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頁
能修到元嬰的修士絕對都不是簡單人物,但是卻這么輕易地就被吸干,那對方該有多強?被吸干的尸體總共有好幾具,都是一兩天內被發現的。 兩人在此處沒有找到有用的信息,又到另外幾處查了查,發現無一例外都只有輕微的打斗痕跡,甚至有兩處什么都沒有。 但不知道對方是修為太高,還是有什么隱匿的工具,根本沒有留下痕跡。段瑯用神識在周圍搜了一圈,看到不遠處一株靈植,突然心中一動。 上次在無人谷沖破元嬰后,他發現自己能聽到高階靈植說話,不知道在這里管不管用。 想到這里,他給墨淵交待了一聲,走到那株靈植前,蹲下身,摸了摸它的葉子,問道∶quot;小可愛,能聽到我說話嗎?quot; 靈植在段瑯的撫摸下,激動得所有枝葉都在顫抖,一副快暈過去的模樣。 quot;能……能聽到。仙人……仙人找我有事嗎?quot; 它不知道段瑯的真實身份,但是對方周身上下散發的氣息,卻讓它舒服得不行。如果不是沒有手,它都恨不得把段瑯整個人都抱住。 段瑯聽著它激動得發顫的聲音,低低一笑,又摸了它一把。quot;那你能告訴我,前兩日這邊發生了什么事嗎?quot; 靈植拼命地伸展枝葉,往段瑯手里蹭,想讓他多摸一下自己。 quot;知道呀。前兩天有個壞蛋想采白白,就在白白嚇得要死的時候,來了一個全身上下都穿黑衣服的男人過來,把他打跑了。quot;quot;打跑了?quot; 靈植點頭,像是想起可怕的事情,翠色的葉子蜷了蜷,quot;那個黑衣服的男人好可怕,他……他全身上下散發的氣息差點把白白嚇暈過去呢。 quot;后來呢?quot;段瑯輕輕撫摩著靈植的葉子,安撫著它驚惶的情緒,quot;后來又發生了什么?quot;他能感受到這株自稱白白的靈植的情緒很恐惶,顯然像它說的那樣,很害怕那個疑似兇手的人。靈植在段瑯的安撫下,情緒迅速變得穩定,撒嬌一樣地用葉子蜷住段瑯的手,討好地道∶quot;我要是告訴你,你能不能答應把你的一滴血給白白呀?白白不貪心,就只要一滴。quot; 段瑯不懂靈植為什么要他的血,不過一滴血對他來說并不費什么工夫,當下便用靈力化刃,刺破手指,滴了兩滴血在它的葉子上。 quot;夠嗎?quot; 兩滴殷紅的血滴如同兩顆光滑玉潤的珠子落在靈植葉子上,被它迅速地吸收后,周身便閃過一道紅光,看起來越發蒼翠欲滴,如同要活過來一樣。 靈植拼命地點頭,激動得聲音發顫,quot;夠了夠了,謝謝仙人。quot;段瑯有些好笑地看著靈植,quot;現在可以說了嗎?quot; 靈植接著道∶quot;后來就沒什么了,那個黑衣人就把原來打算挖白白的壞蛋給吸掉了。哇,他看起來特別厲害,那個壞蛋被吸得像樹干一樣,特別嚇人特別丑。quot; 段瑯遲疑地道∶quot;那是一個人,是嗎?不是魔物或妖獸?quot; 靈植嗯了一聲,quot;是和仙人一樣的人類。不過他長得沒有仙人好看。臉上全是紅紅的,差點把白白嚇暈。' 這株靈植的形容詞少得可憐,翻來覆去都是嚇暈嚇死,不過給出的有用信息也不少。段瑯又給了它一滴血當作謝禮,回到墨淵身邊,把得到的信息全部告訴了他。說完后,他看著一臉冷淡的墨淵,哼聲道∶quot;你不問我怎么知道的嗎?quot; 墨淵用神識掃了一眼段瑯剛剛呆過的地方,看到剛剛那株蒼綠的靈植已不見蹤影后,眉梢一挑,淡淡地道∶quot;師兄怕是不知道鳳凰血對于靈植意味著什么吧?' 就像剛剛那株靈植,原本最多只能長到五階,但有了段瑯的三滴鳳凰血,不但能夠原地移動,如果修煉得當,幾百年后甚至可以化為人形。 段瑯茫然地道∶quot;代表什么?quot; 墨淵看了段瑯一眼,見他微瞪著鳳眸望著他,表情懵懂無知,鬼使神差地將想要說的話咽了回去。quot;那靈植還說了什么?quot; 段瑯還以為能和靈植這件事說出來會讓墨淵大吃一驚呢,沒想到他竟然知道,頓時慘受打擊。quot;沒有了。quot; 墨淵見段瑯怏怏的模樣,眉梢一挑,quot;想讓我夸你很厲害?quot;段瑯∶quot;……quot; 他耳垂不由自主地發起了燙,狗膽包天地瞪地墨淵一眼,quot;鬼……鬼才想讓你夸我。quot;他只不過想讓他震驚一下,讓他不要小瞧了他。 墨淵似笑非笑地睨了段瑯一眼,quot;師兄確實不錯。床上功夫十分了得。quot;段瑯∶quot;……quot;我殺墨淵。 他羞憤得整張臉都紅了,頭頂仿佛在冒煙,想也不想地道∶quot;比不上師弟你。quot; 他本意是嘲諷,但在看到墨淵蘊含深意的目光中,陡然明白這句話有多歧義,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墨淵直勾勾地盯著段瑯,看他瓷白盈潤的臉上染著薄紅,白玉般的耳垂紅透,因為羞憤,鳳眸里漾著盈盈的光,像是被撞碎的湖水,漂亮得不像話。 心口怦怦地跳了起來,隨后是扎刺般的疼痛,如附骨之蛆,提醒著他什么。他猛地撇開頭,狠狠地閉了下眼。quot;下山。quot; 段瑯十分敏銳地覺察到了墨淵的異常,不過卻沒有多想,反而因為他沒有繼續在剛才的話題上糾纏而大松了一口氣。 在經歷了接二連三的那啥后,他可一點也不想開這種通往幼兒園的車。天色漸漸暗了下去,再呆下去就黑了。 兩人沒做停留,直接拋出飛行法器,離開了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