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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書碟都不怕她怕什么,箭已在弦上,不得不發。 連衣緊張的閉上眼睛,牙齒咬著下唇,手掌顫抖著驀地用力按了下去。 預想的萬箭穿心沒有發生,只聽到“咔嚓”一聲,她剛才手掌按住的地方突然一分為二,像窗戶一樣直接向外打開。 窗戶里面有一個暗格,發著綠色的光,暗格底下有個圓形的小凹槽,應該就是放她手上的那顆鎖扣。 連衣偷偷松了口氣,假裝自然地把手里那個已經捏濕了的鎖扣放到小凹槽里面,鎖扣進去之后,只聽到一個機械的聲音,仿佛什么東西鉗住鎖扣。接著就是一陣各種機械移動的聲音,聽得連衣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好了小姐,我們上去吧?!睍f著,往前兩步把閣樓的大門給關上,“走吧小姐,閣樓最頂層還可以看到前面皇城呢?!?/br> 小姑娘也許也是在府里悶的太久,竟然比連衣還要開心,她蹦蹦跳跳地已經率先上了樓梯:“小姐,您快點呀,咱們要趁老爺回來之前下來呢,否則老爺又該罰我們了?!?/br> “知道了?!边B衣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又松了一口氣,“你這都是誰教你的啊,來這種地方看風景?!?/br> 丫頭,你這是拿命看風景啊哈,要是稍有差池,小命都要交代在這里了。 書蝶不疑有他,在前面歡快地爬著樓梯:“小姐您又忘啦,咱們以前在府里那么多年都不能出門,您悶的慌,所以總是趁老爺出門的時候,帶奴婢來這里透透氣呀,您忘了呀?” 是了,之前五年時間,阮連兒都沒有機會出門,整天呆在府里模仿阮林一,可不是悶的慌嗎? 一個青春期少女的五年,不能肆意徜徉,只能呆在這個小小的四閣院,摸索著不屬于自己的人生,確實為難她了。 不稍一會,兩人就爬到了樓頂。 因為爬樓過程中出了一點薄汗,此時被高處的風一吹,整個人頓時清爽起來。 這個高度不僅可以俯瞰整個阮府,連阮府外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都可以看到一些,甚至放遠眺望,都可以依稀看到遠處的皇城。 此處確實是一個看風景的好地方。 連衣看了一會皇城,心里滿是惆悵,被徐徐微風吹著,很快就神游天外。 不知過了多久,旁邊的書蝶拽了拽她的袖子,提醒道:“小姐,咱們差不多該下去了,我聽書誠說老爺申時會回來,現在差不多時辰了?!?/br> 申時也就是差不多下午四點,那確實時間是差不多了。 連衣點了點頭,正準備轉身,余光卻看到遠處阮府東院的門口站著一個女子,穿著白色女式便裝,梳著一個簡單利落的發髻,背對著她們,看不清面容,但連衣卻覺得這背影好像有點熟悉。 連衣用手肘撞了下書蝶:“小蝶,你看那個是誰?就那個站東院門口那個?!?/br> 書蝶探頭一看,聲線頓時憂傷起來:“小姐,那個是舒小姐?!?/br> “誰?舒小姐是誰?”連衣一臉空白,“哪一個舒小姐?” 書蝶有些急了,她跺了一下腳:“舒小姐呀,您忘記了嗎?您之前在裴公子家落水,還是她來通知奴婢和書誠的,您怎么可以這么快就把別人忘記了呢?” 連衣滿眼詫異:“你說她是舒清晚?不是吧?” 書蝶重重地點了下頭:“嗯,就是舒小姐?!?/br> 連衣有些懷疑:“你怎么知道她是舒清晚,我都看不見,你怎么看的見,這么遠?!?/br> 書蝶輕嘆了一口氣:“小姐,她確實就是舒小姐,因為她已經不是第一次站在那里了,自從公子走了以后,這幾年來,舒小姐每次來咱們府里,走之前都會到東院門口站一會呢?!?/br> 連衣睜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網劇里女主不是不喜歡男二嗎?怎么看著這模樣感情好像還挺深? 連衣抓了抓額頭,實在想不通:“不是.....我有個疑問哈,她站在那里干什么?是緬懷我兄長嗎?你不要告訴我舒清晚喜歡我兄長?我是不相信的?!?/br> 書蝶仿佛被連衣氣到了,她又跺了下腳:“小姐!咱們家公子和舒小姐是清白的,您可別亂說呀?!?/br> 她欲言又止了一會,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您是不是忘了呀,咱們家......咱們家公子只是臥病在床呢,咱們家小姐才......才......東院的西閣以前是您的房間呢?!?/br> 連衣震驚地下巴都要合不上了。 她差點忘記了,五年前名義上死的是阮連兒,并不是阮林一。 也就是說,在外人眼里,五年前那場“病痛”,死的是未及及笄之年的阮連兒。 連衣震驚地結結巴巴:“你你你你是說她站在東院外面緬懷的人是我?我我我我跟她以前,以前關系很好?” 書蝶想了一會,老實回答:“這個您自己要是不清楚的話,奴婢就更不清楚了呀,不過據奴婢所知,您還是小姐的時候,舒小姐并沒有上咱們家來過,倒是您成為公子以后,和她熟悉一些?!?/br> 書蝶這一番話說得連衣更懵了。 如果這兩兄妹對舒清晚而言,阮林一才是更熟悉的那個,那么她這幾年來時不時的在東院的門口站一會的意思是......她在緬懷阮林一? 難道她知道死的人是阮林一,而并非阮連兒? 所以.....舒清晚知道自己其實是冒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