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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對面的其中一條小巷子盡頭,有一家規模不大的妓院,是平民老百姓消費的起的青樓,相當于現在市井之地的紅燈區,價格便宜,貧富皆宜。 鐘七七氣急敗壞道:“你怎么知道對面的紅青樓燈亮就是酉時,說不定它提前了呢?” 仆役紅著臉,羞赧著吞吞吐吐道:“因為......因為小的......小的經常......經常有經過那里,所以久而久之就知道了......” 仆役的話剛剛說完,現場的男人們都哄堂大笑。 雖然仆役說得不明顯,但他的意思現場的男人們都心知肚明,他定是經常去往那家青樓,所以對那家青樓的事情了如指掌。 裴言楓輕咳兩聲打破尷尬,繼續問道:“那當時,阮公子可是單獨一人?” 仆役再次抬起頭來,偷偷看了連衣一眼,然后怯生生道:“不是......不是一人,阮公子他......他還抱著一個女子?!?/br> 鐘七七瞬間來了精神,她站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女子?那他抱著的是誰?你可曾看清,可是對面的那個舒小姐?” 仆役抬頭認真地看了一眼舒清晚,繼而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 不管當天的真像是什么,事情走到這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一挺到底,否則要是不小心透露了什么,他丟了飯碗算是輕的,若是得罪了權貴,可能連小命都保不住。 他想著就立刻否認道:“咱們酒樓的規矩小的是懂得的,小的當時看清了,那女子不是舒小姐,但那女子小的看的眼生,一時也想不起來是哪一位姑娘了?!?/br> 仆役果然是見過大世面的,他的話說的很有水平,即表了忠心,又幫了連衣,最后還把目標轉移到了“姑娘”兩個字上。 而這酒樓里的“姑娘”千千萬,有登記在冊的,也有外面請進來的,根本無從查起。 連衣心里提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了地,她恨不得伸手給仆役點個贊,大贊對方的契約精神。 雖然她知道她上次把舒清晚包地足夠嚴實,就算扔給她親哥也不一定認地出來,但她心里不免還是擔心仆役當時有認出來點什么,更怕仆役最后會屈于鐘七七的怒火,轉而指認舒清晚。 還好仆役頂得住,硬生生把最后一條線索給引沒了。 鐘七七怒火中燒,她幾步向前,用力地踢了仆役一腳:“你這下賤的奴才,你分明在說謊,你是不是收了阮林一的好處才這樣說的!” 仆役被踢地倒在一邊,然后又迅速跪好姿勢,俯身惶恐道:“小的沒有收阮公子的好處,小的說的都是真的,親眼所見,小的絕對不敢欺瞞公子!” 裴言楓眼見鐘七七又要出腳去踢仆役,及時阻止道:“好了七七,咱們不過是找他問個時辰,他該說的也說了,你就不要為難他了?!?/br> 裴言楓說完,朝仆役揮了揮手:“好了,你且下去吧,這里沒你什么事了?!?/br> 仆役用力一拜,利索地爬起身來,轉身逃也似地小跑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舒清晚:連兒,你帶回的女子不是我嗎?原來你是這樣的連兒,你竟然想跟我纏綿一天一夜,然后三天三夜不下床...... 連衣:不是......你聽我解釋。 舒清晚臉頰微紅,抿了下唇:也不是不行...... 連衣:??? 第32章 仆役離開后, 大家其實已經更相信連衣的解釋了。 連衣趁熱打鐵,想要跟男主徹底解釋清楚她和舒清晚的事情,免得男主心里還有什么疙瘩。 她靠近兩步:“裴兄, 你看仆役說的我離開的時辰, 可與我家丫鬟去找你說我身子不適的時辰對的上嗎?” 裴言楓點了點頭:“是的, 時辰上所差無幾?!?/br> 連衣繼續解釋道:“你們看,我離開的時間已經證實就是酉時, 而我離開的時候,仆役可以作證,我抱著的女子并不是舒小姐,所以我并非是和舒小姐一起離開的, 對吧?” 眾人聽言, 紛紛點頭附和稱是。 連衣往大廳中間走了幾步, 繼續忽悠起來:“那我換個方式再解釋一下, 請問舒兄,你說梅苑距離后院看管馬車之處, 步行需要多久?” 舒清彥思索須臾道:“大約兩刻不到?!?/br> 連衣躬身一謝:“舒兄說的對?!?/br> “所以如果我酉時離開的時候,帶著的是舒小姐,那么我最遲應該多久離開梅苑呢?” 連衣自問自答:“應該是申時快靠近酉時的時候, 如果是這樣, 那么裴公子和鐘小姐申時過半在梅苑沒有看到舒小姐不是很奇怪嗎?按道理說那個時候舒小姐應該還沒有被我帶走才是?!?/br> “你們可能會說,是我提前帶走了舒小姐對吧?” “那如果是我提前帶走了舒小姐,那為何我不提前離開呢?那我這中間的時間難道是帶著舒小姐在庭院里兜兜轉轉嗎?難道我就不怕被人看見嗎?” 又有好事者提出疑問:“不對呀, 鐘小姐不是說舒小姐醉酒厲害嗎?她也沒法兜兜轉轉???” 連衣一拍手掌笑道:“這位仁兄說的對!” “那咱們假設舒小姐是醉酒厲害, 無法自己走動的, 可你們也知道,我阮某人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我扛不起重物,更沒有武功可以飛檐走壁,那我該怎么帶著舒小姐出去呢?” “那我再假設,我是抱著或者背著舒小姐的,那么以我的氣力將會極其緩慢,難道我就不怕被人看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