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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同時也有打斗的痕跡,墻面不知道是被劍還是其他什么東西劃的,全是深淺不一的痕跡。 但在角落不明顯的位置,卻刻著一個字。像是怕被人發現,那個字刻得很淺,也很隱蔽,不仔細看,根本無法發現。 段瑯直過去,仔細地辨認了一會,皺眉道:“好像是個陳字?難道是陳思源?” 墨淵盯著那個陳字,面色陰得如同能滴出水來。片刻后,他轉身往洞外走,聲音陰冷,“去北陵城看看?!?/br> 如果蘇媚真是陳思源擼走的,以陳思源的手段,她必定兇多吉少。 段瑯的心情瞬間變得十分沉重。 沒有多話,出了山洞,兩人乘上飛行法器,便直往北陵城飛去。 因為擔心蘇媚,一路上他們都沒怎么交談。 五日后,他們來到了北陵城門口。 段瑯看著行人如織的城門,皺眉問道:“如果陳思源不交人怎么辦?” 蘇媚大概率是被陳思源擼走了,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撞上的,但北陵城是陳思源的地盤,再加上陳萬空剛剛升到渡劫期,就算是偽渡劫,實力也十分強悍,他們很可能不交人,或者矢口否認。 另外還有一個最壞的可能...... 段瑯不敢再想下去。 墨淵修長的手掌微微收攏,小船樣的飛行法器迅速縮小,飄進他的掌心后,被他收進儲物袋。 他抬眸,看了一眼城墻上懸掛的北陵城三個字的牌匾,漫不經心地道:“那就把陳思源殺了?!?/br> 段瑯沒吭聲,默認了墨淵的話。 如果蘇媚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測,殺一個陳思源算什么,他都恨不得把陳萬空也搞掉。 只希望陳思源那孫子只是折磨了蘇媚,而不是要了她的命。 因為陳萬空沒有成功晉級的原因,整個北陵城的氣氛都顯得很微妙,眾人言談之中,眼神總是不由自主地往陳府的方向瞟。 陳思源橫行霸道已久,北陵城的原主民對他多有怨言,看見陳萬空倒霉,自然開心。 段瑯和墨淵到陳家門口的時候,發現周圍空蕩蕩的,幾乎沒有人敢靠近。 大門口站著兩個守衛,看見他們,頓時大聲呵斥道:“站住,閑雜人等不得靠近?!?/br> 墨淵眼皮不抬,一道魔氣從指尖彈出,直沖過去。 大聲叫嚷的那人只覺得脖子一涼,有什么東西飛了出來,不等他反應過自己是被割斷了脖子,便阿哧兩聲,斷了氣。 在他斷氣后,鮮血才從他脖子上如泉水般噴涌出來,噴得到處都是。 墨淵緩緩走過去,像踩西瓜一樣,一腳踩爆那人的頭,慢慢抬起眼,看向另外一個守衛。 “不想死,就把門打開?!?/br> 陳府的門口設置了防護陣法,要進去,必須要用令牌打開。 那守衛被墨淵如此兇殘暴虐的手段嚇得魂都快丟了,他看都不看同伴的尸體一眼,哆哆嗦嗦地從懷里拿出一枚令牌,抖著手放到了陣法上。 吱呀呀一聲響,大門緩緩打開。 墨淵指尖一彈,弄干凈腳上的血跡,問道:“陳思源在哪?” 守衛還以為墨淵是要殺自己,瞳孔猛地收縮,一屁股坐到地上,一股sao臭昧從褲襠里冒了出來。 “不......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墨淵不耐地擰了下眉,手掌一抬,就要搜魂。 段瑯連忙拉住墨淵的手,“先找蘇媚。不殺你,我們只找陳思源?!?/br> 后面一句是對那守衛說的。 守衛終于回神,連忙道:“在......在中間的行呤閣?!?/br> 墨淵看了段瑯一眼,抽回自己的手,抬腳往陳府走去。 段瑯知道墨淵是在責怪自己擋了他,但是冤有頭,債有主,事情是陳思源做的,和這兩個明顯只是守門的小嘍羅無關,何必殺他們。 陳府很大,招收的修士也不少。 見墨淵和段瑯闖進來,皆大驚失色,紛紛拿起武器開始招呼。 墨淵掌心的魔氣幻化成大刀,如同切西瓜般,將那些涌上來的人的腦袋全部斬了下來,墨眸寒冷如冰霜?!拔艺谊愃荚?,你們再擋一下試試?!?/br> 這些修士中不乏元嬰期的修士,發現墨淵的修為深不可測后,紛紛住了手。 他們只是拿錢辦事,沒必要把命送出去。 墨淵墨眸一瞇,隨意指著其中一人,道:“帶我去行呤閣?!?/br> 那人左右看了一圈,發現墨淵指的是自己,不禁面露絕望。 他吞咽了一口睡沬,雙股戰戰地走出來,“前......前輩這邊請?!?/br> 陳府非常大,修建的也極其奢華,庭院里到處都是修建的假山流水,亭臺樓榭。 段瑯和墨淵在那人的帶領下,很快來到了位于中間,布置得豪華的行昤閣。 門口同樣站著兩個守衛,修為竟然是金丹期。 見那人帶著段瑯和墨淵過來,其中一人鄙夷地看了他們一眼,語氣非常不客氣,“公子正在辦事,盼咐誰也不能進去?!?/br> 段瑯沒等墨淵動手,星凌劍射出一道利光,直接斬斷了那人的胳膊,俊臉寒若冰霜。 “把門打開?!?/br> 那人既驚又怒,張嘴就要喊人,還沒喊出來,就覺胸口一疼。 他下意識地低下頭,便見胸口那里破了一個大洞,變得空蕩蕩的。 段瑯主動出手,就是為了保那人一命,沒想到他這么不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