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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真的懷疑是墨淵是屬狗的,不就之前咬了他一口嘛,結果竟然把他渾身咬了個遍。 太狗了! 他赤身下了床,拎著被扔在地上,幾乎撕成破爛的衣服看了看,無奈地搖了搖頭,從儲物袋里把上次墨淵借給他的那身黑色勁裝拿出來,穿到了身上。 看來他必須得盡快去買幾身衣服,否則再和墨淵搞幾次,他只剩下裸奔出門的下場。 穿好衣服,又用凈身訣,紅著臉弄干凈床上被揉成一團,帶著可疑干涸液體的被褥,他出門,看見守在鳳啾啾門□,顯得虛弱的小黑,不由一愣。 “兒砸,誰打你了?” 其實問也被問,敢打小黑的,除了它那狗爹也沒有別人。 哦,它另外一個爹。 小黑沒什么精神地吐了吐紅信,游過來,蔫頭蔫腦地爬到了他肩膀上,盤著身子不再動彈。 段瑯心疼地揉了揉它的腦袋,翻了翻儲物袋,從里面找出一顆治傷的丹藥,“來,張嘴?!?/br> 小黑張嘴把丹藥叼過去,勉強直起身子,歪著腦袋望著段瑯,明亮的金色豎瞳顯得黯淡無光。 段瑯用手指在它下頜勾了勾,“治傷的藥,快吃吧。小灰呢?” 小黑雖然不喜歡吃丹藥,聽了段瑯的話,還是乖乖把藥吞了進去,歪頭看了看小院的方向,又趴回他的肩膀上。 知道小灰找回來了,段瑯也放心了,又忍不住揉了揉小黑的腦袋,教育道:“下次碰見你狗爹躲著點,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狗?!?/br> 他說著,伸手敲了敲鳳啾啾的門,隨意地問道:“鳳啾啾在嗎?” 小黑眼睛倏地一亮,又飛快地黯淡下去,嘶嘶了兩聲。 段瑯沒聽懂,敲了兩下,見沒人開門,干脆帶著小黑往樓下走去。 和墨淵胡鬧了一夜,又睡了這么久,他還沒有吃東西,肚子已經餓得前胸貼后背。再不吃點東西,他會餓暈過去。 以往總是熱鬧的大廳顯得安靜,總是高談闊論的眾人此時說話都靜悄悄的,仿佛害怕驚醒了什么吃人的猛獸一樣。 段瑯定晴一看,可不是有猛獸嘛,穿著一身黑的墨淵坐在靠窗的位置,俊美如神衹的俊臉罕見的顯得柔和,而他的對面則是一身白衣的月瑩白。 此時,她嬌美的臉蛋帶著薄紅,正含羞帶怯地對著墨淵說話,清澈的桃花眼里氤氳著一層霧氣,好看極了。 男俊女俏,極為般配。 覺察到段瑯的視線,墨淵轉過頭,見他穿著自己的黑衣,墨眸微微瞇起。 但只是一眼,他就把視線收了回去,俊美的面孔也沒有之前的緩和。 差別待遇的非常明顯。 段瑯心頭傳來刺痛,轉瞬即逝。他想也沒想地撇開頭,邁開腿,大步往外走。 沒走兩步,墨淵的神識傳音就從腦中響了起來。 “去哪?過來?!?/br> 后面的兩個字是不容拒絕的命令。 段瑯本來不想理他,轉念突然想起昨晚的事,又硬生生把雙腿轉回去,走到了桌前。 如果他不過來,倒真像吃醋似的,他才不給那孫子落話柄。 月瑩白看見段瑯,表情瞬間變得不自然,小聲地招呼道:“段......段公子......” 桌子是四方桌,不過有一面靠窗,墨淵和月瑩白分坐兩頭,只剩下一個中間位置。 段瑯沒有猶豫坐下去,對月瑩白燦然一笑,露出八顆白生生的牙,“月姑娘?!?/br> 他并不討厭月瑩白,相反還挺喜歡的。長得好看,又像朵含羞花一樣喜歡害羞的姑娘,是個男人都喜歡。 何況月瑩白也沒有傷害他,如果只是因為墨淵對她特殊,他就對月瑩白抱有敵意,那他跟個善妒的女人有什么區別。 他段瑯也有屬于自己的驕傲。 月瑩白一怔,臉上紅暈更深,連忙低下了頭。 這......這個段公子長得也很好看呢,尤其笑起來的時候,跟個玉人一樣。 她一直以為自己很漂亮,但和段公子比起來,就像野地的雜草和清冷出塵的夜曇,讓她瞬間自卑起來。聽公子只要她有靈根,到了靈界也可以修仙,不知道那時候她能不能變得和段公子一樣好看。 桌子上已經擺了幾道菜,段瑯也不客氣,找小二要了一副碗筷,又笑著對月瑩白道:“我有點餓了,月姑 娘不介意我和你同桌吧?” 月瑩白下意識看了墨淵一眼,見他沒什么表示,紅著臉道:“段......段公子請用?!?/br> 恰在這時,小二拿了碗筷過來。 段瑯接過來,道了聲謝,笑瞇瞇地道:“那我就不客氣了?!?/br> 墨淵看著段瑯的笑分外礙眼,甚至有一種將他拖回房間好好cao弄一番的沖動,最好把他cao弄得哭出來。 他垂眸,掩去眼中的戾氣,將手中把玩的杯子放回到桌子上,淡聲道:“你準備一下,我們明日離開這 里?!?/br> 段瑯大喜,“真的?” 墨淵看著他臉上不加掩飾的喜悅,以及因為高興而變得璀燦如星子的鳳眸,臉色愈發冰冷。 “師兄很高興嗎?” 段瑯莫名奇妙,但是以往的經驗告訴他,這種時候最好不要說話,不但會越說越錯,說不定還會被拖回房間家暴。 家暴沒問題,問題是當著月瑩白,他面子沒處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