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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房的環境自然比不上小院,不過也很舒服,一間大大的屋子用屏風隔開,前面擺著桌椅,還羅漢床,后面則是雕花大床。 兩扇窗戶正對著外街,探出去就能看到外面來來往往的人。 段瑯進屋后,先從儲物袋里拿出之前備在里面的飯菜放到桌上,朝鳳啾啾面前推了推。 “先吃點東西?!?/br> 鳳啾啾看了一眼又爬到他旁邊的小黑,氣憤地對段瑯道:“你先把它拿走?!?/br> 他現在一看見這臭蛇就生氣,恨不得噴出一口火直接燒了它。 段瑯拿出兩只靈果喂給小黑,盼咐它道:“你去把尋寶鼠找回來?!?/br> 小黑咬著靈果沒吃,遞到了鳳啾啾面前,被他嫌惡地罵了一句話,傷心地低下了頭,扭動著細細小小的身體,離開了房間,背影顯得格外孤單。 段瑯有點心疼,但是想起小黑做的好事,那點心疼又變成了頭痛。 真是靈獸似主人,小黑雖然看著很呆萌,狗的程度卻不亞于墨淵。 他決定暫時裝作不知道,讓小黑和鳳啾啾自己去處理。 等小黑走了,鳳啾啾一屁股坐到桌子前,不顧形象地開始大吃特吃。 狼吞虎咽的模樣跟餓了好幾天似的。 段瑯給他倒了杯水,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干脆就沒吭聲,捏著茶杯慢悠悠地暍水。 鳳啾啾吃完后,擦干凈嘴,眼睛骨碌碌一轉,試探地問道:“無毛黑男人呢?你們和好了嗎?” 段瑯:“……” 想起之前的事情,他面上一熱,連忙假裝暍水,掩去臉上的不自然,哼聲道:“你怎么這么八卦?我有問你和小黑發生了什么嗎?” 鳳啾啾臉色瞬間也變了。 他們彼此對視了一眼,又連忙各自瞥開了頭。 空氣有一瞬間的尷尬。 過了一會,鳳啾啾率先開口,單刀直入地問段瑯,“我突然化形,無毛黑男人會不會把我抓起來?” 不怪他有這種擔心,墨淵之前又不是沒有想殺他的前科,而且他的種族特殊又名貴,往往一出世,就會引起世人捕殺。 他那做為族長的爹在他臨行前,就特別叮矚過,一定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段瑯想也不想地道:“當然不會,你和他又沒有仇?!?/br> 墨淵雖然很狗,但只要不惹他,他不會隨便出手。而且鳳啾啾又不像他這么倒楣,一重生就重生了一具和墨淵有仇的身體上。 鳳啾啾放下翹著的二郎腿,一邊打哈欠一邊道:“那我放心了,我先回屋睡覺了?!?/br> 等鳳啾啾離開,段瑯決定去打坐。 這兩天他和墨淵就沒離開過床,就算是修士,連續搞這么兩天兩夜也受不了。 不過,這一次蝕骨春發作得特別突然和厲害,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明明最近他和墨淵做得很頻繁。 想不明白,段瑯干脆不想了,他從桌子上站起來,打算去床上,路過窗戶的時候,下意識往外看了一眼。 街上行人不多,因此長得格外英俊的墨淵和纖細嬌柔的月瑩白走在一起,就特別亮眼。 眼看著兩人已經快走到客棧門前,段瑯突然生出一種往墨淵頭上潑盆冷水的沖動,不過想了想這么做的后果,他硬是給忍住了。 等他修為高了,就把那朝三暮四,撥X無情的混蛋打得滿地找牙。 段瑯哼哼地想著,啪地一聲把窗子重重地關上了。 剛剛走到客棧門口的墨淵聽到動靜,不動聲色地將一縷神識探了出去,等發現段瑯竟然在上方的房間后,他眉眼微沉。 他的師兄真是不聽話,無時無刻地不在想著逃離他。 月瑩白敏銳地感覺到墨淵面色的變化,怯生生地問道:“公......公子,怎么了?” 墨淵緩聲道:“無事。你先回院子,我出去一趟?!?/br> 月瑩白乖巧點頭,臉蛋紅紅望著墨淵,“那......那我等公子回來?!?/br> 說完,她看也不敢看墨淵一眼,飛快地跑了。 墨淵此刻的心思并不在月瑩白身上,對她略顯異常的行為更是無動于衷。等她走后,他邁開腿,大步走到其中一間屋子門前,聲音冷若寒冰。 “師兄,你怎么總是學不乖?” 段瑯已經坐在床上盤膝打坐了,聽到墨淵的聲音,條件反射地后背一緊,“你......你干什么?” 他不過就是換間屋子,看到了他和女人逛街吃飯,又怎么惹到他了?一回來就威脅他,是犯了狂犬病了 墨淵冷冷地命令道:“開門?!?/br> 等了一會,不見動靜,他墨眸一冷,掌心冒出的黑氣幻化出一把大刀,對著門板重重地砍了過去。 眼看著就要劈到門板上,房門卻被人從里面打了開來,緊接著,露出段瑯那張清冷出塵的臉。 段瑯看著迎面砍來的大刀,心頭一驚,想要躲開卻已是來不及。 眼看著就要劈到段瑯頭上,墨淵臉色一變,幾乎想也沒想地就把魔氣撤了回來,胸口被反彈力量震得如同碎了一般。 他咽下喉間泛上來的血腥,削薄的唇角抿成一條銳利的線。 “師兄,你可真是好本事?!?/br> 段瑯先是一驚,再是一愣,這會才從變故中回過神來。他平復了一下急跳的心臟,莫名奇妙地道:“師弟有話便直說,總是拐彎抹角,我可聽不懂?!?/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