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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晚乖順一笑,主動給連衣喂水:“知道了,你慢點吃,我已讓書蜓去準備吃食,很快就來?!?/br> 她稍頓,又放軟態度:“相公,我知道錯了,別生氣了好嗎?” 連衣的心尖被舒清晚的軟糯融化了一點,但想起自己剛才餓得只能対喜果下嘴,火氣又飆了上來:“這次叫相公沒用,少賄賂我!” “識相的快幫我把頭上這堆亂七八糟地拆下來,重的我腦袋疼?!?/br> 也不知道張嬤嬤和書蜓是怎么梳的,竟然給連衣梳了個十幾厘米高的復雜發髻,配上鳳冠美是美,也襯的連衣靈秀精致,甚至前面舒清晚掀開蓋頭的時候都小小驚艷了一下。 但就是那鳳冠款式太大,舒清晚看著就覺得重,更別說連衣已經帶在頭上一兩個時辰。 反觀舒清晚自己,梳了男子妝發后,就用了一個金色的發冠,便沒有其他了。 舒清晚心疼地趕忙替連衣拆解,又怕弄疼連衣,摸索了好一會,才小心翼翼地拆掉一些。 看到舒清晚這么任勞任怨,連衣總算消氣了些,她嚼著最后兩口喜餅問:“你前頭說外面有事耽擱了,是什么事?” 連衣問起,舒清晚才想起她進來到現在,只顧著心疼和哄連衣,都忘記把外面的事情告訴連衣。 不過她剛講了個開頭,書蜓就端著已經準備好的吃食敲響了她們的房門。 就因為這幾聲敲門聲響,連衣第二日才被舒清晚摁在柱子后面占了便宜,因為舒清晚一開門,連衣的目光瞬間就被書蜓端進來的美食吸引,把她們兩人剛聊了一點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凈。 連衣沉迷美食,舒清晚就想繼續為連衣拆解發髻,但書蜓卻主動過來接手:“主子您也吃一點吧,晚上您都沒怎么吃,奴婢剛才和張嬤嬤也多準備了您的?!?/br> 連衣啃著雞腿抬頭:“你晚上也沒吃???” 舒清晚應出來的那聲“嗯”,把連衣心里的氣又洗掉一小半。 舒清晚沒說她也能猜到,肯定是因為事情耽擱太久,舒清晚怕她等的焦急,所以趕著回來見她,急的也沒吃多少東西。 可她剛才卻以為舒清晚吃了飯才進來,朝舒清晚發了一通不小的脾氣。 舒清晚看明白連衣眼底那愧疚又拉不下臉的情緒,主動遞了臺階:“確實是我做錯在先,連兒不用這么快消氣,我愿意接受其他懲罰?!?/br> 聽到頭頂傳來一小聲忍俊不禁的笑,連衣瞬間紅了耳根。 她夾了個雞腿兇巴巴地丟進舒清晚剛剛拿的碗,羞惱道:“快吃你的雞腿!閉上你的嘴!” 舒清晚寵溺一笑,應了聲“好”。 雖然堵著氣,但連衣覺得哪一個菜好吃,還是會習慣性給舒清晚夾一點。 舒清晚則邊吃邊動作自然地給連衣挑著魚刺,吃到最后,那條魚身上大部分的好rou都進了連衣的碗里。 連衣也沒覺得哪里不対,只專注地扒著她的飯,喝著舒清晚舀過來的湯。 書蜓瞧著兩人細節里透出的恩愛,磕糖磕的嘴巴一直沒合攏,但手上的動作也沒停,堪堪在兩人吃完的時候,把連衣的頭發拆的差不多。 連衣吃完飯,伸完懶腰,卻發現書蜓臉色微紅,想看又沒敢看她們,手上動作飛快,收了盤子就想出門。 連衣不解:“書蜓你這是怎么啦?” 書蜓憋了一會,還是忍不住道:“奴婢這是太激動了!之前張嬤嬤同奴婢說小姐與主子很是相愛,奴婢今天算是見識了?!?/br> “奴婢這就麻利地滾,一定不影響小姐同姑爺洞房!” 書蜓說完就端著盤子逃也似地出了房門,沒一會就聽不見腳步聲了。 連衣愣了一會,才想起剛才她兩吃飯時的互動,一時臉上也起了燙意,她咳了一聲掩飾羞臊,沒話找話:“什么洞......洞房......” “不対!憑什么你是姑爺,你應該是......是夫人才対!” 舒清晚關了房門,回到桌邊:“既是這樣,今日你為何,愿意嫁給我?!?/br> 連衣臉色更紅了,燙的自己都能覺察。 她總不能說她是因為太過感動舒清晚的付出,心里一沖動,就決定嫁給舒清晚了。 卡了一會,她理直氣壯起來:“我這是......這是為了不讓你占便宜!” “若是我娶了你,你的嫁妝還是你的嫁妝,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女子嫁人帶的嫁妝永遠都是自己的,但如果我嫁給你了,我就要你給我聘禮,你給我的聘禮就是我的了?!?/br> 舒清晚淺笑開來:“原來是這樣?!?/br> “哼!別以為我傻!”連衣傲嬌道,“現在你就說你給不給吧?!?/br> 舒清晚附和:“給?!?/br> 連衣得寸進尺:“給多少?” 舒清晚伸手摸向連衣的臉頰,寵溺道:“全部都給你,連兒既是委身嫁給我了,我定然要用全部來求娶,否則如何能證明我是真的愛你?!?/br> 連衣被舒清晚這句話燙了心尖,臉上又紅一分:“這還差不多?!?/br> “嗯?!笔媲逋響?,又問,“那連兒可還生氣嗎?” 連衣看著桌上那個剩下一半的蘋果,覺得就這樣消氣太便宜舒清晚了:“誰說我不生氣,聘禮是一碼事,前面的事情是另一碼事!” 舒清晚又軟聲哄道:“那怎樣連兒才會消氣呢?不管什么懲罰我都可以接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