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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無所謂,夏千闌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她從薯條悲憤過后毫不猶豫地割裂女朋友的尸體時就在想這件事了。 桃子的死絕對不會是個意外,薯條應該是因為自己身上沾了血怕自己有危險,才故意用幼稚的話題跟女朋友吵架,讓她遠離自己,只是除非有人動手腳,昨晚怎么算也不可能死的是桃子。而跟桃子在一起的只有莎莎,一直不搭理人的莎莎在當時兩人吵架后一反常態去安慰她,這些細微的小變化在每一處都值得注意,夏千闌可不覺得能夠走到現在的人會是什么善茬。 既然推測薯條有復活人的手段,明顯有問題的莎莎又怎么可能會是在做完手腳后不提防對方的男友,反倒在薯條沖上來的時候任其宰割? 黎明游戲內無奇不有,副本內死亡在沒有脫離副本的情況下也有復活的可能的,自然、出了副本以后復活的概率就微乎其微。像是一些特殊道具,一般不會用來出售,都是在副本內通過任務幸運得到的。 她猜薯條有復生道具,莎莎未必沒有類似手段,更況且靈異副本玩家被同類殺死后很大幾率化鬼,鬼復生以后第一會找的就是自己身上缺失的部分。于是她藏起指甲,就是為了試探莎莎是否會來找自己,鬼想復生的唯一辦法是尋找媒介,她就愿意暫時做這家伙的容器來試試。 她的魂魄早就經過了淬煉,無論從魂魄還是意志力來說都不會怕這個階段的玩家,夏千闌想。道具幾乎完全開放的高級副本讓她也完全放開了手腳。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莎莎附身上來的那一瞬間,躺在房間里原本沉眠的人也緩緩清醒,在心臟一緊意識到不對勁后,臉色霎時間黑了下來。 ** 夏千闌幾乎是騰空而起,體力在陰魂附身以后瞬時達到了曾經的最佳狀態,將手中的那只熱氣滾滾的藥壺對她現在的身體溫度來說過熱,只得猛然丟了出去。剎那間碰撞到墻上,碎片四濺,guntang的藥水差點灑落到白農臉上,純黑的、濃郁的惡臭汁水讓離得最近的薯條皺起眉頭來,旋即臉色大變。 “你是降頭師???” 因為有那些毒蟲等蛛絲馬跡的存在,再加上女友死的慘狀,只要是知道“降頭師”這種職業的絕對都會懷疑自己的隊伍里有這么一號人物。 再加上之前白農說過自己被高泉盯上了,薯條狀似不經意旁聽,本以為殺害女友的兇手是高泉,與他的蓄意接近就是為了報復??蓻]想到兇手居然是白農! 薯條瞬間紅了眼,白天他們不在的時候白農曾跟他悄悄說了死者可以復活,只要有特殊道具,真摯話語讓薯條都對他漸漸信任了,于是決定和他一起解決高泉。 他本來闖到白農的屋子里是因為藏起來的尸體有一塊不見了,連忙就來求白農想辦法,但在發現白農竟是真正的敵人后也不管夏千闌了,沖上去就與白農扭打起來??伤麉s發現這人的實力竟是強橫至極,雖說癱在輪椅上氣喘吁吁,動作卻靈敏無比。 “咻咻”兩下,輪椅的暗處飛迸出兩支雪亮銀針,其中一支刺入了薯條的肩膀上就變黑了,疼得他身體劇烈一顫,在地上打了個滾才把毒針給拔出。夏千闌緊握長刀橫掃過去的剎那,卻見白農的手里出現了一柄紋路繁雜的暗紅匕首,劃過的一道光線如水般流過,卻讓人莫名一陣心悸。 “撤!” 夏千闌這一聲是喊給薯條聽的,薯條不敵白農,只覺得喉嚨口發癢,身上的毒素隨著他的劇烈動作竟是在急速蔓延。薯條不敢耽擱,連忙回頭就跑,朝高泉所在的房間沖了過去。夏千闌卻總覺得事情發展有些不對勁,剛想把人給喊住—— 在她話音出口的剎那,薯條卻理都不理,猛地一下撞開了那扇門。 迎面而來的腥臭氣流讓薯條打了個頓,他跑得太快,半只腳已經跨進去了,半只腳還在外面,卻形成了這樣的古怪姿勢逗留在原地不能動彈。 外面的人看不見薯條此時的困境,他雙眼猩紅,怒氣與恨意交織出來的巨大力量卻在這一刻也感覺到了腿軟。薯條呆滯著,渾身血液冰涼,嗓子眼里憋著一口氣進退不得,只能看著那顆頭詭異地從那個浮腫的高大身軀上飛了起來,硬生生地脫離了主人的脖子旋轉著、灑落著腥臭的黑血和臟污,尖銳的牙齒像喪尸一樣刺入了他的脖頸。 他怎么也想不到他倆是一伙的,就是要誘騙他從白農的房間來到這里,把他們一網打盡! “咔吧”一聲,高速旋轉的頭顱歸位,竟是很快又和皮rou連接了起來。而被吸干了的薯條卻向后一仰,手臂在短短的時間內也只剩下皺巴巴的皮包著細骨頭。正要往那邊跑的夏千闌猛地一剎住腳步,回眸冷然看向白農。 “砰!”又是一扇門被推開的聲響,顯然是這邊巨大的動靜吸引了人。在看到被高泉和白農逼到困境的夏千闌后,紀夭夭手中飛針咻地竄了出去,卻被白農輕而易舉地震蕩開來,這兩個玩家的階位明顯要比她高一些。 “安汰!” 紀夭夭低呼一聲,同時腳底生風似的直撲夏千闌的身旁,卻在她的身上感覺到一股濃郁的怨氣。但她來不及多想,咬牙為夏千闌擋住了來自前方高泉的攻擊,刺鼻的腥臭讓與高泉對戰時格外難熬,他的手里揮舞著一截硬邦邦的手臂,呈現出中毒后的青黑,上面還密密麻麻全是針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