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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淵斜倚到墻上,視線一瞬不瞬地盯著段瑯,看著他收拾軟榻。 他發現他這個師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明明是個又慫又軟的人,偏偏還要裝出一副清冷孤傲的模樣,也不知道裝給誰看。 還有昨天晚上,一直哭著說不要不要,腿卻纏到他腰上緊緊不放,結果醒來卻又開始翻臉不認人。 難道是他沒有把他做服?看來他下次要努力了。 墨淵的目光猶如實質,盯得段瑯不自在極了,他生氣地手里的被子扔回軟榻上,鳳眸一瞪,“你看什么?” 他的動作有點大,本來就沒有穿好的衣服領口扯了開來,露出漂亮的鎖骨。 墨淵墨眸瞇了瞇,不由自主地把視線挪了上去。 他師兄的鎖骨形狀很優美,細細彎彎地如鉤月般。那本該瑩白如玉的顏色,此時卻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看起來曖昧又yin/靡。 段瑯隨著他的視線,下意識地低下頭,待看清他在看什么后,臉頰陡然燒了起來。 面前這狗逼不是知道是不是屬狗的,每次都特別喜歡啃他,搞得他全身上下都青青紫紫,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他一把用領子把鎖骨蓋住,一時間竟知道罵什么。 罵他無恥?剛剛才罵過。 不要臉?剛剛也用過! 如果罵他色狼,流氓,又弄得他十分矯情,像個女人。 昏暗的隧道因為被扔了幾顆光源珠,變得十分明亮。 也因此,墨淵幾乎立馬就看到了段瑯染上淺緋的臉頰。 他的心頭涌起一股sao/動,腦子里立馬浮現出面前的人在自己身下輾轉呻/吟的模樣,墨眸里暗光浮動。 不過他什么也沒做,只是轉過身,道:“走吧?!?/br> 段瑯等他離開,用手重重地臉上拍了兩下,撿起還在昏睡的小黑和光源珠,抬腳跟了上去。 他現在倒是不想和這狗逼同路,但是路只有這一條,想避也沒有辦法避。何況現在這情況,也不適合分道揚鐮。 等出去,出去以后,他一定離那狗逼遠遠的,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 兩人的身體里現在都充滿了靈力,走起來路自然不像原來,可以稱得上是健步如飛。 只是越往前走,光線就越暗,到了最后就變成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段瑯把光源珠拿出來后,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走走又停停,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當他們轉過一道彎時,眼前的場景豁然開朗。 原本的隧道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是一個巨大的溶洞,千姿百態的鐘乳石倒懸垂掛,有的如彩云疊嶂,有的如朵朵鮮花綻放,有的如玉柱擎天,有的如叢叢蘑菇撐起小傘。 目之所及五光十色,光怪陸離,美得如同一片幻境。 段瑯不由自主地走進去,用手摸了摸最近的一根,贊嘆道:“好漂亮?!?/br> 比起他的驚嘆,墨淵的反應就平淡的多,他只是隨意地看了那些鐘乳石一眼,腳步不停地繼續往前走,邊走邊道:“前面有水,過去看看?!?/br> 段瑯用神識掃了一圈周圍,果然發現在溶洞最邊緣的位置有一條細細的地下河,河水清澈,底部布滿了細白的鵝卵石,一直延伸到遠處。 他用神識能看見,那河水自然離得不遠,走了約莫半天時間,就到了河邊。 有河就代表著有出口,只要順著河走,他們就能離開這暗無天日的隧道。 段瑯的心情瞬間變好,不但連腳步都輕快不少,就連看墨淵也順眼了幾分,主動和他搭起了話。 “師弟,你能看到這溶洞的盡頭嗎?” 剛剛用神識觀察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神識只能看到不遠的地方,再往前就像被什么東西撞住了一般,無論怎么使勁都沒有辦法過去。 他懷疑是自己神識出了問題,因為識海里被陳萬空刺的那一下還沒有完全復原。但是之前在雪域的時候,卻沒有出現這種情況,所以才想問問墨淵。 墨淵依舊是十七八歲的模樣,略顯青蔥的臉俊美無雙,卻冷冰冰的不帶一絲煙火氣。 他眼皮一抬,掃了掃段瑯,“不能?!?/br> 段瑯曖了一聲,嘟嚎道:“難道這地方有什么古怪?” 修士的神識就如千里眼,順風耳,只要在神識范圍之內,只要想看想聽,就一定能看到聽到。 除非有特殊的法寶或者陣法將神識隔絕起來,否則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墨淵淡淡道:“去看看就知道了?!?/br> 又走了好長一段時間,兩人順著小河來到了溶洞的出口,拐過一道彎,則是又變成昏暗的隧道,漸漸的隧道又變成了一條狹窄逼仄的羊腸小道,道路剛剛能容得下兩個人并肩而行,兩邊則是高不見頭的土壁。 土壁緊挨著段瑯的胳膊,離得這么近,他的鼻尖甚至能聞到泥士特有的那股潮濕的土腥味,更令這逼仄的空間添了幾分壓抑。 墨淵則率先幾步,走在他前面,腳步穩健,仿佛絲毫沒感到難受。 不過這股難受并沒有持續太久,因為他們很快就走到了盡頭。 只不過和以為的不同,他們眼前的并不是出口,而是一面烏黑的厚實的土壁。 段瑯把星凌劍拿出來,用劍柄在上面敲了敲,聽著那沉悶的聲響,哼聲道:“師弟,你覺得我們把這里敲開,然后出去的機率有多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