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頁
前世秦溯對于秦郁的印象同樣極少,只知道秦郁長了一張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但是自小體弱多病,在南湘封王,從未回京,及笄后秦溯唯一聽過關于秦郁的消息,便是秦郁死于南湘,葬在南湘之事,并未發生什么回京之事。 不過這一世的變數已經太多,出現些許的偏差也是正常。 對于自己這個一母同胞的親哥哥,秦溯倒是有些好奇,小時候一模一樣的臉,現在秦郁還同自己一模一樣嗎? 玄音宮里的秦邈聽完赤水的話之后,并不意外,反而讓影衛推著輪椅,去御書房找秦溯去了。 秦邈到御書房的時候,秦溯正坐在龍案上看書冊,腳踩著龍椅,倒是瀟灑不羈。 “你安分點坐在椅子上看,那椅子能扎你嗎?”秦邈的輪椅停在龍案前,把秦溯攆了下去。 “甚是無聊,比看折子還無聊,對了皇兄,你怎么來了?” 秦溯看奏折行,看山川圖志也行,再不濟看之前那些紀文也看得下去,各種奇聞異事的記錄也算有趣,就是看這律規,一看便想睡覺,走著坐著躺著,看不安分。 秦邈抬手,眾人皆避讓出去,御書房中只剩下秦溯和秦邈兩個人,秦邈回答了秦溯的問題。 “我是來跟你說說九弟秦郁的事?!?/br> “二皇兄知道什么?” 秦溯坐在椅子上,看著秦邈,突然想起來,之前是有以此,秦邈問過自己秦郁之事,問秦郁是不是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秦郁此次回京,是我讓他回來的,本來我是想讓你借九皇子的身份上位,如此一來,嫡子繼位,順理成章,你娶沈奕也無阻礙,算是一個捷徑?!?/br> 秦邈也沒瞞著秦溯,大大方方承認當時他的想法,畢竟那時候的秦溯可沒有現在靠譜,真想上位,不想點辦法,誰心里也沒底。 “我秦溯像是用得著這樣的人嗎?”秦溯疑惑地看著秦邈。 “你現在倒是能耐了,但是那時候不是你太不靠譜嗎?那我有什么辦法?不得幫你多想點后路?” 秦邈說得直白,“不過啊,現在這時候,讓秦郁回來,在眼前看著,也讓人放心點,正好探探他的想法,以免日后多生事端?!?/br> 秦邈這句話倒是沒說錯,南湘之地本就是多事之地,向來不太平,近些年倒是沒聽什么動靜,但是在前世,尤其是秦郁死后的那段時間,那可真是鬧騰得不輕,秦溯因此還去了好幾次南湘平亂。 “其實話再說回來,九皇兄再怎么說,就算是封王了,那也是大雍唯一的嫡子,他此次回京,恐怕又會惹出不少人的眼,難免有人動些別的心思?!?/br> 秦溯心中也明白,她這一路能這么順暢,其實很大一部分和自己正統嫡出的身份脫不了干系,大雍一向是嫡庶之別大過天,故而同是皇子公主,除了晉皇貴妃生下的秦邈以外,其他那些皇子見著秦溯都要矮上一頭。 現在秦郁回來了,那秦郁自然也同理。 “隨意啊,正好一網打盡,不過我倒是覺得九弟不像是會趟這趟渾水的人,他好端端地當著他的南湘王,何苦京中走一遭?” 秦邈這話一出,秦溯心中安定大半,畢竟沒有把握的話秦邈絕不會隨便亂說,只要說了,那就是有依據的。 雖然不知道秦邈是什么時候調查的秦郁,但是秦溯倒也不介意,只要結果是自己想看到的便夠了。 “對了,那九皇兄回來的時候,我是裝知道呢?還是裝不知道呢?要不要準備什么?” 秦溯又開口問道,這皇子回京倒不是什么稀奇事,除非出征或者有什么公差,得了功績回來會給準備個慶功宴,其他的也沒什么準備的,不過秦郁這又不同,好歹算是封了南湘王,那該是迎還是不迎? “你傻嗎?藩王回京,在抵京之前定然是要給遞信的,等到時候你接到了,就按照藩王返京接待不就成了? 沒遞信,那你就當不知道,不過除非秦郁瘋了,要不然肯定得遞信?!?/br> 秦邈知道秦溯對于這些規矩一向都是耐心欠奉,也只得跟秦溯細說說。 秦溯這才恍然大悟,“原是如此,看來這多看看律規禮制還是有點好處的?!?/br> “不然老祖宗定這些規矩干什么?”秦邈跟秦溯說完,看了一眼時辰,“還有事嗎?沒事我回去了?!?/br> “還有一事,”秦溯算算日子,“攻打靖國一事向來已經快出分曉了,是否該早做準備?” 一個多月前秦溯去清剿沈慎的時候,就接到了虞琛傳回來的消息,說是一切順利,再有一月時間,定能破了靖國首都,現在想想,消息回來應該也就在這幾日了。 “不錯,還會未雨綢繆了,”秦邈點點頭,“此事非同小可,誰為誰人做嫁衣,就全看這一點了,你對虞少將軍有信心嗎?” 被秦邈反問,秦溯點點頭,“自然是有的,我若是信不過琛表兄,豈會舉薦他前去?” 對于虞琛的能力,秦溯自然是絲毫不懷疑,只是對上詭計多端的金烈,不知道虞琛應付不應付得來。 “既然信得過你琛表兄,那便敬候佳音,說不定今晚便能來消息了?!?/br> 秦邈倒是淡定,絲毫不覺得是什么大事,想來他也是信得過虞琛的。 秦溯點頭,秦邈被影衛抬著離開,御書房中只剩秦溯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