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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笔绦l尷尬道,“不過在鎖城門前,似乎有很多人得到了消息,紛紛攜家帶口的逃走了,但都是一些身體健康的人,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知道他們后來會怎么樣?!?/br> “什么?!甭牭竭@個驚天消息,喻文山愣住了,他開始幻想若是攜帶毒素的人不小心感染外面的人,將會造成怎么樣大的影響。 不過好在伊嘉還算淡定的提醒道:“如果離開這片被毒素侵染的土地的話,他們的身體狀況會好很多,就算傳播給別人也都是些輕癥,只要不持續射入毒素,就沒有太大的問題,不用恐慌?!?/br> 這才令喻文山松了口氣,可是面前九百多個患者同樣是個頭疼的問題,他有些嘆息地看向伊嘉:“他們應該接受什么治療?” “輕癥的人只要一天三頓保證喝藥,很快就可以治愈?!币良芜€沒把他們這小問題放在眼里,“不過藥材夠不夠是個問題,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做吧,只要保證兩件事:一不要讓他們到處亂跑;二保證每個人都有藥喝?!?/br> 伊嘉認真地豎起兩根指頭,鄭重向他開口。 一旦涉及到治病的時候,他往往都會十分嚴肅,不會拿病人的身體開玩笑。 “至于每日的用水,暫時從別的河水調,如果缺水的話我給你的藥材的粉末還有剩余嗎,可以保持凈化一天,第二天需要重新投入粉末,如果沒有了就上我這里取?!?/br> 喻文山卻正色否定了這個答案:“我會找到備用的水源的,不要浪費你的保命藥材?!?/br> 伊嘉眨了眨眼睛,有好幾次欲言又止想要解釋,但卻無法說出口,只能保持沉默。 倒是喻文山發現他有話要說,做出洗耳恭聽的架勢,但伊嘉卻已經轉過身,隨意擺了擺手:“那就交給你了,記得佩戴好口罩每日更換哦?!?/br> 等到伊嘉來到第二個帳篷內,便能看見正在發熱的一眾患者正隨意躺在簡陋的白布上,無精打采,連說話聲都低了很多。 這樣的狀態明顯比第一個帳篷要糟糕一些,伊嘉戴上手套隨意給一位患者把了脈,發現他們大概相當于季同的隨身護衛那樣,有很多毒素的殘留,不過還不至于威脅生命,高燒正是人體自我修復的機制。 恰巧季同也在這里幫忙干活,見到伊嘉來了,立刻雙眼放光地跑過來打了個招呼:“小公子,你終于來了。這里的人都很虛弱,還好你來救他們了?!?/br> 可當他看見伊嘉隨手放下患者的手腕,眉宇卻始終蹙著的時候,便心頭倏地一跳感到不好:“難不成這些人……很難治?” “怎么可能!”伊嘉頓時不服輸地看向他,“這種程度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連難題都算不上?!?/br> 季同納悶了:“那小公子為何會露出這種苦惱的神色?” 伊嘉郁悶地看著他,忽然問道:“你會針灸嗎?” 季同傻傻搖頭:“不會啊?!?/br> 伊嘉嘆息:“那你覺得這里這么多人,誰會針灸?” 季同想也不想:“那肯定只有小公子??!” “這不就對了嘛?!币良我粩偸?,“我只有一個人,這里卻有幾百個患者,而且后面還有重癥患者等待救治,我哪能治得過來啊,累都累死了?!?/br> 季同一琢磨可不就是這樣嗎,雖然小公子能治病,但也不能全交給他一個人辦啊。 但他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忽然眼前一亮:“對了,我聽說懷寧有好幾個醫師都因為感染而被轉移到這帳篷了,或許可以請他們幫助!” 伊嘉一想,也茅塞頓開,兩人一拍即合分頭去尋找醫師。 不一會兒季同就快步走過來,說找到了個年紀有些大的醫師。 “聽說他就是堅持不要你藥方,結果連一個人都沒治下來的什么名醫……還名醫,真的要找他?” 季同將伊嘉引到一處病床前,撇了撇嘴不屑地冷聲道。 伊嘉幾乎不用費力就找到了那名醫師,因為那位滿頭白發的老者明顯在掙扎著什么,周圍還有不少戴著面巾的侍衛在幫忙按住他不讓他胡來。 而走近一些便能夠聽見,老者嘴中念叨著是要去治病救人不能呆在這里浪費光陰。 自身都難保的情況下還想著救人,起碼伊嘉很佩服老醫師的想法,他主動走到老醫師的面前,上下打量著對方滿意道:“看來您身子骨還很硬朗,那我就放心了?!?/br> 老醫師見一個眉眼稚氣未脫的少年笑盈盈看著他,一時間也有些茫然了:“你是誰?” 率先認出伊嘉的是兩側控制住老醫師的侍衛,當即有人興奮地對老醫師提醒道:“兆先生,這位就是我說的來拯救我們懷寧縣的神醫,伊嘉小公子?!?/br> “……什么?”兆醫師防備耳背似的眨了眨眼睛,有些呆滯了,“神醫?你們說的神醫,就、就是面前這個還未及冠的小兒??!” 顯然他早就聽說了神醫的名號,但打從心底對同行嗤之以鼻。 他從醫數十載對這疫病都感到十分棘手,哪里多出來個神醫,只看一眼就會治???開玩笑呢?? 而現在乍一聽神醫的年紀,越發覺得這些人是以為他老眼昏花糊弄鬼呢。 “你們在瞎鬧什么,懷寧縣都變成這樣了,你們還不放在心上,甚至還拿這件事取樂!” 兆醫師氣得手背一個勁的抖,差點就要氣暈過去,侍衛連忙解釋道:“別看小公子年紀小,實力那是實打實的,可不是在開您玩笑,這些帳篷還有面巾都是小公子叫人準備的,對,還有那藥方,也是小公子提供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