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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云同花溪沉默把脈不同,而是一邊把脈,一邊將秦邈日常的感覺,和犯病的細節之類的,還有種種問題,都問了個清楚。 等落云收回手,同樣跟花溪一起,沉默半晌。 “怎樣?” 秦溯看著倆人就是不說話,有些奇怪,忍不住開口問。 “二皇子殿下不光是身體有疾,身體中還中了兩種毒,一種是陳年劇毒,由來已久,一種是近五六的毒,三者相加,威力自然不容小覷?!?/br> 落云代替花溪開口。 秦溯不敢置信地看向秦邈,“怎么會中毒?還兩種?” 不說秦邈自己這小心謹慎到了極點的性子,根本沒有人能從他的眼皮子底下下毒,就說秦邈小時候,他母妃是晉皇貴妃娘娘,掌握后宮生殺大權,就秦邈這一個兒子,將秦邈保護得密不透風,也不可能有人得逞。 聽見落云這句話,秦邈一直并不在意的樣子才有些驚訝,“落云姑娘好手段,這也看得出來?” “二皇子看來是想考考我二人的醫術?” 從一開始秦邈一句話沒說,后來問的時候也沒提及毒的事,很明顯就是秦邈沒把希望寄托在花溪和落云身上,頂多就算是隨著秦溯的意來走走過場而已。 “二位醫術高超?!?/br> 秦邈沒否認。 秦溯看著現在還一臉淡定的秦邈,一腳把他從這里踹下去的心都有了,“所以有辦法嗎?” “關于二皇子的病癥,世所罕見,我二人也只是勉強聽說過,還沒有親眼見過,不過大膽猜測一番,二皇子殿下體內那種日積月累的陳年之毒,應該是來源于治療病癥的方子,雖是劍走偏鋒,但是以毒攻毒,未必不是一種法子?!?/br> 落云回答秦溯的問題,“至于二皇子體內的另一種毒,下毒之人應當是沒想立刻要了二皇子殿下的命,下的應該是之前江湖上鬧出過不小動靜的血鳶,這毒曾經在江湖上出現過,是醫毒世家易家的得意之作,可救人,可殺人,也可令人痛不欲生?!?/br> 秦溯有點聽愣了,“易家?哪個易家?我去同他們要解藥?!?/br> “易家在五六年前就已經遭人滅門,一個活口也沒剩下,被一場大火燒得干干凈凈,各種稀世奇毒也焚毀于那場大火,血鳶同樣也是如此?!?/br> 落云補充。 “然后呢?” 秦溯有種不祥的預感,花溪接下來的話讓她預感成真。 “然后就是得恭喜二皇子了,身負兩種毒,一種病,都是無藥可醫,這般小的概率,恐怕天底下也找不出來第二個了?!?/br> 秦邈對此絲毫不覺得意外,這么多年他已經習慣了這個結果,笑著應下花溪的話,“不敢不敢,多謝花神醫,落云道長?!?/br> “別鬧了,說我沒心沒肺,我看你五臟六腑一樣沒剩,還有心情開玩笑?!?/br> 秦溯看著秦邈,只覺得心里堵得慌,難不成重活一世,秦邈就算不死在城樓下,也要死在這病和毒之下? “人的命,天注定,活一天,賺一天,看開點,這是我報應也說不定?!?/br> 秦邈抬手揉了揉秦溯的發頂,對于早就接受接受這件事的自己,可能秦溯心里會更難受些。 “當真沒辦法了?” 秦溯還是不死心。 “血鳶的解藥只有易家后人有,另一種毒應該是叫湮滅,和二皇子殿下的病癥相克,若是能拿到血鳶的解藥,二皇子殿下近幾年應該是無性命之憂,若是有了時間,天無絕人之路,也許老天垂青,能讓我們找到解開湮滅的解藥和治療的法子也說不定?!?/br> 花溪看秦溯不死心,只能給她些希望,不過她這話也不假,只要活著,就還有機會,總有人能絕處逢生。 “如果找不到血鳶的解藥,他還有多長時間?” 秦溯緩緩握緊了手,看了一眼不省心的二皇兄。 “多則兩年多,少則一年左右?!?/br> 花溪開口。 這個時間點讓秦溯微微皺起眉,多則兩年的話,前世好像就是在多年后,秦邈說是摔斷了腿,坐上了易弦的輪椅,易弦……易家……會是這么巧嗎? 秦溯懷疑的視線看向秦邈,前世秦邈距離現在活了十幾年的時間,一直到自己死的那天,秦邈才被秦嚴迫害死,所以他前世找到了解藥? 秦溯有了種想讓秦邈自生自滅的念頭,反正他自己也能找到解藥,但是秦溯又怕這一世自己改變太多,萬一秦邈自己找不到了怎么辦? 作者有話要說: 第72章 情緒失控,謊言 秦溯心中糾結, 但是眼下也只能按照花溪的話來,先把血鳶的解藥拿到。 看了一眼一同送自己和秦邈離開的花溪和落云,秦溯本來還想細問問二人怎么回事, 不過秦邈在這里, 也不方便, 只得下次再說。 一同回宮的馬車上, 秦溯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秦邈, “你是不是知道血鳶的解藥在哪?” “這我哪能知道?我要是知道的話,不早就給我自己解毒了?” 秦邈靠在一圈軟墊上, 懶散的樣子絲毫不在意他自己的死活。 “易弦是不是易家后人?” 秦邈這么推三阻四, 秦溯也只能開門見山,從易弦和秦邈見面的反應來看,秦溯覺得八九不離十。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果我告訴你,血鳶的解藥,就是易弦的命,你會選擇殺了易弦救我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