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重要，”反革擺了擺手，“當時傷寒做了一個無效接通，讓叢善勤那邊的信息網誤以為我們不小心暴露了主腦坐標，你們也看到了，他們直接攻擊了咱們的主腦?！?/br>
    四周焦黑的殘墻還真實地記錄著那場爆炸。

    “實際上那時候傷寒就遛進他們的系統里轉了一圈，為掩蓋痕跡我撞碎了他們竊聽的末端硬件，并且故意暴露了我們的主腦位置，他們果然上鉤了，攻擊我們的主腦，這讓他們的攻擊防御水平也完全被我摸清楚了?！?/br>
    煙槍聽得目瞪口呆，“……你可真是個老妖精?！?/br>
    “聽上去贏面不錯?！标悪的樕下冻鲆唤z笑意。

    “不，這里面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反革搖了搖頭，“他們的攻擊防御水平并不是主腦級別?！?/br>
    “什么意思？”煙槍問。

    “我猜……應該是傳說中的超主腦級別運算器，”反革眉間有幾分陰郁，“超主腦可能存在，但目前為止還沒有能稱得上超主腦硬件現世?！?/br>
    反革抬手按了按眉心，繼續說，“他們的系統模式很奇怪，像我們的系統是傳統的數字數據模式，也有三維線模式，而他們的系統…更像是復雜的枝杈?！?/br>
    “所以我們要做的是找到他們的主腦硬件?！标悪嫡f。

    “這件事還能再放一放，目前最重要的是幫溫元帥打贏這場輿論戰，讓叢善勤失信于人民，”反革說，“軍部元帥明年重新評估，雖然他根基深厚，輿論的力量并不足以讓他下臺，但他一定會著急?！?/br>
    “一個人一旦著急就會忽略掉一些他認為不重要的信息，他一直在吃治療精神疾病的藥，他的精神不太穩定?！?/br>
    “這你是怎么知道的？”煙槍狐疑地問道。

    “你別管，反正就是這樣?！?/br>
    煙槍不滿地說，“你總對我們藏著掖著，怎么，怕我們壞你的事？”

    “對，不然你以為呢？”反革毫不客氣反嗆回去。

    眼看著兩人又開始大眼瞪小眼，陳櫟只好居中調停，憋了半天才干巴巴地吐出幾個字，“先說任務?！?/br>
    “任務，嗯，這次任務很簡單，他們二十多年前臨床實驗是在辰茗實驗基地做的，那里應該還留有實驗書，你們想辦法偷出來?！?/br>
    “二十多年前？”陳櫟奇道，“怎么可能二十年配方都不換？”

    反革笑了笑，“你以為這東西是叢善勤研究出來的？就他手下那群酒囊飯袋?！?/br>
    陳櫟神情頓時變得不悅，“所以，又是辰茗?！?/br>
    “它在本質上是無功無過的代餐產品，我也吃過一段時間，只是不適合長期服用，會讓胃部發生病變，叢善勤利用它形成必需品壟斷，才導致了問題?！狈锤镎f。

    “她是要留給我多少麻煩才開心?！标悪狄а赖吐曊f。

    “一個人撐起這個國家科技水平的半壁江山，有這樣的母親你應該感到驕傲?！狈锤锏恼Z氣有些奇怪，并不像他平日里夸贊別人那樣語氣真誠，聽起來輕飄飄的。

    “辰茗實驗基地有六個，配方在哪個里面？”陳櫟問。

    “既然是辰茗實驗基地，最熟悉的人自然是辰家人，你剛剛腦子不還挺好使的嗎？”反革語氣嫌棄。

    “知道了，”陳櫟轉頭招呼煙槍，“走吧，老煙?！?/br>
    “任務結束先別回基地?！狈锤镉终f。

    “收到?！?/br>
    兩人先去庫吉拉的實驗室里檢測身上有沒有殘留碎片，事實證明陳櫟挑得很干凈，一絲碎屑都沒放過，盡管給煙槍疼了個半死。

    “對了cy，你交代的事我辦好了?！迸R走前庫吉拉對陳櫟說。

    “多謝?！标悪迭c點頭。

    “沒了的東西就再也復原不了，你后悔可別來找我?！睅旒终f。

    “不會?！标悪嫡f。

    庫吉拉點點頭，問煙槍要了一支煙，叼在紅唇邊，轉身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兩人離開實驗室，煙槍好奇地問，“你和庫吉拉說什么呢？”

    陳櫟本想敷衍過去，但想起自己剛剛下決心要改的毛病，他想為了讓老煙舒心點，那就從現在開始努力吧。

    “所有手術的治療數據，我讓庫吉拉銷毀了?！?/br>
    煙槍不解，“為什么？治療數據是很重要的參考，如果以后——”

    “我不需要了?！标悪荡驍嗔藷煒尩脑?。

    “你有什么擔心？”煙槍敏銳地察覺到異樣。

    “老煙，你知道ao的性腺體有幾條嗎？”

    對于這個突然其來的醫學問題煙槍滿臉迷惑，“十九條，怎么了？”

    “十九條，全熔掉了，我的第二性別已經完全變成了b，”陳櫟說，“所以以前的治療數據對于我來說，是累贅，是定時/炸/彈?！?/br>
    煙槍瞠目結舌，“怎么、怎么熔掉的？”

    陳櫟一眨不眨地回視著他，他的眼睛深黑、冷靜，沒有人能輕易懷疑他的眼神，“兩年前就全部完成了，目前看來也沒什么后遺癥?！?/br>
    煙槍抬手碰了碰陳櫟的脖子，光滑細膩的皮膚上沒有絲毫燒熔過的痕跡，現代技術能讓大部分傷疤消失無痕，只要時間足夠。

    “……什么感覺？”他的聲音有些艱澀。

    “忘了?！标悪嫡f。

    熔激素腺的疼痛程度不亞于絕癥發病時的劇痛和風險，改造營經常有人因為這個手術死在在手術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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