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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萬空知道大勢已去,不可能再有機會對付墨淵,但就這樣放棄,他真的很不甘心。 修士本來就難有子嗣,源兒是他唯一的兒子。但奈何他資質太差,哪怕用了無數靈丹妙藥,修為也只能堪堪到達筑基期,再過百年,就要身殞道消。 不容易等到了玄靈碧水這一機會,結果卻被這不知道哪里冒出來魔修奪去,他怎么可能甘心。 都怪那個礙事的劍修,若不是他,他也不會功虧一簧。他要讓他付出代價。 陳萬空眸里閃過一抹陰狠,神識對著段瑯狠狠碾了過去。 段瑯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還不等他反應過來,腦海里就傳來一股針扎般的劇痛。他慘叫一聲,捂著腦袋滾到了地上,俊臉痛苦地扭曲成一團。 蘇媚大驚失色,“段郎!” 墨淵臉色微變,一個閃身飛到陳萬空的面前,揮掌當胸對他劈去。 陳萬空不但不避,反而將胸口送到他的面前,看著他愕然的模樣,獰笑道:“受死吧,魔物?!?/br> 第051章 縮小了 墨淵深知不對,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的手掌貼到了陳萬空的胸口,當即感到一股灼熱感襲來,頃刻間,將他掌心的魔氣化為烏有。 于此同時,一抹熟悉的熾白光芒從陳萬空衣服里透出來,籠罩到了他的身上。 陳萬空清瘦的面龐上透著一抹瘋狂,笑容顯得格外猙獰,“你以為污染了清靈塔,我就拿你沒辦法?做夢!把玄靈碧水給我?!?/br> 清靈塔是專門用來克制魔修的,就算被污染,用靈力催動后也能發揮出效果,只不過要被碰觸到才行。剛剛趁墨淵不注意,他將清靈塔收了回來,正愁著怎么樣讓墨淵主動碰到,沒想到他卻主動送上了門。清靈塔受了污染,散發出的光芒有限,但依舊對墨淵造成了傷害。 他本就蒼白的臉色顯得越發慘白,削薄的唇瓣也沒有了顏色。 他眼皮一抬,冷冷地看向陳萬空,左手掌心往上,拿著憑空多出來的雪亮匕首,毫不猶豫地斬向自己的右手。 鮮血猛地噴濺而出,慘白的手掌從腕部直接斷落,掉到地上后,彈跳了兩下便靜止不動。 陳萬空臉色銳變,急忙就往后退,可已經來不及了,被墨淵握在手里的那把匕首以雷霆之勢穿透了他的腹部,劇痛伴著絲絲涼意蔓延開來。 墨淵慢慢地抬起眼,面容冷如千年寒冰,“想要玄靈碧水,也要看你有沒有本事?!?/br> 陳萬空怒吼一聲,揮掌狠狠劈向墨淵,“你個黃口小兒,敢如此羞辱老夫,納命來?!?/br> 他怒到了極致,掌力沒留絲毫余地,如排山倒海般傾力全出。 圍觀的人皆被這恐怖駭人的力量驚得面色慘白,瑟瑟發抖地俯趴在地上,有些修為低下的,甚至已經暈死了過去。 段瑯也不好過,他的神識被陳萬空刺傷,連護體屏障都支撐不起來,只能靠蘇媚保護。但是出竅期的雷霆之怒,又豈是他們小小兩俱金丹期能抵住的,因此皆都面色慘白,嘴角甚至還溢出了鮮血。 這場中唯一沒有變化的就是墨淵。 他脊背挺直,冷眸淡淡地盯著發怒的陳空萬,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段瑯覺得墨淵可能真是抑郁癥,厭世癥患者,那掌勁都揮到他面前了,他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估計是真的想尋死。 早知道這狗逼不想活,他剛剛就不出劍幫他了。早死一會,說不定能早點投個好胎。 陳萬空卻和段瑯的想像不一樣,他以為墨淵是被他的威壓嚇到,所以無力反抗,渾濁的眼睛里不由閃過一抹癲狂。 該死的魔修敢傷他,他一定要把他碎尸萬段,讓他嘗嘗生死不能的滋味。 就在這時,他突然感到一股異樣,下意識低下頭,頓時臉上血色盡失。 只見他剛剛受傷的位置冒出絲絲黑氣,如同有生命般,開始瘋狂地朝他靈臺鉆,元嬰處更是傳來錐心般的劇痛。 而他揮出去的那一掌,不但沒有落到墨淵身上,反而反蝕回來,重重地砸回他的身體里。 他胸口一疼,又一次噴出一口鮮血,看著墨淵的眼神變幻莫測。 到了現在,他怎么會不明白自己根本不是墨淵的對手,心里又恨又怒。 “好好好!這筆帳老朽記下了,來日必報今日之辱?!?/br> 擂完這句,陳萬空就逃也似的,狼狽離場。 墨淵并沒有追上去,而是用魔氣促使著找出一只新的右手,然后抬腳走到段瑯身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師兄死了嗎?沒死就走吧?!?/br> 段瑯:“......” 我可真是有病了才會幫你。 蘇媚見墨淵安然無恙,長長地吁了口氣,芙蓉般的面頰上帶著劫后余生的恐慌,“尊上,你沒事吧?” 墨淵抬眸看了她一眼,沒有回答,而是指尖一動,將飛行法器拋出來,“走?!?/br> 蘇媚見狀,眉間不由閃過一抹憂色,她扶著段瑯,快速地上了飛行法器,和墨淵離開了此地。 等他們離開后,兩個身負長劍的修士望著三人離開的方向,神情驚疑不定。 “那是段師兄吧?他怎么會和魔修混在了一起?!?/br> “肯定是那兩個魔修劫持了師兄,我們快回稟宗門,將師兄救出去?!?/br> 段瑯并不知道有人認出了他,上了飛行法器后,他盤膝坐著,虛弱地連出氣都費力,腦袋里面更是疼得他惡心想吐。 --