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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溯的自稱,算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衛子康心中一驚,“草民見過長公主殿下!” “回答本宮的問題?!?/br> 秦溯只喝著茶,語氣淡然。 一邊是生母,一邊是大逆不道,衛子康不敢亂說,額頭沁出汗來。 “如此緊張作甚?只說愿不愿便是?!?/br> 秦溯絲毫沒揭過這個話題的意思,沈奕都有些看不下去,輕輕拉了拉秦溯的袖子,卻只被秦溯握住了手,只能作罷。 “草民……愿為殿下效犬馬之勞?!?/br> 衛子康說完,頭磕在地上,半晌沒了動靜。 秦溯心中的石頭,當得一下落了地,種種猜測總算是有了結果。 “先治病救人要緊?!?/br> 秦溯沒再說什么,讓門外候著的丞相府家丁拿著自己的信物去兵營中找綠煙,安排衛子康母子的事宜。 等衛子康與那家丁一同離開后,沈奕才有些不解地詢問秦溯。 “子尋,你剛才那番話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試試此人的底線,既要用人,便得心中有數?!?/br> 秦溯原因只說了一半,她還想猜猜前世之事,背后究竟是如何,“安平,你尋個機會,替我了解一下太學外院那個會元衛子康是什么人?!?/br> “你這是何意?” 沈奕總覺得秦溯在做些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越來越奇怪,這行事風格倒是和二皇子有些相似。 秦溯只是笑笑,“我有一事需要確定,待此事了,必當相告,只是目前我也不確定,不好說?!?/br> 沈奕相信秦溯,見她保證,便應承下來。 “那安平你先回去吧,我便回兵營了,若有消息,遣人拿著這個去兵營找我便是?!?/br> 秦溯褪下腕間的一銀鐲,她剛才僅帶的信物交給衛子康了,身上隨身物品也只剩這個,總不能把匕首給沈奕當作信物。 沈奕接過鐲子,只見鐲子樣式簡單,實心鐲子,不寬不窄,上書“長命百歲”的字樣,里側一行小字,已經看不大清了,只能見到子尋二字的字樣,一看便是家中長輩贈予。 “這不合適吧?” 沈奕有些猶豫,以秦溯的身份,若是長輩贈予,那這鐲子定然有非同一般的意義,怎可隨意拿來當作信物? “那我身邊也沒別的信物了,大不了下次見我,我再拿樣別的與你換不就是了?” 秦溯看看自己身上,簪子上又不可能刻著自己的名字,只將鐲子戴到沈奕腕上,“就這么說定了,我先回兵營了,你也早些回去?!?/br> 說定此事,秦溯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這一天天的,倒是把她忙得不輕,僅是來回趕路,便讓人略感疲憊。 “你自己回兵營?這如何使得?” 沈奕記得剛才秦溯便是只身一人過來的,現在也無隨從影子,連送個信物都是讓自己帶來的家丁去送,那定然是自己孤身一人而來。 若是在這京城之中,處處有御林軍巡視,也倒安全,可是那兵營尚且駐扎在郊外,秦溯一人出城,怎能讓人放心? 沈奕站起身來,感覺自己在秦溯身邊,真是有cao不完的心。 “安平不必擔心,莫說只是京城郊外,便是整個京畿之地,我孤身一人也去得,不會有哪個不開眼的敢來惹我,放心便是?!?/br> 秦溯拍拍沈奕的胳膊,笑著揮揮手,竟就這么離開了。 急得跺腳,沈奕對于秦溯這無所謂的態度當真是毫無辦法。 正當沈奕要派人去丞相府多尋幾個人來,護送秦溯出城的時候,一個家丁來報,說是二皇子的人送信來了。 沈奕心中一驚,想起昨日賽詩宴一事,那千年靈芝還放在丞相府中,難不成這二皇子是派人來取靈芝的? “讓人進來?!?/br> 沈奕心中有猜測,抬手讓那送信的人進來。 “沈小姐,我家主子讓奴才來送個口信,說是昨日沈小姐已完成約定之事,此事便當是了了,另外,再恭喜沈小姐奪得賽詩宴頭名!” 來人是個五官清秀,長得討喜的小太監,雖然并未穿著太監服,但是一開口說話,便讓人聽得出來。 “只是這樣?”沈奕稍有些驚訝。 “只是如此,沈小姐若無吩咐,奴才便回宮復命了?!?/br> 那小太監笑著躬身回復。 “有勞公公,替我謝過你家主子?!?/br> 沈奕端起茶杯,對旁邊的侍女使了個眼色,侍女去送那小太監出門,按例遞了些銀子過去。 稍等片刻,侍女從外面回來,面露難色,“小姐,那小公公沒收銀子?!?/br> 沈奕微微低頭,知曉這是秦邈宮中規矩甚嚴,“也罷,回府吧?!?/br> 等沈奕回府,想遣人去保護秦溯,卻被沈丞相攔下。 “皇室之事,萬萬莫要插手多管,長公主尤甚?!?/br> 沈丞相早有聽聞,關于沈奕與秦溯關系甚好一事,心中同樣也感念秦溯多次出手相幫,但是要知道分寸。 “可是爹爹,只是護送長公主一路而已,這又能如何?” 沈奕不解,要是現在這樣,知道秦溯一個人回營卻袖手旁觀,豈不是更不合適? “京城之中,天子腳下,長公主身邊還能少了保護的人?你現在派人出去,你說是保護,但是旁人又怎么能知道呢? 另外就算別人知道,但是越過皇室,私自派人保護公主,這話好說不好聽,怎么都是不對?!?/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