那中關系?!?/br> 謝朝倒吸一口涼氣:“啊,那怎么辦,房子里的東西,我特意買的情侶款,小姑娘看見了,不會誤會白總您是為老不尊的變態吧?” 白芡一拳捏碎了紙巾包裹著的脆塊,咔嚓一聲,在車廂內清晰響起。 “謝朝,你想被扣工資了?” 青年立刻識趣地住嘴,眼觀鼻鼻觀心,盡量放低自己的存在感,安靜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 把人送到公司樓下,謝朝降下車窗,在女人身后探出頭來:“白總,要不我回蘭梅庭把房子重新收拾一遍?” “不需要,等我下班以后,我自己回去收拾?!?/br> 謝朝欲言又止,糾結片刻,終是什么也沒說,乖乖地去停車。 …… 一天的工作結束,鎖屏上的數字顯示現在已經快六點。 白芡隨意拆了包抽屜里用來充饑的小餅干,沒讓謝朝送,自己去地下室開了車。 傅思琬的家在另一片區,女人照著導航七拐八拐,最后終于停在一個老舊的小區前。 兩棟房子之間的馬路間隙很小,白芡在小區大門外目測了下距離,最后選擇徒步進去。 傅思琬的家在三樓。 現在這個點,天已經完全暗了。 走道里的聲控燈年久未修,白芡在地上踩一步,它能神經質地連續閃三下,晃得人實在眼疼。 終于來到門前,白芡頗為嫌棄地按了下那個油漬附著、看起來又黃又黑的門鈴。 等了幾分鐘,里頭都沒有動靜,她只好又按了一下,結果還是一樣。 白芡試探性地伸手拍了拍門,斑駁帶味的大門,因她的舉動發出兩陣沉悶的回響。 大概半分鐘后,里頭傳來一陣嚎亮的女聲:“傅思琬,你聾了??!沒聽見有人在敲門?快出來開門!” 很快,匆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門咔嚓一聲被擰開,門才開了三分之一,白芡就已經看見了里頭那張漂亮奪目的臉。 小姑娘冷漠的神情在看見敲門的人是她時,微微一變,很快收住情緒,摁著門把的手,眼看著又要把門關上。 白芡早有所察,快人一步將門推開。 對方腳步不穩地趔趄了下,身子不由得往后倒去,女人眼疾手快地抬手,扶住她的腰。 傅思琬身上沒幾兩rou,輕得跟陣風似的,她這么一攬,就將人輕松地抱入了懷。 “傅思琬你怎么沒叫人,是誰???” 婦女的聲音驚醒了因她的擁抱而恍神的少女,她一把推開面前的人,很是疏離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又來干什么?” 白芡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上頭沾了點小姑娘手里沒洗干凈的洗潔精泡沫。 她蹙眉,表情并不好看:“你母親不是說,在家里不會讓你做這些活?” 傅思琬面無表情地陳述:“她以為,我已經和你做過了?!?/br> ——沒了第一次的價值,自然也就不需要再珍惜呵護。 只不過一個白天,小兔子身上又長出了那讓人厭煩的冷刺。 解釋完,傅思琬轉身,拋給她一句冷冰冰的“我不會再賣給你了,阿姨你還是快點走吧”。 客廳里緊跟著響起女人的怒罵:“你啞巴了啊傅思琬,問你是誰敲的門!” 少女置若罔聞,一臉麻木地回了廚房。 李蘭昭罵罵咧咧地從沙發上起身,走過來看見站在玄關的女人,臉上的表情變化比變臉還要夸張。 “白小姐,是您來了啊?!?/br> 婦女靠得近了,白芡就從她身上聞到了一股味道。 不是某中有形的外在臭味,而是從骨子里就爛掉的、讓人厭惡的腐朽味。 “我來帶她走?!?/br> 李蘭昭的笑容越發燦爛,正要點頭應下,想到什么,眼神微閃,神情跟著變化。 如果忽略女人眼中的貪婪,她臉上的苦惱看起來倒是有幾分真:“白小姐,您來得實在不巧,半個小時前,我剛接到王先生的電話,他說昨天很遺憾沒能幫我們思琬慶生,今天想花兩萬給她補過一下生日,白小姐,您看這……” “一百萬夠嗎?” 女人聽到這個驚人的數字,激動得連話都說不利索:“您、您說,一、一百萬?就、就今天嗎?我們思琬,昨晚伺候——” 白芡冷著臉打斷她難聽的話:“一百萬,換她這個人?!?/br> 李蘭昭的態度頓時轉了一百八十度,在傅思琬的交易方面,她向來精明:“白小姐,這一百萬對我們來說的確是挺多,但是,就用它來換我們思琬的話,恐怕是把我們思琬看得太輕了吧?” 女人嗤笑:“就一百萬,不愿意的話,到時候你后悔了,一萬塊都別想拿到?!?/br> 李蘭昭擺出一副市井女人的潑辣與蠻橫樣:“現在可是法制社會,我雖然只是個普通老百姓,但也不會就這么認人拿捏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