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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什么事,秦溯和沈奕都不知道,現在也只得作罷。 “等娘親回來,我且問問?!?/br> 秦溯頷首,“若是有事,盡管讓人來宮中找我?!?/br> 有秦溯這句話,沈奕的心中便安定許多,先領著秦溯往自己院中去,再讓人備上梅子湯和些許瓜果消遣。 丞相府中的梅子湯是從江南那邊帶來的配方,味道甜中帶酸,清涼解暑,確實不錯。 “還釀了些旁的果酒,等釀好了,再請子尋前來嘗嘗?!?/br> 沈奕又給秦溯添上梅子湯,放下茶壺,靠在躺椅上輕輕搖了搖扇子。 秦溯同樣也躺在竹椅上,鼻尖微動,似是聞到了什么,循著望去,原是隨著扇子的扇動,沈奕身上的清香亦隨著飄進了自己的鼻子里。 不同于那些的脂粉香,沈奕的身上的清香若有似無,倒更是令人忍不住想要多聞些。 “安平平日里熏些什么香料?” 沈奕被秦溯問得一愣,“我平日并不熏香料,畢竟常年要喝藥,熏了香料也蓋不住那些藥味?!?/br> 秦溯又仔細聞了聞,“安平現在可還喝藥?” “不曾喝了,有花神醫的湯藥,喝了這些日子,已經大好了?!?/br> 沈奕雖被秦溯問得莫名其妙,還是如實回答。 作者有話要說: 第84章 前塵舊事,內情 秦溯仔細聞了聞, 確實是沈奕身上飄過來的不錯,剛想再問,秦溯突然想起什么, 臉色微紅, 及時住了嘴。 在丞相府一直待到用過晚膳, 秦溯才準備回宮, 但是奇怪的是, 沈丞相和沈夫人竟然都還沒回來。 “要不然我派人去楊國公府問問?” 秦溯看沈奕有些擔心,開口提議道。 沈奕搖搖頭, “娘親應當一時忘了時辰, 在楊國公府用膳了也說不定,爹爹這幾日忙著去避暑山莊一事,晚回也是常事,子尋先回吧,不必擔心,我等會遣人去問問便是?!?/br> “不?我在此陪你等沈夫人回來?” 秦溯總是有些不放心。 “不必了,清兒也在府中,又有仆役眾人, 子尋不必擔心, 先回宮便是?!?/br> 沈奕在此推脫, 秦溯也不好硬留, 想了想,還是把橙顏留下,之前橙顏也跟在沈奕身邊挺長一段時間, 也讓秦溯放心。 留了人, 秦溯才總算是安心回宮。 剛到宮門口,秦溯的馬車就被人攔了下來, 秦溯打開簾子一瞧,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自己面前。 “……何事?” 秦溯看著不由分說進了馬車的秦郁,捏了捏眉心。 “我想去給母后上柱香,但是他們說沒有你的允許誰也不能靠近未央宮?!?/br> 秦郁整理了一下袖子,坐在秦溯的馬車上理直氣壯地指揮秦溯,“走吧?” 看了一眼秦郁,秦溯念在德仁皇后的份上,到底還是沒把人攆下去,先去了未央宮。 推開未央宮的大門,秦溯帶著秦郁去給德仁皇后上了柱香,秦郁看著香爐中燃盡的香,“你經常來給母后上香?” “父皇也常來?!?/br> 秦溯上完香,在椅子上坐下,秦郁坐在她對面,兩人看著德仁皇后的畫像,一時無言。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母后的樣子?!?/br> 在未央宮中,秦郁也顯得沒平時那般惹人生厭,兩人難得和平相處。 秦溯看著德仁皇后的畫像,“待你回南湘之時,我命人臨摹一幅母后的畫像給你帶回去?!?/br> “母后只這一副畫像?” 秦郁看向秦溯,“憑什么母后的畫像我也只能有臨摹的?” “母后只有這一幅畫像,其余的皆葬在皇陵,你若不想要可以不要?!?/br> 秦溯沒有慣著旁人脾氣的習慣,冷聲回絕。 “秦溯,我想不明白,你我二人一母同胞,同父同母,為什么卻天差地別? 你是父皇捧在手心,整個大雍的明珠,舉國之力養出的尊貴長公主,而我自出生便?同流放一般,遠離京城,敕封南湘,十七年了,我回來給母后上柱香,還要經過你的允許,這是什么道理?” 秦溯對上秦郁的視線,兩張相同的臉掩藏在未央宮的陰影里相對,夕陽的余暉從窗戶中照進,卻也只能止步于陰影之外。 “沒有道理,天時地利人和,我占全了,就這么簡單,”秦溯后靠在椅子上,“你安安分分做你的南湘王,我不會動你,若是想和我作對,你可以試試?!?/br> 秦郁照著秦溯的動作同樣后靠,“若當年因體弱之名被送出京城的是你呢?” “沒有這個假設?!?/br> 秦溯沒有絲毫遲疑動搖。 “秦溯,你知道母后是怎么死的嗎?你知道為什么被送出京城的是我嗎?你知道為什么父皇心中只有你這個女兒,對你百依百順嗎? 你憑什么心安理得地踩著我們這么多人的苦難坐在這個位置上?” 秦郁從袖中拿出一封厚厚的信,扔給秦溯,“這是真相,你敢看嗎?” 秦溯看了一眼,鼻尖微動,“下藥啊,你沒聽說過長公主五感超于常人嗎?用這么低級的手段?” 隨手將信封放在桌子上,秦溯根本不接招。 “你屬狗的嗎?” 秦郁這輩子沒這么頭疼過,站起身來走到秦溯身邊,在秦溯警惕的眼神中一把拿過信封拆開,“我下藥……我下什么藥?干脆下毒藥我毒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