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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訁遇訁師尊,可能還活著。 活在某個他不知道的角落,伺機而動。 凡間,顧宅。 此時已是深夜十二點,整個宅邸已熄燈半數,萬物開始沉睡,白日里熱鬧的宅邸,仿佛陷入童話魔咒一般,靜謐的有些可怕。 三樓主臥門縫透出一抹白光,門外隱隱能聽到里面的說話聲。 “你確定這個東西能殺死顧南山?” 顧源高舉著一個小玻璃瓶,放在燈光下仔細打量。 只見玻璃瓶中,一條彩色的蟲子正在玻璃瓶中扭來扭去,看得令人心里發毛。 “你要是不信我,我現在就走?!?/br> 王延深正要伸手拿回玻璃瓶,顧源突然把手縮了回去。 “我就懷疑一下,你激動什么?!笨粗孔永锏臇|西,他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揚起:“不過顧南山能被這么美的蟲子吃掉,也算是他的造化了?!?/br> 黑暗的走道上,顧源和王延深貓著身子,躡手躡腳地來到二樓主臥門口。 透過門縫,隱約能看到里面是黑暗一片。 里面的人顯然已經睡下。 王延深指了指門把手,顧源點點頭,從口袋中掏出一把鑰匙,輕輕放入鎖孔。 咔噠—— 兩人謹慎地扶著門,慢慢往內推,直到能通過一人時,便快速走了進去,緊接著關上房門,一氣呵成。 來到房內,兩人對視一眼,點點頭,輕手輕腳地朝床的方向走去。 走在前面的王延深輕輕掀開被子,手緩緩往里面摸。 空的? 他瞳孔震了震,內心升起一股不想的預感。 這時,身旁的顧源忽然開口道:“王延深,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下意識嗅了一下。 氣味進入鼻子的瞬間,他猛地屏住呼吸。 “不好,是……” 他只覺頭暈腦脹,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便失去了只覺。 旁邊的顧源晃了晃,也倒在了柔軟的地毯上。 啪嗒—— 兩人到底的同時,房間的燈突然亮起。 身穿真絲睡袍的顧南山正用毛巾捂著口鼻站在浴室門口,目光掃到地上兩人時,眉頭不由自主地微微擰起。 還好今天下午他去了一趟三樓書房,否則,此時昏睡不醒的,就是他了。 下午的時候,顧南山本想去書房拿兩本書,途徑顧源房間,無意間看到了坐在里面的林云澤和王延深。 當時他們說話的聲音很小,顧南山并沒有聽到他們說話的內容。不過按照王延深幾人睚眥必報的性格,他也能猜到個大概。 于是,他就在房間里燒了一些讓人昏睡的藥,自己則躲進了浴室。 為引蛇出洞,他九點多就開始熄燈,安靜地坐在馬桶上等他們來。 沒想到等了三個多小時,還真的把他們給等到了。 他赤著腳從浴室出來,走到床頭柜的香爐旁,小心把里面的藥取出來,丟進馬桶,按水沖走。 再次從浴室出來,他發現,顧源手邊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發光。 走進一看,原來是個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裝著一條彩色的蟲子。 “這是什么?” 他蹲下身,伸手去拿那個玻璃瓶。 手指快要碰到玻璃瓶時,里面的蟲子突然瘋狂扭了起來,嚇得他連忙縮回手。 被摔得有些裂痕的玻璃瓶根本扛不住蟲子的沖擊,顧南山眼看著那蟲子玻瓶而出,眨眼的功夫,就鉆進了顧源的掌心,在表皮游走幾秒,就沒了身影。 顧南山喉結滾了滾,向后退了兩步。 神情復雜地看了一會地上躺著的兩人,毫不猶豫拿出電話。 接聽后,直接忽視對面的喘息,面無表情:“借一下你男人,直接讓他瞬移到我房間,有急事?!?/br> 翌日清晨。 顧南山在一片吵鬧聲中醒來。 他疲憊地揉了揉眼睛,支起身子拿起床頭的水杯,仰頭喝了一口,緩解了一夜吹空調的干燥。 隨后下床走到浴室,一邊洗漱,一邊聽著外面的怒吼聲。 “顧源,從小到大我是怎么教導你的?你在外面亂來就算了,現在你還敢把人帶回家里,你知不知道你爺爺的頭七還沒過!” “爸,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沒干,你誤會了!” “誤會?你們什么都不穿地抱在一起,你跟我說我誤會了?你當老子瞎了是嗎?” “今天要不打死你,我顧雄文這輩子算是白過了!” “??!爸,你真打??!爸!我知道錯了,別打了……” 洗漱完畢,外面的吵鬧聲好在繼續。 顧南山在衣柜里選了一套比較寬松的日常服套上,拿上一件薄外套,便開門走了出去。 越往樓下走,吵鬧的聲音越大。 砰—— 剛下樓,一個杯子突然朝他飛來,他眉頭輕皺,微微歪頭,杯子直接從他耳旁飛過,砸在他身后的墻壁上,碎了一地玻璃。 看到顧南山下來,顧雄文先是一愣,隨即面目更加猙獰,大喊著砸了手里的瓷瓶。 “不肖子孫!全都是不肖子孫?。?!” 顧父咬牙切齒地掃了一眼顧南山和顧源:“顧家完了,全完了?。?!” 罵完,摔門而去。 直到顧父離開,躲在桌子底下的顧源這才從桌子底下爬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