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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淵已經回來了,盤膝坐在蒲團上,白玉般的臉頰以及從左眉骨往后的紅紋被月色一照,憑添了幾分妖異之感。 段瑯不經意間看了一眼,覺得不對勁,又抬起頭,漂亮的鳳眸直勾勾地盯著墨淵那張英氣逼人的臉,心頭 怦怦直跳。 墨淵臉上的紅紋不是消了嗎? 怎么又突然出來了? 作者有話說 謝謝顏下癡癡的催更票,謝謝小天使們的推薦票?比心 第071章 師弟幫幫我 段瑯對墨淵臉上的紅紋為什么出現沒興趣,他比較擔心的是,墨淵會因此又壓他。 連做了一整天,他真的.....一點也不想搞床上體cao、雙人運動,這種少兒不宜的羞羞事,他更不想年紀輕輕就腎虛。 他不動聲色地往后退了一步,打算趁墨淵不注意,悄悄偷溜。 結果腳剛一動,坐在蒲團上的人就睜開了眼,泛著猩紅的眸子朝他冷冷地射了過來。 原來這貨真的要變身,連眼睛都變了色。 段瑯硬著頭皮給墨淵打招呼,“師弟.....你,你沒事吧?” 墨淵暗紅色的血眸里閃過一抹冷光,語氣意味不明,“師兄覺得我有什么事?” 段瑯很想用手指指天空,讓他看一下外面又圓又大的月亮,但暫時還沒有鼓起勇氣。 雖然墨淵臉花了,眼紅了,一副即將化身狂犬的模樣,但看他說話的樣子,意識還挺清醒。萬一看到月亮后,突然受刺激變了身,吃虧的還是他。 打定主意,段瑯擺出一張要多清冷就有多清冷的臉,“沒有。一點也沒有?!?/br> 墨淵眉目陰沉地冷哼一聲,又把眼睛閉上了。 他當然知道段瑯想問什么,但是連他也不清楚為何最近一直很安分的魔氣會突然燥動起來,自然也沒有辦法回答他。 也許和今日的雷劫有關,畢竟他是魔物,對天威最為忌憚。 真可笑!明明這個世上做壞事不光是魔物,天道卻偏偏對他們最為壓制,就連別人的雷劫,也不忘震懾他們。 他這個魔物又比這些修士差在哪里?如果有一天,他修成通天修為,一直好好問問這天道。 段瑯小心翼翼地挪回軟榻旁,既不敢打坐,也不敢睡覺,干脆就把那只葉子拿出來研究。 在綠光散出之后,蒲扇般的葉子縮得只有普通樹葉般大小,質感依舊是鐘乳石的材質,顏色卻沒有變回去,還是那種鮮艷欲滴的翠綠,隨著光影變動,顯出流光溢彩的光。 和星映石有點像,卻又不盡相同。 他分出一縷神識,試探性地投入葉子里,卻感到一陣輕風襲來,識海里頓時一片清涼的風,吹得他舒服極了,同時有關于葉子的信息自動浮現出來。 青靈葉,防御性法寶,輸入靈氣變大后,就能抵抗攻擊。 聽起來似乎十分簡單,可既然如此,剛剛在山洞里散發的綠光是怎么回事?它又是不是那個傳送陣的陣眼 呢? 忐忑不安地熬了一夜,天終于亮了。 墨淵整個晚上都沒有發瘋,安靜得猶如吃了精神藥物的病人。 等清晨第一縷陽光出現時,他睜開眼,眸里的猩紅已經褪去,臉上的紅紋也變淡了不少,如同被水泅開的水墨,若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段瑯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手指相叩放到膝上,開始打坐。 他剛剛升元嬰,需要將修為鞏固的更扎實。 就像墨淵說的,傳送陣會將他們送到哪里還不清楚,還是多做打算的好。 接下來的幾天,什么事都沒有發生,兩人各占屋子一角,相安無事的打坐。 直到七天后,段瑯發現自己的蝕骨春又犯了。 他已經摸清了蝕骨春的規律,知道這毒最好別壓著,否則越壓越狠,甚至會像上次那樣,被情/欲逼得暈過去。 但是讓他主動開口去找墨淵求/歡,他又實在開不了這個口。 他堂堂正正一影帝不要臉的嗎?可如果他不開口,墨淵肯定不會.....主動來撩他 哎,做人好難啊。做一個得了蝕骨春的修士簡直是難上加難。 感受著小/腹處如蟻啃般洶/涌的欲望,段瑯內心的眼淚幾乎流成了詩。 他咬牙站起來,對坐在蒲團上的墨淵道:“師師弟,我有事想和你商談,麻煩你出來一下?!?/br> 這屋子里還有小黑和尋寶鼠,尤其尋寶鼠還有靈智,他可沒臉和墨淵在這里發生點什么。 墨淵撩起眼皮,似笑非笑道:“師兄想說什么,便在這里說吧?!?/br> 段瑯耳垂一熱,陡然生出一種被看穿的羞恥感。 他現在終于發現,被墨淵強迫不是最可恥的,最可恥的是,他得求著他強迫自己。 世界上還有比這悲哀的事情嗎? 沒有! 他冰著一張清冷孤傲的臉,語氣要多正經有多正經,“是傳送陣的事情,我從青靈葉那里知道點東西,想和你去那里看看?!?/br> 墨淵墨眸淡淡掃了他一眼,站起身往外走,路過段瑯身邊時,腳步一停,聲音里帶著譏笑,“師兄這個理由不錯?!?/br> 段瑯:“ 小伙子,你知道的可真多。 不過這種事情明明是互惠互利,憑什么你卻這么高高在上?難道就因為我的蝕春骨比較毒?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了瀑布后面的裂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