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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楚止走向中間一人的時候,抬眸打量了一眼,那嘴角勾起的笑意便瞬間消失,直接抽回了令牌。 那人抓令牌抓了個空,一臉茫然地看向楚止,其他人也非常不解,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楚止凝視著他的臉,冷聲道:“你走吧,不夜城不歡迎你?!?/br> 那人聞聲臉色大變,繼而變成慍怒:“楚大俠為何這樣要將我排除在外!付某也是交過銀子光明正大得到紅簽的人,難不成這其中有暗箱cao作不成?” 附近的人都蹙眉打量著楚止,心中隱隱不悅,難道楚大俠竟還出手卑劣? 然而楚止卻忽而環住雙臂,懶洋洋地笑了:“我好像說過,不夜城不接待左相及他的走狗,怎么?我說過的話你這么快就忘了嗎?” “左相?!”聞言,眾人這才大吃一驚,警惕看向付宇,他們江湖人士討厭朝廷,但更為討厭的就是壓打他們的左相,楚止的做法他們恨不得雙手支持。 那付宇聽到自己的身份被拆穿,頓時臉色一白,卻強挺著辯解道:“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楚大俠竟喜歡空口污蔑人嗎!” “付宇,年三十,河山郡太守之女婿,金羽門弟子,正月十日獻給左相一尊玉佛,請求能夠提升在金羽門的地位……”然而楚止話不多說,張口就飆出一段生平介紹,付宇越聽越吃驚,越聽越害怕,竟然跟他的生平一模一樣! 連給左相獻禮都這么清楚!這,怎么可能! 一瞬間,如同寒刃逼近脖頸,他渾身血液冰冷,竟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其余的人也詫異地望著楚止,都在疑心為何楚止會了解這樣一個小人物這么多,如同是提前調查也不可能啊,抽簽都是大庭廣眾下隨機的。 那么真相就只有一個,楚止在確認了二百個名額后,就立刻著手開始調查,并且在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里,就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情報。 他的背后一定藏有一個可怕的情報機關,是楚義幫嗎? 眾人看向楚止的眼中更加蘊藏著心驚,而楚止只是微微一笑,便擺了擺手讓付宇滾蛋:“你還想知道更清楚的情報嗎?我可以從你出生開始說,包括你曾經干過什么混賬的事……” “我現在就走!” 付宇立刻大喊著,恨不得讓他閉上嘴。 他看著楚止的目光帶著幾分恨意,忽然一伸手:“那我的一千兩銀子呢?應該還給我了吧!” 楚止饒有興趣地看向他,無奈搖了搖頭:“看來你還是什么都沒有懂?!?/br> 付宇蹙眉:“什么?” 下一瞬間,楚止忽然抓過他的前襟拉近二人的距離。 幾乎一抬頭,付宇就能看見楚止眼底那覆蓋著的一層冷意。 “我說過,不夜城不歡迎左相的狗,但你卻還是參加了,你是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要不是我不喜血腥,你以為還能站在這里跟我談條件?” 壓低的聲線中隱隱透出幾分殺意,連那冷漠的瞳孔卻帶著幾分震人心脾的雷霆。 付宇只覺得眼前的人十分危險,像是緊盯著他露出獠牙的兇狼,隨時都有可能撕碎他的喉嚨。 他額頭倏地溢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楚止卻仿佛嫌棄一樣推開了他,又漫不經心掏了掏耳朵,朝一側伸出一根手指: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現在閉上嘴走人,二跟那個人比劍,選吧?!?/br> 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倏地瞳孔一縮。 只見不知何時,大名鼎鼎的劍神竟然佇立在樹下,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們。 沒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時候到的,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但他手中抱著一把劍,宛如奪人性命的死神,目光落向哪里,哪里就會充滿不詳的氣息。 付宇只看了一眼,就害怕得呼吸急促,恐怖到了極點,幾乎是二話不說踉蹌地逃跑了:“我錯了——救命,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一只小老鼠清除了,剩下的老鼠還不知道有多少,楚止沒好氣地拍了拍手,高聲道: “左相的人現在可以走了,要是被我查出來就沒有付宇那種好運了,直接拉出來跟劍神單挑,明白了嗎!我們要抓緊時間前往不夜城,沒功夫跟你們浪費時間!” 話音一落,人群中便有人在瑟瑟發抖,引得其他人都露出疑惑的目光。 有人大聲道:“這人看起來心虛,他可能就是左相的人!” “這邊也有,你別跑??!” 這樣一揭發,左相的黨羽更害怕了,他們一窩蜂地往外跑去,面色都十分驚恐,恨不得從來沒有到過這個地方,甚至有的人為了搶名額花了幾萬兩銀子,這個時候也顧及不上了。 楚止就默默看著他們離去,葉漸衣在后面保駕護航,確定沒有人再慌張后,便又開始發放不夜城的令牌。 后面發到一人之時,楚止又露出驚訝的表情,眾人以為又是左相黨羽,剛要不勞他動手親自處理,就聽楚止問道:“你是昭王爺的人?王爺怎么沒有來?” 那人雖詫異楚止知道他的身份,卻還是恭敬道:“王爺被緊急召喚到宮中無法出來,因此派屬下前來稟告楚大俠。希望王爺的名額能夠留到下次?!?/br> 此人名邵康,楚止記得他是用銀子砸來的名額,便知道昭王爺的想法,即使這次去不成,但保留名額,派屬下去探探不夜城虛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