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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边B衣趕緊安撫福伯,笑道,“能說能說,我就是隨便問問,你別擔心,對了,你前面是在什么情況下,才跟他說了老爺不在家的事情?!?/br> 福伯的臉色總算緩下來了些,他仔細回憶了下說:“他敲門敲的急,是外面守門的阿洲開的門,我出去的時候,他就跟我說他有急事找你?!?/br> “我領他去書房的時候,他問我少東家是在家吧?我說在家,他又問我老爺是不是不在家,我就跟他說了老爺已經出門的事情?!?/br> 連衣和書城對視了一眼,旋即露出個輕松的笑容:“哦,是這樣啊,我說呢,他怎么會知道老爺不在家的事情?!?/br> “行了福伯,你去忙吧,我明天還要趕早,就先回西院睡覺去了?!?/br> 福伯看到連衣還算閑適的神色,最后什么都沒問,轉身往另一處去了。 連衣回到房間里脫衣躺下,將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又重新捋了一遍。 沒一會她又翻身起來,簡單披了件衣服坐到偏殿的書桌前,翻出筆墨紙硯,準備給舒清晚留個她要出門的信息。 她和舒清晚兩天前才剛剛見過,按照約定的時間,舒清晚今晚根本不可能會來找她,可明天一早她就要跟羅管事去原西鎮調查布匹的事情,根本來不及親口告訴舒清晚她要出門的事。 看來她也只能寫個紙條,明早讓書城想辦法傳給舒清晚,否則她這出門來回少說得三四天,舒清晚要是知道了,肯定會擔心。 如今在這個世界里,危機四伏,她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舒清晚擔驚受怕,然后去做危險的事情。 不過,她該用什么樣的內容才能讓舒清晚看出來是她寫的,而其他人看不出來呢? 雖說舒清晚的關系網較為靠譜,可她目前是所有反派盯著的目標,一舉一動都有可能落在別人的眼睛里,她不得不防著那萬分之一紙條落在別人手里的可能性。 連衣拿著毛筆,用頂上那端戳了戳額頭。 又思量好半會,才提筆寫下:媛媛娘子,相公有事出門一趟,若是想我了,見枕頭如見我,愛你的相公留。 連衣寫完放在一邊,重新拿了一張紙,準備把來龍去脈詳細地寫下來,然后放在床上的枕頭下面,等舒清晚來拿。 只要舒清晚看了她第一封信的內容,肯定會知道她在枕頭底下又藏了一封。 結果她的第二封信剛開了個頭,就聽到外面有一陣細微的聲響,她還來不及仔細辨認,旁邊的窗戶就“吱呀”一聲,跳進來一個人影。 這次的人影很好辨認,衣服都沒換,只在平時的男式常服外套了一件深色斗篷,可見來的匆忙。 連衣愣愣道:“你......你怎么這個時候來,今天才第三天???” 舒清晚脫了斗篷和面罩,急道:“今晚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今晚來的那人怎么沒有離開,他說了什么......” 舒清晚嘴里的話還沒說完,突然看到連衣放在旁邊風干的第一封信,更急了:“連兒,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連衣讓舒清晚這焦急的語氣問的噎了一下,好半刻才反應過來:“哎?你怎么知道有人來我家里了?” 舒清晚不打算隱瞞:“這幾日裴言楓屢次和李少橫見面,我擔心你,便讓人遠遠注意阮府的情況?!?/br> “今日我有事出了趟城區,回來的路上就聽暗線回復,說有人進了阮府沒出來,我......” “所以你急的衣服都沒換,就這樣來找我了?”連衣搶過舒清晚的話說了一句,把舒清晚手里的東西放在一邊,轉身抱住,“傻瓜,這里是阮府,我能出什么事?!?/br> “沒事就好?!笔媲逋淼募绨蛭⑽⑺尚?,為連衣拉了拉肩膀上披著的衣服,“那人是做什么的?可是發生了什么事?” 連衣輕嗅舒清晚身上冒夜趕路的寒氣,把舒清晚拉到桌子邊上,為她倒了杯茶水:“原西鎮的福壽行出了點事情,來的那個人是福壽行的管事,太晚了,我就讓他住下了?!?/br> 連衣把福壽行的事情從頭到尾告訴了舒清晚,兩人躺在床上一起揣摩一番,后來就渾渾噩噩地相擁著睡去。 寅時剛過,天色才剛剛混沌,舒清晚就醒了過來。 她定定看了會懷里熟睡的連衣,心里越發不舍,原本想靠上去親一下連衣,但又怕會將連衣驚醒,最后還是戀戀不舍地將連衣小心翼翼放下,自己輕手輕腳地爬起。 連衣迷迷糊糊地往外蹭了蹭,感覺到身邊的空曠,伸手胡亂摸索一番,沒探到舒清晚后就清醒了一點。 她模模糊糊地睜開眼睛,就看到舒清晚已經套上斗篷,正準備往外而去。 “晚晚,這么快就要走了嗎?”連衣抱著被子揉了揉眼睛,聲音柔柔糯糯的,“現在幾點了?” 舒清晚回身:“寅時剛過兩刻?!?/br> “三點多了啊?!边B衣用力眨了眨眼睛,想讓自己清醒一點,想到接下來可能要好多天完全見不到,她瞇著眼睛甜甜一笑,“那晚晚你慢一點哦,比芯,愛你呦?!?/br> 舒清晚原本正準備走向偏殿,聽著連衣昏昏沉沉地撒嬌說愛她,頓時就走不動路了。 她停頓兩秒,毅然扭頭往床邊而去。 連衣說完臨別的話,就往夢鄉里沉入一分,猛然間被舒清晚抱了起來,還沒睜眼,就結結實實被對方來了個深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