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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br> 匕首冰涼,把手處卻因為沾了段瑯的體溫,而帶著微微的溫意。 墨淵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那把匕首,表情不動,墨眸里卻涌起凜冽的殺意。 他真的想殺了面前這個人,他死后,一切一了百了。 段瑯知道墨淵意動,心中大痛。他抓住墨淵的雙肩,往前走了一步,讓匕首抵住自己的小腹,聲音沙啞,“你動手吧?!?/br> 他的呼吸guntang,因為離得近,悉數灑在墨淵的脖頸上。 墨淵的眸色rou眼可見地變得暗沉,直勾勾地盯著閉著眼,睫毛不停飛顫,顯露出心里慌張的段瑯。 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想要低下頭,在他睫毛上舔一舔。 他扔掉手里的匕首,一把勾住段瑯的腰,迫使他緊緊地貼向自己,聲音帶著嘲弄。 “殺了你,我可舍不得?!?/br> 段瑯心中一跳,不由自主地睜開眼,微張著嘴,看著墨淵。 墨淵看見段瑯粉嫩的舌尖若隱若現,眸色越發暗沉。他掐著段瑯的腰,一把將他抱起來,大步往房間走?!爱吘箮熜诌@么好/cao,你死了,我怎么折磨你?!?/br> 段瑯喉間倏起升地一股腥甜,細細血跡順著唇角溢了出來。他痛苦不堪地閉上眼,雙腿緊緊地纏住了墨淵的腰。(具體詳情請移步QQ群) 他們兩人誰都沒有發現,在他們走后,對面房間的門又一次被打開。 月瑩白走出來,神情復雜地看了看對面緊閉的門。 原來段公子和公子是那種關系,根本不是公子口里的下人。 可是男人和男人怎么會...... 如果,如果公子愿意,她......她也可以這樣的...... 她用力地咬了咬唇,突然看見臺階下面靜靜地躺著一把匕首,下意識地,她走過去,將它撿了起來。 段瑯和墨淵在房間里足足呆了兩天一夜,才從里面出來。 段瑯的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軟得抬都抬不起來,更是軟的像面條。 相反,墨淵則是神清氣爽,臉上若隱若現的紅紋已經消失不見。 他漫不經心地睇了軟綿綿地坐在床上的段瑯一眼,唇角略略上提,“師兄現在不要死要活了?段瑯感覺自己就像被女鬼吸干的精血,聽見墨淵嘲諷他,氣道:“你是不是不要臉???” 媽的,這狗逼怎么不去死,明明得了便宜,嘴上還不饒他! 墨淵眉梢一挑,“又在心里罵我狗逼?” 段瑯下意識地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叫你狗逼?” 說完,他意識到自己暴露了,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不過片刻就恢復了正常,微抬著下巴,盯著墨淵。 墨淵眸色微閃,面上有一瞬間的不自在,冷冰冰地斜睨了段瑯一眼,“師兄不如好好想想你罵我這事怎么解決?” 這個稱呼還是當初在北凌城時,他跟著段瑯和蘇媚去了河邊,從段瑯放的花燈里看到的。 現在想想,他當時只怕就...... 段瑯發現墨淵的臉色突然一下子就變冷了,只當他生氣自己罵他,哼聲道:“想怎么解決就怎么解決?!贝蟛涣舜采涎蚣?,搞個三天三夜,反正再羞恥的事情都做過,還怕這個。 墨淵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來他心中的想法,譏笑著望著他。 段瑯全當沒看見,問道:“小黑呢?” 之前暈了,醒來又和墨淵搞事情,搞得他把還在發狂的兒子和鳳啾啾給忘了。 墨淵袖袍一揮,坐到桌子邊,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了杯靈茶。 “師兄問我,我去問誰?” 段瑯看墨淵這樣就知道小黑應該不會有事,畢竟小黑如果出事,牽連的可是他們兩個人。 他看著墨淵手里的水,“我也要暍水?!?/br> 墨淵覺得段瑯十分得寸進尺,懶懶地撩起眼皮看向他,卻正看到他舔唇的動作,眸色一暗。 他提著水壺,慢慢走過去,“師兄想暍?” 段瑯心中頓時升起不妙的預感,警惕地盯著他,“你想干什么?” 墨淵目光邪肆地望著他,慢悠悠地道:“不想干什么,只是在想,師兄這嘴真不錯?!?/br> 他說完,把水壺遞給段瑯,轉身出了屋。 段瑯愣了一瞬,反應過來墨淵話里的意思,一張白皙的俊臉紅得幾欲滴血。 他拎起那水壺,氣呼呼地沖著墨淵的背影砸去,怒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無恥混蛋?!?/br> 竟然暗示昨天他......做過的羞恥事!簡直不是東西! 墨淵不用回頭,就能想像到段瑯此時的樣子,唇角不自知地往上提了提,墨眸竟然奇異地變得柔和。 不過僅僅一瞬間,他英俊的面容就因為胸口傳來的疼痛,再度變得冰冷。 他撐開靈氣屏障,原本砸向他的水壺反彈回去,重重地砸在墻上,水壺變成了一堆碎片,里面的水濺了一地一墻。 段瑯望著渾身上下突然散發出暴怒氣息的墨淵,表情愕然。 剛剛不還好好的嗎?這貨怎么跟六月的天一樣,說變臉就變臉,也太陰晴不定了吧! 月瑩白并攏著雙腿坐在堂屋里,看見墨淵出來,桃花般的面容上一喜,水盈盈的眸子望著他,未語臉先紅。 “公......公子,你......你出來了?我......我弄了些吃食,給你端過來嘗嘗好嗎?” 墨淵望著月瑩白那張有三分像月簪白的臉,臉色稍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