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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楓的武功不低的,而且裴府還有很多黑蛇幫的高手,你是不是瘋了,晚晚......” 而且還有一個連衣擔心卻不敢說的點。 那就是裴言楓是這部網劇正經百八的男主,舒清晚作為女主,若是親手殺了男主,不知道會不會對這個網劇的虛擬世界產生影響,或者說,對舒清晚自身又有沒有影響。 “能再見連兒一面,我......”舒清晚說著又咳幾聲,突然猛地吐出了口鮮血。 連衣急的伸手去接,滿手里碎的都是舒清晚溫熱的心血,她顫抖地抱緊舒清晚,邊哭邊勸道:“晚晚,你別說了,我都知道?!?/br> “你先休息一下,等你好了,我一定認真聽你說?!?/br> 舒清晚又虛弱地咳了兩聲,對連衣的話仿若未聞,只撐著薄弱的氣息繼續道:“可以,再見你,我很歡喜,連兒......連兒......” “我在,我在的?!边B衣將臉埋到舒清晚的身體上,哭求道,“晚晚,求求你,再為我撐一下,晚晚,我求求你......” 舒清晚氣若游絲地又喃喃了一句“連兒”,便再也沒動了。 連衣很想大聲的哭,可她又怕自己的哭聲證實了自己心里那個最害怕的結果,便只維持著那個動作,將舒清晚逐漸軟綿的身子慢慢抱緊。 書城的動作很快,在舒清晚昏死過去沒多久,就拽著張神醫急奔而來。 張神醫氣喘吁吁地看著地上抱著舒清晚的連衣道:“公子,您先讓開,讓老朽看看情況?!?/br> 連衣驚怕地整個腦袋都已混沌不堪,慢了半拍才聽進去張神醫說的話,她抬頭看了眼張神醫,繼而才依依不舍地松開舒清晚的身子,被書城扶著坐到旁邊的凳子上。 燭光下,連衣雪白里衣的胸前沾染的全是血色,手心里舒清晚的血還殘留著濕度,那濕冷的感覺穿過手臂,把連衣的整個心臟都包裹進冰冷里,直將所有溫度都蠶食殆盡。 連衣仿若石像般木木地坐著,耳朵逐漸嗡鳴地聽不到任何東西,書碟帶著書蜓端著熱水進來也未曾察覺,只一雙眼睛怔怔地盯著張神醫。 舒清晚的脈象張神醫已經把完,他蹙著眉心,將舒清晚的身子放平,旋即不做思考地翻開布袋,拔出幾根銀針分別插在舒清晚的xue位上。 最后他又拔一根,小心謹慎地對比位置,插在了一個已有銀針的xue位上。 插完后,他才小心翼翼地將原本那根銀針拔起,捏在手上端看。 張神醫剛站起,連衣就趕忙撐著書城的手臂起來,啞聲道:“張神醫,晚晚她......她怎么樣了?” “內傷過重,還需過一會看看情況?!睆埳襻t說著,將手里的銀針遞到連衣面前,“這根銀針是誰插的,雖然不是很準,但卻保住了她的命?!?/br> “真是多虧了這根銀針,要不是這根銀針插在xue位上讓她吊著一口氣,估計早就撐不到我來的時候?!?/br> 連衣的眼淚再次漫了上來,難以控制般奪眶而出。 她終于知道舒清晚說的“再見一面”是什么意思,這根銀針定是舒清晚在受到重創之后,發現自己快要支撐不住,為了能夠再見她一面,硬生生自己為自己插上的。 舒清晚的銀式發簪里藏有一根銀針,她之前就已經見過,舒清晚又跟玄清學過簡單的醫理,自己為自己施上一針根本不在話下。 想到舒清晚奔命來見她最后一面,連衣的心疼的仿若被攪碎一般,她抓上張神醫的手臂,苦求道:“張神醫,你一定要幫我救救她,一定要救救她!” “老朽一定盡力?!睆埳襻t看到連衣腰間里衣上逐漸滲透出來的鮮血,擔憂道,“公子,您小心著身體,您的傷口崩裂了,老朽幫您重新上藥吧?!?/br> “我不要緊的,我一點都不疼,真的!”連衣緊緊抓著張神醫的手臂,焦急地哀求道,“你先幫我救她,先救她,不管什么代價,一定要救活她!” “好好好,公子別急,老朽一定盡力,一定盡力?!睆埳襻t邊說邊安撫地點了點頭,隨后嘆了口氣,轉身繼續為舒清晚把脈。 又過大約一刻,張神醫收手開始往回撤出銀針:“目前看,這位......這位的脈象已經稍稍平穩,具體要等她服過藥后,老朽再為她施針看看?!?/br> 連衣被書城扶著往前一步:“你的意思是,她能活是嗎?” “還是有些兇險?!睆埳襻t整理著銀針,眉心依舊攏著擔憂,“不過,要能挨過五個時辰,便大抵無恙了?!?/br> 連衣神經一松,腳下都踉蹌了兩步:“謝謝你張神醫,有勞了?!?/br> 確認了舒清晚能救活,連衣才覺得自己身上的傷口泛著絲絲疼痛,但她哪里還顧得著自己,只想一刻不離地盯著舒清晚,生怕她的眼睛一松,舒清晚的氣息也會跟著消散。 她親眼看著書城與另一個暗衛將舒清晚小心抬上床鋪,書碟與書蜓為舒清晚清洗過傷口,換了衣服上了藥,她才能肯處理傷口重新敷藥。 但也許是前面精神高度緊張,太過大喜大悲,她換完藥后沒多久便也跟著昏了過去。 等到連衣模模糊糊醒來,外面已經日曬三竿。 瞧著窗外亮堂的日光,昨晚的事情驟然回籠,連衣心頭一緊,驚的猛然坐起,又扯了下傷口,疼的“嘶”了一聲。 旁邊坐著的周氏趕忙伸手扶她,微斥道:“你做什么這么急,你這傷口到底還要裂開幾次才罷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