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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內心倏地送了口氣,季同的臉上逐漸浮現感動和喜悅,朝伊嘉激動伸出了手:“小公子,我終于見到你了!” 但還沒等他往前拉近距離,伊嘉就蹙眉上下打量著他,忽然一抬手:“等等,你別動?!?/br> 季同一僵,心道莫不是短短三日小公子就忘記了他的臉,不認識他了,立刻急了:“小公子,是我啊,我是季同啊?!?/br> 誰知聞言,伊嘉卻摸了摸耳垂,頗為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叫那么大聲干什么,我當然能聽到了?!?/br> 季同試探道:“你還認識我吧?!?/br> “當然了?!币良卫浜?,“你覺得我的記憶有那么差嗎?” 季同這才放下心,卻還有些莫名其妙:“那你為何要阻攔我?!?/br> 伊嘉雙眼緊緊盯著他,雙手環胸狐疑道:“你難道沒有發現……你的身體有些不正常!” 季同驚了:“什么?” 他正疑惑的功夫,伊嘉一邊細細打量著他,一邊繞著他走了兩圈,目光從額頭看向腳跟,從手指看向耳根,然后緩緩道:“面色發白,印堂卻黑,額頭大汗,體虛羸弱……伸出舌頭我看看?!?/br> 季同依言照做,只看了一眼,伊嘉卻搖頭道:“舌苔發白,果然,你中毒了?!?/br> 這一句話直接驚的季同差點跳起來,“什么?怎么可能?!” 他這一路趕得著急,馬不停歇,也有偶爾吃飯的時候能停下來匆匆吃一口,晚上甚至露宿街道小憩一會兒繼續趕路,根本沒有接觸過其他人,怎么可能被人下毒了呢。 有理由懷疑伊嘉是因為他趕得太匆忙判斷錯誤,季同提醒道:“可我這一路幾乎沒有碰到過人,而且我昨日吃完飯后才覺得有些不舒服,應該是水土不服加上趕路匆忙吧,小公子是不是太過嚴重了?” 說起來也很合理,他晝夜顛倒趕路,吃飯也只是匆匆一口,因此吃的太急了腹中稍稍有些難受也沒有在意。 在這之后情況稍微有些糟糕,但他也認為是自己趕路折騰的原因,只要休息一陣就好了。 可伊嘉不這么認為:“那你昨日在哪吃的飯?” “在途經此地的一座小地方?!奔就肓讼?,“名叫懷寧縣?!?/br> 伊嘉將這個名字記在心中,又問道:“吃完飯后只有你自己有這種癥狀嗎?” 聞言,季同心臟忽然咯噔一跳,因為他想到了被他忽視的大問題:“……不是?!?/br> 他面容頓時驚慌地了起來,顯然意識到了什么問題。 隨即得到的便是伊嘉無語地嘆息:“那他們是不是癥狀跟你相似,或者比你更嚴重,比如說發熱,昏迷,渾身疼等等?” 季同終于慌了:“說起來跟隨我的護衛今早都有些輕微發熱,頭冒虛汗,我以為他們日夜趕路折騰出病來沒有多想……原來這是因為中毒嗎?可是、可是我們沒碰到任何可疑的人??!難道是那食物?食物里面被下毒了?!” 喻文山也忍不住嚴肅起來,畢竟涉及到百姓遇陷,他身為父母官有強烈的責任感:“季先生先不要著急,你想想中毒前后的事情,是有人想要暗中害你們嗎?放心,有這種賊人作亂本官一定會替你討回公道!” “多謝大人?!奔就銖姲捕讼聛?,細細回憶起昨天午時發生的事。 那時他們正巧路過懷寧還腹中饑餓,就去了一家酒樓點了些饅頭和平常的下酒菜,那天酒樓的生意很旺盛,店小二都沒時間招待他們,他們幾乎是安安靜靜地吃完就走,全程不超過一刻鐘,好像……也沒什么不對勁。 伊嘉聽完后也古怪地蹙起眉,可是他判斷的沒錯啊,這種癥狀就是中毒的模樣! “你的護衛在哪?!币良螞Q定在換個人判斷下,“他的癥狀嚴重我能診斷的更精準些,帶我去見他?!?/br> “我見他們身體不舒服讓他們在酒樓里歇息?!奔就B忙道,“我來帶路,我們同去!” 喻文山也緊跟上:“我也去!” 于是一行人立刻出了衙門,往酒樓走去。 一推開客房的門,伊嘉就能感受到屋內淡淡流淌的毒素,心中已經確認了一半,等到靠近床邊半陷入昏迷滿臉紅熱的護衛后,就已經完全確信了:“看吧,確實是中毒了吧,還嘴硬?!?/br> 他瞥了眼喻文山和季同,提醒道:“你們兩個最好不要靠太近,這毒素有感染的效果,靠近了可不太妙?!?/br> 聞言,喻文山和季同立刻往后退了兩步,神色都驚魂不定。 竟然真的是中毒,實在是不可思議! 一想到自己這副虛弱的模樣都是中毒的原因,季同就感到十分心悸,他想要迫切甩掉毒素,而唯一也是當即就能夠始與援手的人便只有伊嘉。 季同只能厚著臉皮請求道:“不知道小公子可否能夠解開此毒,請救我們一命!” 伊嘉毫不猶豫便驕傲道:“哼,你在問什么廢話,這天下間就沒有我解不了的毒!” 瞥見季同那欣喜的眼神,伊嘉卻輕咳一聲,故意拉長語調道:“不過我可是神醫,相當貴的,想要我出手可沒那么簡單?!?/br> “應該的應該的?!奔就嘈χ?,就知道小公子不會輕易給他們便宜占。 他剛想要說一個大的數額作為回報,可誰知喻文山卻倏地抬手擋住他的話語,笑盈盈對伊嘉道:“小公子,其實我們安慶還有個有趣的地方你還沒有去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