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煙槍問。

    “你知道生物電流嗎？”反革問煙槍。

    煙槍撇了撇嘴，“大概吧?！?/br>
    “生物電有個已經被確定的單位能測算，具體我就不跟你這個文盲解釋了，梅少爺是通過一種之前沒有出現過的生物電來cao控那些仿生人，我摸到一個新的單位，讓這種生物電在這個單位下能看到顏色……是一種很復雜的顏色，偏暖色，這種顏色附著在梅少爺身體上，準確來說，在他的胃里?！?/br>
    反革接著說，“但是這種生物電不知道為什么，好像很害怕離開中心城，所以梅少爺在兩個月里一次都沒有出過城…一個國際說客兩個月不出城想想就覺得不對勁?！?/br>
    “一種‘電’還有自我意識？”

    “你可以這么理解，或者直接把它理解成‘鬼’，我發現它好像不喜歡活人多的地方，從梅少爺的身體里跑出來之后，它沒有回到地下城，而是去了這里?！狈锤镌谥髂X上，給其他人展示地圖坐標。

    “艸，這個鬼地方！”煙槍不禁叫了出來。

    這個位置正是昨晚陳櫟莫名跑到的地方，播放著月夜安魂曲，一座長橋通往對面墳墓一般的高矮樓宇。

    “也不能算鬼地方，聽說以前是個富商的家，后來是被滅門了還是怎么樣，反正沒人買，跟座孤島似的?！?/br>
    “這還不算鬼地方？”煙槍打了個寒戰，昨晚的場景在回憶里頓時變得毛骨悚然起來。

    “我和老煙昨天去過這里，沒感覺到什么異常?！标悪灯届o地說。

    “它也沒什么異常?！眰f。

    “總之是個很有個性的‘鬼’?！狈锤飻偸?。

    “難道真的是梅少爺、林教授這些人信奉的遠古神教里的…神？”煙槍不解。

    “雖然全世界的語言里幾乎都有‘神’這個詞語，但也不過是人賦予的語義，你說它是，它立即就是，你說它不是，它立即就不是?！狈锤镎f。

    “您老人家敢說佛不是佛嗎？”

    反革隨手抄起一根能量棒砸煙槍腦袋，“就你長了張嘴！”

    煙槍躲開了，能量棒掉在桌子上彈了幾下，被陳櫟拿去剝開咬了一口，發現是很甜的可可口味，又默默地包起來，塞給煙槍。

    “cy，回頭和頌光商量一下地下城采集的事?！狈锤镎f。

    “收到?！?/br>
    陳櫟和煙槍兩人離開主腦室，路上遇到探頭探腦的數六，數六看到陳櫟連忙把他拉到一旁，一臉神神秘秘的樣子。

    “怎么了？”陳櫟把數六扒在他胳膊上的小爪子拂了下去。

    數六趴在陳櫟肩上，靠近耳邊，神秘兮兮地用氣聲說，“月初少爺讓我給你帶消息?！?/br>
    煙槍沒忍住，揪著后衣領把纏在陳櫟身上的數六給拽開，“你離遠點，沒大沒小沒禮貌！”

    數六委屈道，“這是我和陳哥的小秘密?！?/br>
    煙槍氣得差點動粗，他用手指點了點數六單薄的肩膀，“你聽好了，你陳哥是我的，你和他的小秘密就是我的他和你的小秘密，我不僅能聽，你還得給我站遠點兒！”

    數六張大嘴巴，瞪圓了眼睛。

    陳櫟無奈，對數六說，“辰月初讓你帶什么話?！?/br>
    數六打開手機，他和辰月初有一個加密的私人頻道，他打開了一張圖片——是一張全息立體人像圖，人是一個干瘦的光頭大爺。

    數六手機的立體投影盤壞了，所以他手動轉著手機，全方位無死角地給陳櫟展示這位大爺的英姿。

    “他是誰？”陳櫟有些茫然。

    “月初少爺說你是要找的人啊?！睌盗玛悪禌]看清，把手機湊近了陳櫟眼前，大爺的鼻梁骨幾乎要戳在陳櫟臉上。

    “可以了，收起來吧?！标悪狄粫r分辨不清數六是真傻還是在戲弄他。

    “好嘞?！睌盗汛鬆斒樟似饋?。

    “還有別的嗎？”陳櫟問。

    “哦對，下面還有一行字兒，‘死了快兩百年…的祖宗，你找他有什么事嗎？更詳盡的資料在…小白樓’?！睌盗目慕O絆地念完。

    “謝謝?！标悪迭c點頭。

    “那我刪掉咯，你還要不要再看一眼？”數六問。

    “不用?！标悪惮F在閉上眼睛就能看到那位大爺的音容笑貌。

    他就是辰明，但辰明又是誰？

    “你有什么話帶給月初少爺嗎？”數六又問。

    “你能不能不管他叫少爺?！?/br>
    “欸……可我都叫了好多年了?！?/br>
    “算了，跟他說，把小白樓的口令給我?！?/br>
    “收到?！睌盗攘藗€手勢

    數六完成了他的秘密情報工作，和兩人道別，去找傷寒學信息技術，聽說他倆最近混得不錯，那個感情神經匱乏的小家伙也開始當老師了，令人欣慰。

    “小白樓是什么地方？”煙槍問。

    “辰茗以前住的地方?！?/br>
    “在哪？”

    “我和辰茗以前住的地方?！标悪荡鸱撬鶈?，眼神有些恍惚。

    “你以前的名字……”煙槍猶豫了片刻，還是問出了口，“是不是叫辰夜？”

    陳櫟轉頭看了一眼煙槍，“嗯?！?/br>
    “光明的明，黑夜的夜，聽上去確實像有什么關系?！?/br>
    “我和那位祖宗嗎？”

    “或許他是你曾曾曾曾爺爺這種直系親屬，他在召喚你?！睙煒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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