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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下,駱庭渺的表情有些懊惱,他說了一大堆,說了這么多人,就是沒有提到他。 “那皇太子呢?!瘪樛ッ靿旱土寺曇粽f,“他是你的丈夫不是嗎?” “駱庭渺.....”陸子蕓的眼神有些哀傷,“他巴不得我死吧.....這樣我就不會妨礙他和莫若輕了......” 面具男不說話了,陸子蕓小心翼翼地看著男人,突然,面具男開口說:“你愛駱庭渺嗎?” 陸子蕓愣住了,他愛駱庭渺嗎?他當然愛即便是被他這樣傷害,可是,他實在不想承認,這樣顯得自己太卑微了。 見陸子蕓不說話,面具男似乎有些惱怒,他往前走了一步,厲聲說:“愛還是不愛?” 陸子蕓嚇了一跳,連忙說:“不愛不愛.....”萬一他是駱庭渺的仇家,自己說愛那不是找死嗎? 男人的身體震了震,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陸子蕓抬手在男人的面具前晃了晃,說:“大俠?好漢?” 男人沒有反應,陸子蕓深吸一口氣,轉身就跑,回頭看,男人還呆立在原地。 陸子蕓跑遠了,駱庭渺取下面具,他英俊的臉上滿是失落與憂傷,“不愛是嗎.....”他握緊了手里的面具,眼神變得淡然而堅定,“沒關系,我愛你就行了?!?/br> 陸子蕓跑進了行宮,把寒鴉嚇了一跳,他急忙扶住陸子蕓說:“殿下,發生什么事了?” “有,有刺客!”陸子蕓說。 “什么?”寒鴉眼神一冷,說,“殿下您有沒有受傷?” “沒有?!标懽邮|搖了搖頭,說,“那個刺客好奇怪啊,居然問我愛不愛駱庭渺......” 愛不愛駱庭渺?寒鴉皺了皺眉,說:“的確有些奇怪,殿下您待在這里,等我回來?!?/br> “好,你小心點?!标懽邮|說。 寒鴉閃身出了行宮,陸子蕓緩緩展開手掌,手心上躺著面具男給他的紅棗,陸子蕓把紅棗放在鼻下嗅了嗅,愣住了,然后眼神變得無比深沉。 過了半個小時,寒鴉回來了,他說:“沒有看到可疑人物,那家伙八成是跑了,殿下,我會讓溫管家調行宮的監控錄像出來看,一定可以找到那個膽大妄為的混蛋!” 寒鴉憤憤不平,他家殿下被太子禁足在行宮已經夠可憐的了,還要被刺客欺負,寒鴉看著陸子蕓,陸子蕓手里握著一顆棗子,有些出神。 “殿下,殿下?!”寒鴉喚他,陸子蕓回過神來,一臉呆滯地說:“???” “您這是怎么了?”寒鴉有些緊張,殿下該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哦,我沒事?!标懽邮|低聲說,寒鴉看著魂不守舍的皇妃殿下,嘆了口氣。 駱庭渺回到辦公室,他打幵抽屜,把面具放在了里面,他扶額,眼神陰沉,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聽到溫管家說陸子蕓心情抑郁,自己像個傻子一樣,鬼鬼祟祟地戴上面具去看陸子蕓,還被小孩兒誤以為是刺客...... 最重要的是,陸子蕓那個小孩兒居然說他不愛他!前段時間不是還說喜歡他嗎?難道是因為若輕,自己太傷他的心了? 駱庭渺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皇太子從來沒為了哪個人這樣心煩意亂過。 有人敲了敲門,駱庭渺說:“進來?!睖毓芗易吡诉M來,儒雅的老管家臉上難得露出陰沉之色,駱庭渺看著他,說:“怎么了?溫管家?!?/br> 溫管家說:“寒鴉對我說,夏日行宮里出現了刺客?!?/br> 駱庭渺沒說話。 溫管家挑了挑眉,說:“畢竟行宮里住著太子殿下心尖上的人,于是我 第一時間調取了夏日行宮的所有監控錄像,結果我竟然看到殿下您戴上面具,明目張膽地翻過圍墻?” 駱庭渺說:“是你跟我說陸子蕓心情抑郁的,我又不能明目張膽地去看他?!?/br> 修養極好的溫管家額上爆起了青筋,他的笑容有些僵硬:“所以您就這樣亂來?您知道您被誤以為是刺客了嗎?!” 駱庭渺毫不在乎地說:“溫管家,你是我的格斗啟蒙老師,我的身手你很清楚,所以你大可不必為我擔心?!?/br> quot;.....最好是這樣!”溫管家無奈地說,他實在不明白,沉穩深沉的皇太子怎么一遇上皇妃的事,就像小孩一樣幼稚?! 溫管家退出了辦公室,駱庭渺看著文件,他也覺得自己幼稚了些,但是其實.....比起高貴的皇太子,他更想做一個戴著面具的無名氏,起碼,他可以自由地擁抱自己的愛人,不用畏手畏腳,明明是在保護他,卻傷害了他。 駱庭渺閉了閉眼睛,門開了,駱庭渺抬起頭說:“溫管家,還有事嗎?”他愣住了,他看到莫若輕站在門外,少年穿著黑白色的襯衫和外套,清瘦高挑,他很迷人,如畫的眉眼間帶著淺淺的笑。 駱庭渺心里有些煩躁,卻還是耐著性子說:“若輕,你怎么來了?入秋了天氣冷,你還是在宮苑里好好休息吧?!?/br> 莫若輕走過來,坐下說:“我悶得慌,宮苑里的幽曇花都謝了,你又總不來?!边@就是在責怪他的冷漠了,駱庭渺知道,莫若輕是個聰明懂分寸的人,他會這樣直接表示不滿,想必是憋了很久。 還是不能太冷落他,畢竟要穩住右相,駱庭渺站起身,摟住莫若輕瘦弱的肩膀說:“我當然想你,你生著病,我怕打擾你?!?/br> “可是我很想你,庭渺?!蹦糨p看著駱庭渺英俊的臉龐,帶著幾分愛戀說,“陪我出去走走吧,庭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