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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衣也沒有打算戳破這兩人的謊言,而是拐個彎想讓裴言楓去后院看望舒清晚,好成全男女主角:“舒小姐畢竟喝醉了,你們這會丫鬟都出來了,那不是沒有人在里面照顧她?” “萬一她待會又不舒服了?那可如何是好?” “裴兄,你要不請個大夫去看看?這里畢竟是你家的酒樓,你行事也方便一些?!?/br> “清晚就是喝醉了而已,能有什么事情,阮兄怕是多慮了?!笔媲鍙﹨s好似生怕連衣又耽誤他和裴言楓熟絡關系,抬手往他座位的方向一招,“我這就讓家里的下人進去看看情況,好讓你放心?!?/br> 舒清彥招手后,立即有個奴仆模樣的人走過來,躬身叫了一聲“公子”,然后眉眼低垂地站著。 舒清彥指了指奴仆,有點不耐地囑咐道:“你,去后院廂房看看小姐怎么樣了,然后來回話?!?/br> 連衣:“......” 什么叫“好讓你放心”? 舒清彥你真是實力坑妹啊,就算你不待見舒清晚也不帶這樣的,她可是你親妹好嗎? 男主在這里你還這樣說,好像我跟舒清晚有什么似的,你讓我該怎么解釋? “舒兄,你誤會了,我沒有擔心,我是怕......”連衣解釋的話才開了個頭,她的話尾就被鐘七七搶了去。 “舒公子何須這么麻煩,云蘭就在這里,我讓云蘭再去一趟就好啦?!辩娖咂邤r下往外走的舒家奴仆,朝云蘭招了招手,“那你就再去一趟,看看舒小姐怎么樣了,然后回來稟告我們,好讓大家放心?!?/br> 舒清彥眉頭一展,躬身道:“如此甚好,那在下就在此替清晚謝過鐘小姐了?!?/br> 鐘七七也福身回過一禮:“客氣了?!?/br> 連衣:“......” 連衣看著眼前如此和諧的畫面,硬生生把嘴里還沒有說完的話給咽下了,她勉強地擠出一句別的話來:“那舒小姐要是沒事,那便最好了,在下那邊還有事情,那就先過去,不打擾你們了?!?/br> 連衣朝那三人躬了一禮,便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人家的哥哥、人家喜歡的對象都不擔心她有事,自己又擔心什么呢? 只要自己不出場,接下來的情節要怎么鬧、怎么發展都和她沒關系,她只要顧好自己這條小命就行,反正女主又不會死,頂多被誤會而已。 連衣依舊在座位上應付來來往往的炮灰,可她總是有點心不在焉,心里越不想管這些事情,就越控制不住想用余光去看鐘七七那里的動靜。 不一會,剛剛離開的丫鬟云蘭回來了,她走到鐘七七身邊,朝著那三個人福身一禮,說了幾句她們早就安排好的臺詞,那三人聽完果然沒有什么動靜,依舊自顧自地談笑風生。 連衣看那丫鬟的輕盈步伐就知道,她嘴里憋的定不會是什么好主意,無非就是說“舒小姐沒事了”“舒小姐睡下了”之類無關痛癢的話,好讓舒清晚在庭院房間里自生自滅。 可不知為什么,連衣明明知道舒清晚不會有性命之憂,可她心里竟然有種堵地慌的感覺,還有點莫名的煩躁。 連衣只好又猛灌了幾杯酒,想要用酒水來平復一下心里的浮躁,可越是這樣,她心里的那股煩躁反而順著酒水越漲越高。 那丫鬟說完之后,就幾步退后,然后轉身走了,繼而又進入了庭院。 連衣的心仿佛被那丫鬟帶走了一般,心里的煩躁越漲越高,旋即轉變成一種不祥的預感,那預感讓她心里慌地更加厲害。 連衣咬了咬牙,扔了手上的酒杯。 算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何況舒清晚也救過她,自己總不能就這樣見死不救吧,就當報恩了。 連衣站起身來,轉身交代書蝶書城道:“我有事出去一趟,如果半個時辰內沒有回來,你們就自己先回去好了,你們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br> 她頓了頓,又道:“對了,我要是沒有回來,你們知道怎么跟那些人說,對吧?” 書蝶福身一禮,機靈道:“奴婢知道,奴婢就說我家公子身體有點不適,不勝酒力,所以就先回去了,讓奴婢跟他們說一聲,順便道個歉?!?/br> 連衣笑了笑,屈指一刮書蝶的鼻尖:“就你聰明,對,就這么說,那我走了哈?!?/br> 她說完環顧一圈,趁無人注意,悄生生跟上了丫鬟的步伐。 連衣現在的功夫不說多么出神入化,但應付一般的毛賊刺客是不在話下的,而且經過書城的指導,她已經掌握了駕馭輕功的能力,所以書城書蝶對她單獨的離開,不再像之前那般擔心受怕了。 丫鬟閃身進入后院,然后站在庭院里一處無人的小路上東張西望。 不稍片刻,前面架著舒清晚離開的另外一個丫鬟也悄然出現,她走到云蘭身后,與云蘭耳語了幾句,連衣因為距離太遠,所以聽不到她們說的內容。 兩個丫鬟又暗笑著竊竊私語幾句,也不知在干什么,仿似閑聊一般,好半會都沒有離開。 連衣只好躲在后院的柱子旁邊,一邊觀察著周圍,一邊耐心等待丫鬟們接下來的動作。 又過了好一會,兩丫鬟說笑著往小路的盡頭張望了幾眼,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兩人就那么對視一眼,相視而笑,繼而結伴著往返回前廳的方向走去。 就在連衣以為這兩個丫鬟會有什么動作,正準備跟上的時候,卻看到小路盡頭處,晃晃悠悠閃進來一個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